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炎墨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快八点了。
“上楼看书,”他简短地说,顺手把茶几上的空杯子收起来。
田羽澜跟在他后头上了楼。
来到书房,夏炎墨拉开椅子让她坐下:“你先看,缺什么叫我。”
田羽澜乖乖的坐下,翻出数学和物理课本,还有笔记,都摊在桌子上。
她翻开一本笔记,看了几眼,又忍不住抬头看向门口。
夏炎墨没走,就靠在门框上,抱着胳膊看她。
“你杵那儿干嘛?当门神啊?”田羽澜笑问。
“怕你不老实,我看着你,”夏炎墨说。
田羽澜撇撇嘴,低头继续看笔记。
看了一会儿,她忽然想起什么,又回头去看夏炎墨:“哎,夏炎墨,你当年考军校,难不难?”
“难。”
“那你怎么考上的?”
“拼出来的。”
田羽澜眨眨眼,好奇:“拼?怎么个拼法?”
夏炎墨走过来,在她旁边坐下:“白天训练,晚上看书,一天睡四个小时。”
田羽澜咋舌:“这么狠?”
“不狠考不上,你想考好大学,也得狠,”夏炎墨看着她。
田羽澜点点头,想到当年自己考大学的时候,好像也挺拼的。
她安静下来,重新低下头看书。
屋子里只有她翻书的沙沙声,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。
夏炎墨就那么安静的在旁边坐着,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看她微微蹙眉思考的样子,看她用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的样子,看她咬着笔杆发呆的样子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田羽澜忽然扔下笔,伸了个懒腰。
“不看了?”夏炎墨问。
田羽澜揉了揉眼睛:“恩,不看了,数学和物理翻来覆去就那些题型,记住了就行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推开窗户。
夜风带着凉意吹进来,吹散了一屋子闷热。
“夏炎墨,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?”她忽然回头。
“考得上,”夏炎墨语气笃定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知道,你聪明,又肯下功夫,没理由考不上,”夏炎墨站起身,走到她身后。
田羽澜心里暖了一下,嘴上却说:“万一呢?万一我紧张,发挥失常呢?”
夏炎墨沉默了几秒,说:“那就明年再考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我等你。”
田羽澜转过身,仰头看他:“等多久?”
“多久都等。”
田羽澜眼睛弯起来:“夏团长,你这嘴今天是不是抹蜜了?”
夏炎墨没接这话,抬手把她脸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:“去睡吧,明天要早起。”
“嗯,”田羽澜应了一声,却没动。
她上前一步,伸手搂住他腰,把脸埋在他胸口:“夏炎墨,我有点紧张。”
夏炎墨伸出手臂环住她:“紧张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就是心里没底,”田羽澜闷闷地说。
“不用怕,我在外面等你,”夏炎墨拍了拍她的背
田羽澜在他怀里蹭了蹭,深吸一口气,松开手:“那我睡了,你也早点睡。”
田羽澜很快便沉入梦乡。
夏炎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又在床边静静坐了片刻,才起身,动作极轻地带上房门,去了楼下。
他走进卫生间,脱下军装,打开水龙头。
冰冷的水柱劈头浇下,打在结实的肩背上。
背后伤口上新生的皮肉泛着淡红,被水一激,传来细微的刺痛。
他毫不在意的闭着眼睛。
任冰凉的水顺着他宽阔的肩膀,起伏的胸膛流下,流过紧实的腹肌,最后没入腰间。
他特意没调热水,冷水能让他清醒。
淋浴的水流不算大,但落在他身上却很有分量,冲刷着皮肤,也冲刷着脑子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。
好一会,他才拿起肥皂,动作利落在自己身上搓洗起来。
窄小的空间里,除了哗哗的水声就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。
等洗完澡,他擦干身体,换上干净的军裤,光着上身把换下的衣服和毛巾收拢起来,想去清洗一下。
不经意间看到墙角盆里,放着田羽澜换下的衣服,他顿了顿,弯腰把盆端起来。
他先洗自己的,军绿衬衫、背心、内裤,动作麻利,搓洗干净拧干,晾到窗外铁丝上。
然后重新接了一盆清水,蹲在地上。
先拿起田羽澜的衬衫,打上肥皂,仔细地揉搓着领口和袖口,清水很快变得浑浊。
接着是她的黑色直筒裤,裤腿被他仔细展开,一寸寸搓洗。
做这些时,他神色如常。
然而,当他看到水盆最下面,那两件小小的,布料更少的内衣时,动作却停住了。
他盯着那件浅色的,边缘缀着蕾丝的内衣看了两秒,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。
然后小心的伸手拿了起来,内衣布料轻薄,还残留着淡淡的,属于她的暖香。
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,打上肥皂后,只敢用指腹极轻地揉搓,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和过大的力道会损坏这纤细柔软的布料。
整个过程,他的神情都无比专注,眉头微皱着,仿佛在拆解一枚复杂的炸弹,而不是清洗几件轻薄的衣服。
直到最后一件也拧干水分,搭在了铁丝上,他才直起身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看着铁丝上和自己的军装,紧挨着的衣服,一起在夜风中微微晃动,夏炎墨冷硬的嘴角轻轻地弯了一下。
他关掉灯,走出浴室。
上楼前,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排晾着的衣服,这才转身,脚步沉稳地消失在了楼梯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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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田羽澜就醒了。
她轻手轻脚爬起来,把衣柜里几件衣服都看了一遍。
最终还是换上那条浅蓝色格子的连衣裙,这裙子料子薄薄的,穿在身上又凉快又衬肤色。
对着衣柜门上那面小镜子,她把头发全拢上去,扎了个松松的丸子头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。
镜子里的姑娘,眉眼精致,皮肤白得透光,唇色天然嫣红,确实有点扎眼。
她刚整理好,卧室门就被轻轻敲响了。
“羽澜,起了吗?”是夏炎墨低沉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
门被推开,夏炎墨走了进来,他今天换上了军装常服,身姿笔挺。
一抬眼,看见镜子前的人,他脚步顿住了,眉头立刻拧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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