“娘娘,您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不值得。”绘春小心翼翼地开口,声音细若蚊蚋。
皇后抬眼看向她,眼神阴鸷:“不值得?本宫的弘晖没了,甄嬛却怀着龙胎享福,这凭什么?本宫绝不会让她顺顺利利生下孩子!”
她站起身,在殿内来回踱步,脑海中飞速盘算着。太后护着甄嬛,皇上看重龙胎,直接下手定然不行,必须找个替罪羊,还要做得天衣无缝。
突然,她停下脚步,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:“淳贵人。”
绘春一愣:“娘娘,淳贵人与菀嫔交好,她……她会帮咱们吗?”
“交好?”皇后冷笑,“在这后宫里,哪有什么真正的交好?淳贵人聪明,可她的家人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,她敢背叛本宫吗?”她走到绘春面前,压低声音,“让她出手,绝不会引人怀疑。她与甄嬛时常一起吃茶说话,下手的机会有的是。”
绘春心中一惊:“可淳贵人性子瞧着单纯,怕是下不去手……”
“后宫中哪有什么单纯。”皇后打断她,语气狠戾,“你去告诉她,让她帮本宫办成此事。”
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:“事成之后,就把脏水泼到华妃头上。华妃与甄嬛本就有仇,当年华妃害碎玉轩的芳贵人失胎的事人尽皆知,如今再栽赃到她头上,合情合理。到时候甄嬛定会找华妃拼命,她们两个斗起来,不管谁死,都能解本宫心头之恨。”
绘春连忙膝行几步,磕头应下:“奴婢明白,这就去安排,定不会让娘娘失望。”
看着绘春离去的背影,皇后走到窗边,望着碎玉轩的方向,眼神冰冷如霜。甄嬛,你等着,本宫定要让你和你腹中的孩子,为我的弘晖陪葬!
养心殿内,皇上正对着奏折皱眉,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低声禀报:“皇上,太后娘娘驾到。”
皇上连忙放下朱笔,起身迎接:“儿臣给皇额娘请安。皇额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太后扶着竹息的手坐下,笑着道:“哀家听说你近日为了后宫的事烦心,特意过来看看你。”她看向皇上,“是为了齐嫔和菀嫔结党的事吧?”
皇上叹了口气:“皇额娘都知道了?朕不是不信嬛嬛,只是齐嫔刚出了事,又传出这般流言,朕心里实在不踏实。”
“你呀,就是心思太重。”太后端起茶盏浅啜一口,“哀家仔细打听了,齐嫔那人,你还不清楚吗?脑子简单,做事冲动,哪有心思策划什么结党之事?怕是被人挑唆,想找菀嫔攀关系罢了。”
皇上沉吟片刻:“可有人说,齐嫔派宫女去了碎玉轩……”
“那定是齐嫔想通了,知道在后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,想送些东西缓和与菀嫔的关系。”太后打断他,“只是菀嫔素来谨慎,之前又与齐嫔起过冲突,自然不会轻易接受她的东西,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后来松子出事,只怕纯属巧合,估计齐嫔自己也没想到会酿成大祸。”
她看向皇上,语气诚恳:“说起来,齐嫔也算是咎由自取。虽说是巧合,但终究是因她的猫而起,还没了一个龙胎,皇上降她的位份、禁她的足,并不算冤枉她。只是菀嫔是无辜的,她如今怀着龙胎,身子金贵,可不能再让这些闲言碎语扰了她。”
皇上点点头,心中的疑虑果然消了大半。齐嫔的性子他确实了解,确实没那个脑子策划结党之事。而且太后说得对,甄嬛怀着龙胎,若是因此动了胎气,得不偿失。
“皇额娘说得是,是朕糊涂了。”皇上笑道,“朕这就让人去碎玉轩安抚菀嫔,再传令下去,谁要是再敢乱传闲话,定严惩不贷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太后满意地点头,“龙胎最再金贵不过了,哀家也是怕你被流言迷惑,伤了菀嫔的心,影响了龙胎。你能想明白,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皇上心中一暖:“儿臣知道皇额娘是为了朕,为了皇家子嗣着想。有皇额娘在,儿臣才能少犯些错。”
太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:“你明白就好。哀家也不多留了,你忙你的正事吧,记得常去看看菀嫔,让她安心养胎。”
送走太后,皇上立刻召来苏培盛:“去碎玉轩传朕的话,说前日之事是朕错怪了菀嫔,让她安心养胎,所需之物尽管开口。再传令后宫,禁止议论齐嫔与菀嫔之事,违者重罚。”
苏培盛连忙应下,转身匆匆离去。皇上看着窗外,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。他拿起桌上的玉佩,那是纯元生前最喜欢的一块,如今他时常带在身边。甄嬛眉眼像纯元,性子也像,他确实对她多了几分偏爱。如今有太后护着,甄嬛定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,就好似他和纯元的孩子也能好好的。
碎玉轩内,甄嬛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,槿汐匆匆进来禀报:“小主,大喜啊!皇上刚派苏培盛公公来传旨,说前日之事是他错怪了您,还说让您安心养胎,所需之物尽管开口。另外,皇上还传令后宫,禁止议论您和齐嫔的事,违者重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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