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车出了启德机场,经东区海底隧道直达中环,再上山驶上半山区的盘山公路。可就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,几辆车突然出现,包夹住两辆车,车上跳下十几个蒙面黑衣人,十几把突击步枪指向车里的人。坐在第二辆车上的保镖刚要从怀里掏枪,一梭子子弹就隔着窗户玻璃打了进来。这一声枪声打破了宁静,十几把突击步枪,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将两辆车的两个司机和四名保镖打得千疮百孔。
黑衣人将第一辆车上的增志与第二辆车上的林嘉怡拉了出来,此时二人已是惊魂未定。一个蒙面黑衣人好像是他们的首领,他拉过增志用枪顶着他的头,此时增志已经是脸色惨白,汗如雨下。嘴里不停地说:“好汉,你要什么?要钱你说个数,我马上给。”蒙面黑衣人阴险的说:“要多少钱,还没想好。你的女朋友我们先带走,你去筹钱。等我电话,不许报警。”说着拉起被绑着双手的林嘉怡上了车,另有两个人分别上了增志开来的两辆车,拉着尸体快速驶离。三分钟后,红绿灯底下只剩了满地的碎片,一切归于平静。
增志瘫倒在路边的地上,许久才回过神来,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。他知道,自己必须尽快筹钱去救林嘉怡。可他虽有身家,但面对这群凶狠的劫匪,要多少赎金还是个未知数。
增志跌跌撞撞地回跑向自己的住宅,刚打开大门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他颤抖着接起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:“准备十个亿现金,要旧钞,不能连号,明天再告诉您交钱地点,敢报警,你女朋友就没命。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十个亿!这些钱对增志来说不算什么,但要准备这么多现金,一天之内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增志咬了咬牙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嘉怡出事。他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副总裁,“老金出事了,嘉怡被绑架了,千万别报警。”放下电话增志无力地瘫坐在地上。不到四十的年纪,好像一下老了二十岁。
半个小时后,副总裁金若瑄带着几个人跑了进来,之后集团的男男女女陆续来了几十人,警察也来了。他刚才打电话给金若瑄告诉她别报警,可忘了说,别告诉别人。人一多不知是谁就报了警。警察将增志领到里间屋询问情况。大家只能面面相觑的等着。屋里屋外站满了人,可没有人说话,只是眼神中透着焦急。这人群中当然也有吴峰。
因为没有其他线索,警察的办法就是等绑匪提出交钱地点和交赎金的安排。先保证人质的安全,然后再伺机抓捕绑匪,同时寻找那两台被打碎玻璃的汽车。在警察的建议下,众人纷纷离开。
吴峰坐着林伟豪的奔驰轿车驶过刚才发生绑架的路口,一个小小的反光引起了吴峰的注意。“停车,”吴峰喊了一声。林伟豪下意识的一脚刹车,将车停在不远处。吴峰下车向回跑去,没几分钟,拉开车门上车,手里拿着一颗纽扣。
这是一颗棕色的电木纽扣,里边的底、扣鼻是黄铜的。这是一颗大夏军装的纽扣。“没错就是军装纽扣,这是二零式军装的纽扣。”林伟豪戏谑地笑着,“詹姆斯,你快成侦探了,你还能看出哪一年的?”“你看,”吴峰将纽扣送到林伟豪眼前。“ “乖乖,真是‘2010式’!”纽扣边缘处用凹痕刻着‘2010式’字样。“你当过兵?”李伟豪问道。“在大夏服过役。”吴峰说完,李伟豪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,好像看一个怪物。
吴峰没理他,接着问:“来自大夏的偷渡客哪里多?”“当然是吉澳和鸭洲。”林伟豪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,忙问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吴峰在副驾驶上转身一把抓住林伟豪的手,“你想升副总裁吗?”当然想,那可是“每年千万年薪的高管,我做梦都想。”“那就跟我干,”林伟豪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上了贼船,但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副总裁位置,心一横,“干了,你说怎么干?”吴峰稍加考虑之后说:“这颗纽扣是十几年前大夏的制式军装纽扣,到现在还有人穿,说明这人生活不富裕。这人绝不是香港本地人,本地人看不上这种军装。那他只能来自大陆。”吴峰又考虑了一下接着说:“来自大陆又没有融入香港社会,他可能住在哪?”林伟豪抢着说:“吉澳和鸭洲。”“对了,这里离鸭洲最近,那就先去鸭洲”两人的车快速驶上公路,向鸭洲而去。
鸭洲并不大,是一大片连在一起的渔村,此地居住的都是低收入者。他们与那些在办公大楼吹着冷气办公的人不同,他们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打鱼、劳作。经过一个小时的搜寻没有结果,两人赶去吉澳。
车刚驶入吉澳,吴峰就敏锐地察觉到有道不寻常的目光。他低声对林伟豪说:“小心点,这里可能有情况。”两人下车后,装作过路游客在没几个行人的渔村里闲逛。吴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,一边来到一处破旧的歌厅门前与村民闲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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