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蝉鸣刚在林场响起时,小砚就踩着晨光跑到了樱桃树旁。前几日的雷雨过后,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湿润,他蹲下身,盯着埋着樱桃核的土堆——那层压着“樱桃宝宝的家”枝条的石子旁,竟冒出了两株嫩绿的芽尖,小小的子叶像撑开的绿伞,顶着湿润的泥土。
“发芽了!樱桃核发芽了!”小砚的喊声惊动了木屋前的众人。轩轩立刻抱着笔记本跑过来,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,蹲在土堆旁掏出直尺:“6月3日,樱桃幼苗高2厘米,子叶完整。”乐乐则趴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拨开幼苗周围的小石子,生怕碰伤那脆弱的茎秆。
林深和张廷硕提着竹篮走来,篮子里装着刚采摘的艾草和新鲜的粽叶。“樱桃幼苗怕晒,得先搭个小遮阳棚。”林深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樱桃苗的子叶,“等它们长出真叶,就能和银杏苗一起晒太阳了。”张廷硕则拿着小铲子,在银杏苗周围松土,去年刚采了稻草的小苗如今已长到半尺高,新叶层层叠叠,像一把把小扇子。
小砚翻开画本,笔尖快速勾勒出樱桃幼苗的样子,特意把那对圆圆的子叶画得格外清晰。刚画完,就听见苏晚在木屋门口喊:“孩子们,来包粽子啦!”
木屋的石桌上铺着翠绿的粽叶,兰梦绾正将泡好的糯米倒入瓷盆,里面混着红枣、豆沙和咸蛋黄。“今年我们包两种口味,甜的放豆沙红枣,咸的放蛋黄肉丁。”苏晚拿起一片粽叶,三两下就卷成了漏斗状,填入糯米和豆沙,手指翻飞间,一个棱角分明的粽子就成型了。小砚学着苏晚的样子,把粽叶折成漏斗,可糯米总从缝隙里漏出来,兰梦绾笑着走过来,握住他的手,一起调整粽叶的角度:“慢慢来,粽叶要捏紧,就像保护樱桃苗那样。”
乐乐抱着竹篮,把包好的粽子一个个放进去,轩轩则在笔记本上记录:“6月3日,包粽子,樱桃苗发芽,银杏苗高45厘米。”张廷硕坐在一旁,用细绳将粽子捆成串,笑着说:“等会儿把粽子挂在银杏树上,蒸好后就能闻着香味了。”
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,大家一起在樱桃幼苗旁搭遮阳棚。小砚帮着递竹竿,看着林深和张廷硕用树枝和遮阳布搭起一个小小的棚子,刚好罩住那两株幼苗。“这样既能挡住强光,又能通风。”林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“等过几天,我们再给它们施点薄肥。”
傍晚时分,蒸粽子的香气飘满了林场。大家坐在木屋前的石阶上,剥开热气腾腾的粽子,甜糯的豆沙混着粽叶的清香,咸香的蛋黄肉丁则让人食欲大开。小砚咬了一口甜粽,抬头看见夕阳下的银杏苗和樱桃幼苗的遮阳棚,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的红灯笼和春天的樱花。
他翻开画本,在樱桃幼苗的画旁添了几行字:“2025年的六月,樱桃核长出了子叶,银杏苗又长高了,粽子的香气里,蝉鸣开始热闹起来。”乐乐晃着手里的粽子叶说:“等樱桃苗长出真叶,我们就把遮阳棚拆掉。”轩轩推了推眼镜:“还要记录它们的生长速度,和银杏苗比一比谁长得快。”
小砚笑着点头,在画本上画下挂在银杏树枝上的粽子串,旁边是三个捧着粽子的小身影,最后添上一只正在鸣叫的蝉——那是初夏的声音,也是对樱桃成熟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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