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子科技大学的校门口,挤满了拖着行李箱的学生。初冬的风卷着零星的寒意,吹得人脖颈发凉,却吹不散少年们脸上的雀跃——寒假,终于来了。
李慕斯和王科杰并肩站着,手里捏着回家的高铁票。李慕斯把助听器调成低功耗模式,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家庭群消息,嘴角弯着浅浅的笑意。王科杰拎着两人的行李箱,时不时侧过头和她说话,声音放得轻柔,怕吵到周围的人。“我妈说,等我们回去,就炖排骨莲藕汤,还有你爱吃的糖醋鱼。”
李慕斯抬眼,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他看:别忘了带我去老街买糖画,去年的兔子还挺好看。
王科杰笑着点头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肯定忘不了,这次给你画个大龙。”
不远处,敖蝶芙正和叶修辰告别。叶修辰要先回北京,陪父母待几天,再去敖蝶芙的小城找她。他把一个厚厚的围巾围在敖蝶芙脖子上,指尖轻轻拂过她冻红的脸颊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给我发消息。”
敖蝶芙点点头,把手里的一个帆布包递给他:“这是给叔叔阿姨带的成都特产,记得转交。”
叶修辰接过包,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,惹得周围的学生一阵起哄。敖蝶芙的脸瞬间红透,攥着行李箱的拉杆,快步往车站的方向走,走了几步又回头,对着他挥了挥手。
江皓和杨莉莉站在公交站台旁,两人的行李箱靠在一起,上面贴着同款的熊猫贴纸。江皓手里攥着两张大巴车票,嘴里还在念叨:“我妈昨天还打电话问,要不要她和我爸来接我们,我说不用,大巴车直达家门口,方便得很。”
杨莉莉白了他一眼:“就你嘴硬,明明心里巴不得他们来接。”她顿了顿,又忍不住笑,“对了,寒假里别忘了自考的复习,下学期还有四门课要考呢。”
江皓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!我都计划好了,每天上午刷题,下午帮我妈看店,晚上跟你视频汇报学习成果!”
敖理博早就背着包冲在了前面,隔着人群朝江皓喊:“江皓!下学期开学前,记得把小程序的优化方案搞定,我们开学就去谈周边高校的合作!”
江皓挥着手应下:“知道了!保证不耽误事儿!”
蒋旭辉和陈宇也拖着行李箱,往另一个方向走。蒋旭辉的手里,攥着德国交换生项目的面试通知,心里的期待压过了离别的不舍。“等面试结果出来,不管过没过,我都请你吃大餐。”他拍着陈宇的肩膀,语气里满是意气风发。
陈宇笑着推了他一把:“肯定能过!到时候我要吃最贵的海鲜自助,你可别心疼钱。”
黎敏背着一个塞满书的双肩包,站在银杏大道的尽头,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。她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打算先去邻市的古镇待几天,看看老建筑,拍些照片,顺便把汉语言文学资料再梳理一遍。风掠过她的发梢,她掏出相机,对着空荡荡的教学楼拍了一张照片,留作这个学期的纪念。
夕阳渐渐沉下去,把天边染成一片暖橘色。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,行李箱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,渐渐被风吹散。
开往小城的大巴车缓缓驶出车站,江皓和杨莉莉坐在靠窗的位置。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,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和村庄。杨莉莉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忽然开口:“江皓,你说,等我们拿到本科毕业证,考研的时候,能不能考去同一个学校?”
江皓转过头,看着她眼里的光,心里忽然暖洋洋的。他伸手握住她的手,指尖相触,带着彼此的温度。“当然能。”他的声音格外笃定,“只要我们想,就一定能。”
大巴车驶过一片金色的稻田,远处的村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。寒假的序曲,在车轮滚滚中,缓缓奏响。而少年们的梦想,也跟着这趟归程,飘向了远方的小城,飘向了充满希望的冬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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