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骨磨坊的骨粉随沼泽干涸暴露在荒原,与一座废弃的野猎屠宰场的刀具、野兽骸骨融合,形成了“血牙屠宰场”。这座被血色尘土覆盖的院落,每一把屠刀都凝结着能啃噬血肉的“血牙菌”,地面的石缝中嵌着数不尽的兽牙,被兽牙划伤的生物,伤口会像被野狗撕咬般不断扩大,血液在血牙菌的催化下变成暗红色的胶状物质,最终与地面的兽骨粘合,成为新的“血牙兽”——它们是由胶状血液与野兽骸骨组成的怪物,嘴里长满交错的兽牙,皮毛下的骨刺能轻易刺穿皮革,被其扑倒的生物,会在瞬间被啃得只剩骨架,骨骼上的血肉则被血牙菌分解,化作滋养屠宰场的能量。
屠宰场边缘的猎户木屋已被血牙兽占据,木屋的门板被撞出数个大洞,洞内嵌着半块熊的颅骨,屋内的篝火堆旁散落着数具被啃碎的骸骨,肋骨间还挂着未嚼烂的肌腱,影子在地面被兽牙划出无数道血痕,与散落的猎枪、兽皮混在一起。木屋的墙壁上,用炭笔写着无数野兽的名字,最后几个字被血渍覆盖,隐约可见“别捡地上的牙齿……它们会钻进肉里”。一段藏在鹿皮袋里的日记显示,最初的血牙菌只是普通细菌,被骨粉污染后开始异变,最后一名猎户在被血牙兽包围时,用猎枪轰碎了自己的脑袋,日记的纸页上沾着脑浆与碎骨,字迹在最后几行扭曲成野兽咆哮的形状。
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油的牛皮甲踏入屠宰场,靴底踩在血土上发出“噗嗤”的声响,血牙菌在狼骨油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痂块,脱落时带走一层暗红色的泥土。“屠宰场的核心在‘血牙祭坛’,那里的‘兽牙柱’是所有血牙兽的源头!”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猎刀,劈断一根从土里钻出的兽牙,断牙处喷出的胶状血液溅在刀身,发出滋滋的灼烧声。一名随行的追踪者弯腰去捡一块闪光的虎牙,手指刚触碰到牙尖,兽牙突然像活物般刺入他的掌心,血牙菌顺着伤口蔓延,他的手臂在几秒钟内就布满血管状的红痕,皮肉开始像腐烂的水果般脱落,露出的骨骼上迅速长出细小的兽牙,他在惨叫中用斧头砍断自己的手臂,断口处喷出的胶状血液落在地上,立刻有无数兽牙从土中钻出,如同白色的竹笋。
深入屠宰场腹地,血牙菌的腥气与血腥混合在一起,弥漫在空气中,屠宰台的铁架上挂着数具被啃得残缺不全的兽尸,每具尸体上都长满白色的兽牙,如同某种诡异的寄生植物。“血牙兽王”从祭坛后走出,它们是血牙兽的统领,体型如同一头壮硕的野牛,头颅是拼接的熊狮颅骨,口中能喷出胶状血液形成的网,被网住的生物,会在血牙菌的侵蚀下迅速失去行动力,最终被兽王啃食殆尽。一群兽王堵住了通往血牙祭坛的通道,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炸药扔向兽王群,爆炸的冲击波掀起漫天血土,兽王们发出震耳的咆哮,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崩解为带着碎牙的肉块。
血牙祭坛矗立在屠宰场中央,坛上的兽牙柱是一根高八米的石柱,表面镶嵌着数不尽的兽牙,柱顶的“血牙母核”是一颗篮球大小的暗红色晶体,不断向周围释放血牙菌孢子,坛周围的石槽里盛满沸腾的胶状血液,每滴血液都在蠕动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兽牙在其中生长。守护母核的“血牙屠夫”是由母核能量与屠宰场主人的骸骨融合而成的巨兽,身高近三米,全身覆盖着用兽骨拼接的甲胄,手中的“血牙巨斧”能同时劈开躯体与骨骼,斧刃上的血牙菌能让伤口永不愈合,直至被完全啃噬。
老陈将狼骨油与火油混合成燃烧剂,泼向血牙祭坛的石槽。金色火焰在胶状血液中爆发,血牙兽们发出凄厉的哀嚎,躯体在火焰中燃烧成焦炭,兽牙柱上的兽牙在高温中纷纷炸裂,化作白色的碎片,血牙菌孢子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失去活性,变成无害的尘埃。屠夫的血牙巨斧劈向阿木,他侧身翻滚躲开,斧刃击中祭坛的石阶,整段石阶瞬间崩裂,飞溅的碎石带着兽牙嵌入阿木的大腿,他忍着剧痛将猎刀刺入屠夫的甲胄缝隙,胶状血液喷涌而出,在火焰中燃起血红色的火团,露出里面纠缠的猎枪零件与人类指骨。
当血牙母核在爆炸中碎裂,兽牙柱在火焰中坍塌,血牙屠宰场的血色在阳光下逐渐褪去,露出下面黄褐色的土地,阿木看着老陈牛皮甲上被兽牙划破的伤口,以及地上残留的血牙碎片,知道这场战斗终结了血牙屠宰场的威胁。但他在一块碎石下发现一颗未被烧毁的血牙母核碎片,碎片上的胶状血液仍在缓慢蠕动——或许在某个狩猎季来临的夜晚,当新的兽尸被拖进这座屠宰场,血牙祭坛会在荒原上重新筑起,继续着血肉与骨骼的残酷啃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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