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狗岭的赵黑虎等人,被戴上那诡异的“禁制项圈”。
初时满心惶恐与不甘。
但在亲眼目睹一个,试图偷懒的同伙被项圈瞬间惩治得浑身抽搐、口不能言后,那点小心思便彻底熄灭了。
求生的本能,让他们很快接受了现实,开始在白岩和铁塔的监督下,投入到鹰嘴坳热火朝天的建设中。
清晨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新开辟的练武场(兼劳作集合地)上便已站满了人。
以赵黑虎为首的八名“野狗岭”降卒,以及最早那三名劫匪,共十一人,排成了略显松散的队列。
白岩站在他们面前,面色严肃。
“从今日起,你们便是我们白家的劳力。”
白岩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过去的种种,暂且不提。
在这里,凭力气吃饭,凭表现争取将来。
每日劳作皆有定量,完成者,饱食;
超额者,有赏;
懈怠者……”
他顿了顿,扫过那些人脖子上的项圈,未尽之意不言自明。
赵黑虎深吸一口气,带头应道:
“是,我们……我们一定好好干!”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,声音参差不齐,却也不敢迟疑。
白子墨和白子渊也早早起来,在一旁观看。
白子渊用胳膊肘碰了碰二哥,低声道:
“二哥,十一号人,光让他们一起乱干可不行,得把活儿分明白,才能快。”
白子墨赞同地点点头,走上前对白岩道:
“白叔,我和三弟琢磨了一下,是不是可以给他们分分组?
比如,赵黑虎带四个人,主要负责后山那片坡地的开垦;
剩下那三个原来的,带另外六人,负责清理东面那片杂木林,顺便把修围墙要用的石料初步整理出来。
两边可以比比进度,干得快的组,晚上多加个肉菜,如何?”
白岩闻言,觉得有理,便看向赵黑虎等人:
“你等可听明白了?
分组劳作,按量计绩。
赵黑虎,你原本是他们的头领,现在依旧由你带领甲组,负责开垦。
钱老叁(最早那三个劫匪的小头目),你带这组,负责清理林木和石料。
可能做好?”
赵黑虎和钱老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争强好胜的火花。
虽然成了劳力,但男人那点好胜心还在。
有竞争,有奖励,这日子似乎也没那么绝望了。
“管事的,二公子,三公子放心!我们一组一定不会落后。”赵黑虎挺了挺胸膛。
钱老叁也不甘示弱:“我们二组也定然完成任务!”
分组之后,效率果然提升显着。
一组在赵黑虎的带领下,挥汗如雨,开垦荒地;
二组则在钱老叁的指挥下,砍伐灌木,搬运石块。
铁塔和白岩只需在关键处指点监督,省心不少。
傍晚收工时,经过粗略核算,竟是赵黑虎的一组略微领先,每人晚上果真多分到了一勺油汪汪的肉臊子。
看着一组的人捧着碗,那略带得意的样子,二组的人暗暗憋了口气,决定明日定要扳回一城。
白子渊看着这景象,对白子墨笑道:
“二哥,你看,有点意思了吧?这人啊,就得有点奔头。”
然而,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,小风波便不期而至。
这日,二组在搬运一块颇重的条石时,两名原属“野狗岭”、新加入二组的劳力。
因为配合失误,导致条石滑落,险些砸伤旁边一人。
虽然人没事,但条石边缘磕掉了一块,算是损了物料。
负责监督的护院(家中另一位略通武艺的仆从)当即上前呵斥。
那两名劳力本就心惊胆战,又被同伴埋怨,其中一人名叫王老五的,情绪有些激动,梗着脖子嘟囔了一句:
“又不是故意的!戴着这鬼东西,谁干活能不分心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脖子上的项圈红光一闪,轻微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,让他“呃”地一声,僵在原地,好半天才缓过气来,脸色煞白,再不敢多言。
但这小小的冲突,却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劳作的众人都沉默下来,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。
消息很快传到了白子墨和白子渊耳中。
晚膳后,兄弟二人找到殷素素和商议此事。
“娘亲!”白子墨率先开口。
“今日二组之事,虽是个例,但也提醒了我们。
仅靠项圈威慑和简单的奖惩,恐怕难以长久。
这些人心中积郁若得不到疏导,迟早还会出事。”
白子渊接口道:
“是啊,娘亲。
光是让他们干活,像牲口一样,时间长了肯定不行。
得让他们觉得,在这里不只是受罚,真有一条能看得见的出路。”
殷素素轻轻放下茶盏:“你们有何想法?”
白子墨显然已有腹案:
“儿子觉得,可以立个更细致的章程。
比如,设立‘贡献点’。
每日完成基础劳作,可得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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