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峰去了洗手间,将得到的情报立即报告了总部。吴峰焦急的等待总部的回音,同时吴峰赶回病房,陪詹姆斯?李度过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。两小时后总部回复,一切都已经处理好。建议吴峰还是将这份名单交给Y国秘密情报局。这有助于提高吴峰在Y国秘密情报局的威信,以便吴峰以双面间谍的身份长期开展工作。
几个小时后,詹姆斯?李先生走了,没有遗憾的走了。虽然他此生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,有的只是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、搏斗仇杀。但是他走的很安详,因为他临终的这段时间有了一个朋友,一个忠实的听众,吴峰。
吴峰很失落,因为詹姆斯?李先生走了。虽然从此不再有人给他唠叨陈年旧事,不再需要夜以继日的照顾一个垂死之人。但他的离去,还是使吴峰感到十分孤独。是的,作为一个间谍,吴峰是孤独的,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向人诉说,有太多的秘密需要一辈子埋在心里。吴峰此时也理解詹姆斯?李,更羡慕他,他可以在临终前有自己这样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。詹姆斯?李将遗产留给了他,吴峰理解他。他临终前发给吴峰的那句话,“不要再为Y国秘密情报局卖命。”这是抱怨,也是失望至极的态度。
殡仪馆推走了詹姆斯?李的遗体,吴峰坐在病房的窗台上,望着空荡的病房,心里面满是酸楚。
吴峰以詹姆斯?李先生唯一亲属的身份,为其料理葬礼一切事宜。安葬的这天下着小雨,亨利先生与很多可能是Y国秘密情报局的人都来参加葬礼。吴峰能看出,很多人流下的眼泪都是真心的悲痛。
葬礼很简单,念过悼词之后,大家将手里的鲜花放在棺椁上,墓地的工作人员填好土,大家在墓碑前肃立,与詹姆斯?李告别。
之后大家一起往停车场走去。吴峰身边是亨利先生,他拍着吴峰的肩膀悄悄对吴峰说,“我知道你很难过,我也知道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已经建立了感情,请节哀。”吴峰擦拭着眼睛的泪水,说:“詹姆斯?李先生是一个有趣的人。” 亨利接着说:“你的报酬一会我会让他们打到您的账户上。任务没全部完成,没关系,您不要自责。”吴峰回了一句:“谁说我没完成任务?”亨利怔住了,“难道你……”亨利先生拉着吴峰的胳膊,脸上露出了惊喜,“你跟我来。”
Y国秘密情报局那座阴沉的灰石建筑里,局长办公室的百叶窗常年半掩着,将伦敦潮湿的雾气筛成细密的光斑。艾琳·泰贝莎坐在那张胡桃木办公桌后,四十年的人生在她身上淬炼出一种近乎冷硬的优雅——深灰色西装剪裁利落,衬得她身形挺拔如剑,银丝在鬓角若隐若现,却丝毫不减她眉宇间的锋锐。
她抬手整理文件时,腕间的铂金表链在静谧中划出细碎的冷光。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总像在审视什么,即便偶尔垂眸,睫毛投下的阴影也遮不住眼底沉淀的锐利。四十年的人生轨迹在她身上刻下独特的印记:三十岁破格提拔为行动处副主管时的果决,三十五岁在反恐前线指挥时的冷静,如今坐在这间办公室里,她依然保持着随时能冲进情报战场的姿态——笔挺的坐姿,紧抿的唇线,还有放在桌角、永远处于静音模式的加密手机。
同事们说她像台精密运转的情报机器,可只有极少数人见过她深夜留在办公室的模样:她会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,松开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,让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然后盯着墙上那幅世界地图,一盯就是半小时。地图上插着密密麻麻的彩色标记,每个标记背后都藏着足以颠覆某个国家的秘密。
泰贝莎局长?亨利先生来了。秘书在门外轻声提醒。
她回过神,迅速将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,灰蓝色眼睛重新聚焦成两柄寒光凛冽的刀。进来。声音低沉,带着长期发号施令养成的威严,却又不失女性特有的磁性。
亨利先生走进了办公室,“请坐。”泰贝莎局长做了一个让座的手势,亨利坐在了办公桌的对面。“你找我什么事,我不是通知财务将剩下的一百五十万打到那个夏国裔,好像叫吴峰的人的账户上了么?”“就是这件事,但是您转的钱不够。”亨利调侃的望着泰贝莎局长。“什么,难道是他找到了那份名单?” 一向严肃的泰贝莎局长,此时脸上露出欣喜,“快告诉我他是如何找到的。不,我要见他,” 泰贝莎局长急切地说。“他就在会客室。”
十分钟后,吴峰已经坐到了Y国秘密情报局泰贝莎局长的办公室的桌子前。泰贝莎局长审视着面前这位东方男子。一米八的个头,在西方人看来稍显瘦弱。冷峻的面庞,炯炯有神的眼睛,棱角分明的嘴唇,透出坚毅与机警。吴峰缓缓地说道:“我观察詹姆斯?李在弥留之际,偶尔清醒时,他通过眨眼,用摩尔斯密码试图与我交流,我看懂了。” 泰贝莎局长没有急着追问名单的下落,反而向吴峰发出疑问:“您如何会使用摩尔斯密码?”吴峰微微一笑,“我相信局长大人早就看过我的档案,我在大夏服役十年,是一名少校。” 泰贝莎局长会心的笑了,吴峰嘴角划过一丝狡黠。此时双方心照不宣。泰贝莎局长端起手边的咖啡杯,向吴峰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,吴峰也端杯回应了一下,双方都笑了,“为少校干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将这份名单交给您的祖国?” 泰贝莎局长问。吴峰眼神暗淡下来,“我在大夏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,我参加了那次的南省战争。除了我,我的战友都牺牲了,我虽然立了功,但是因为区区一件小事就被强制退役。况且我要与我的爱人要结婚,也被上级以必须退役相威胁。”所以我选择放弃军人身份,来Y国定居,成为
Y国公民,并效忠Y国。”
“您有长期为我们工作的打算吗?” 泰贝莎局长问。“你能够让我有更高的收入吗?”吴峰用反问的方式回答了泰贝莎局长。双方都笑了,他们各自都得到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我们要为你制定一个训练计划,你可能要受到至少十到二十周的特殊训练。您的那份工作可以选择辞职,也可以选择作为职业保护。” 泰贝莎局长微笑着看了亨利先生一眼。
“我选择先保留那份工作,”吴峰微笑着说。“名单的事一会你可以交代给门外我的秘书。”
吴峰笑着起身告辞。走到门外,亨利先生热情的搂住吴峰的肩膀,一边向外走,一边神秘的说:“安娜小姐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,她很仰慕你。”说后,对吴峰挤了挤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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