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内,南宫君泽将白子述护在身后,紧紧盯着院中的战斗,内心焦灼万分!
白子琛,则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他的弹弓,捡了地上的石子,对着窗外胡乱发射,嘴里喊着:
“看我百发百中流星赶月弹,哎哟……打偏了!”
混乱中,谁也没注意到,一小片极薄的、几乎透明的纱幔,从房梁上轻轻飘落,上面附着着一层肉眼难辨的粉末,正朝着南宫君泽和白子述的头顶落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银光闪过!
“唰”地一声,那纱幔被一枚小巧的银簪钉在了柱子上!
簪尾兀自颤动。
殷素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面罩寒霜,手中还拿着几株新鲜的药草。
白薇跟在她身后,手中捧着一个药钵。
“雕虫小技,也敢班门弄斧!”
殷素素冷笑。
“用我玩剩下的东西,来对付我?”
她快步走到南宫君泽和白子述身边,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情况,确认无恙后,对白薇道:
“是‘幻蝶’和‘影蛇’,配合迷心散和腐肌针。
去,把‘清心兰’点燃,覆盖掉迷烟。
再去查查,这些东西是怎么绕过外围阵法进来的!
必有内应或是利用了某种漏洞!”
“是!”白薇立刻行动。
殷素素又看向院中,刚处理完毒蛇的白子渊:
“老三,没事吧?”
“无碍。”
白子渊脸色难看。
“娘亲,对方身法诡异,驭使毒虫,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冲着我来的,顺便搅混水。”
殷素素接口,看向南宫君泽。
“王爷,看来你我的麻烦,撞到一块了。
这伙人,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手中的‘蚀月草’线索,或者干脆就是我的老仇家。
他们恐怕是,顺着你那位内鬼副将留下的虫卵印记,或者别的什么,我们还没发现的手段,摸进来的!”
南宫君泽此刻心情复杂无比。
“夫人,如今敌暗我明,且手段阴毒,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殷素素沉吟片刻,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:
“王爷,你身上可带有宫廷御制的金疮药或解毒丹?”
南宫君泽虽不解,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:
“这是太医院特供的‘百灵丹’,能解常见百毒。”
殷素素接过,打开嗅了嗅,又倒出一粒仔细看了看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
“果然如此。”
她将药瓶递还给南宫君泽:
“王爷,这药,你最近可服用过?”
南宫君泽摇头:
“落霞谷受伤后,军医为我处理伤口用的是军中药散,并未服用此丹。”
“那算你命大。”
殷素素语气平淡。
“这‘百灵丹’里,被额外添加了一味极其隐秘的‘引蛊香’。
本身无毒,甚至略带清香,但若长期服用,其药性会缓慢融入气血。
平时毫无异状,可一旦遇到特定的蛊虫或引子……
就会像黑夜里的灯笼一样醒目。”
她顿了顿,看向窗外:
“我大概明白,落霞谷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,为何能那么精准地找到并围攻你了。
也明白,为何这伙擅长驭虫追踪的人,能这么快确定我们的位置了。
王爷,这药是谁给你的?”
南宫君泽如遭雷击,拿着那瓶药的手都有些颤抖。
这瓶药……
是他离京前,皇兄特意赐下的!
说边关艰苦,以备不时之需!
难道……不!绝不可能!
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,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弥漫开来,比任何毒药都让他觉得冰冷。
殷素素看着他骤变的脸色,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,却不点破,只是淡淡道:
“王爷,如今的局面,内鬼不止一个,敌人不止一拨,甚至可能牵扯更广。
你我如今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
想活命,找出真相,就得真正合作,毫无保留。”
她直视南宫君泽:
“现在,你还坚持你身边的人,都‘绝对可靠’吗?
包括……远在京城,赐你丹药的那位?”
南宫君泽猛地抬头。
南宫君泽的手,死死攥着那精致瓷瓶,骨节泛白。
皇兄……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,在御书房亲手将药瓶放入他掌中,叮嘱他边关苦寒,务必珍重的场景,此刻变得无比刺目。
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又被他狠狠咽下。
“王爷?”
殷素素的声音,将他从冰冷的旋涡中拉回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再抬头时,眼中虽仍有血丝,却已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情绪。
他将药瓶重重放在桌上,声音沙哑:
“夫人……想要本王如何合作?”
这句话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殷素素对他的反应似乎还算满意:
“很简单。
第一,你的人,包括初四,必须完全接受我的管控和调查,在洗清嫌疑之前,不得自由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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