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了食堂主任,何雨柱的办公地点算是固定在了那间小办公室。这天下午,他正对着几张食材采购单子皱眉头,盘算着怎么在有限的预算里让工人们吃得更实惠些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何雨柱头也没抬。
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中山装、戴着眼镜的年轻干部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何主任,忙着呢?”
何雨柱抬头一看,认得是杨厂长身边的陈秘书。他赶紧站起身:“陈秘书?您怎么来了?快请坐。”心里却有些嘀咕,杨厂长的秘书来找他,会是什么事?
陈秘书摆摆手,没有坐下,就站在办公桌前,语气客气地说道:“不坐了,何主任,杨厂长让我来问您个事情。”
“您说,您说。”何雨柱心里更纳闷了。
“杨厂长想问一下,何主任您这边……现在还方不方便,抽空去给那位老领导做几顿小灶?”陈秘书说得比较含蓄,但何雨柱立刻明白了,指的是那位赏识他手艺的大领导。
何雨柱一听是这事,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,那是一种属于厨子的、纯粹的笑容,带着点被需要的自豪感。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爽快地说道:
“陈秘书,您回去跟杨厂长说,让他千万别客气!我何雨柱就是个厨子,不管到什么时候,这身份变不了!领导想吃我做的菜,那是看得起我!方便,随时都方便!只要领导那边安排好了时间,我这边绝对没问题!”
他说得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因为当了“主任”就端架子或者推脱的意思。在他心里,给大领导做小灶,和给厂里工人做大锅菜,本质上没什么不同,都是他作为一个厨子的本分。手艺能被认可,就是最大的满足。
陈秘书显然对何雨柱的这个态度很满意,笑容更真诚了几分:“那太好了!何主任,那我这就回去向杨厂长汇报。具体时间安排,我再提前跟您沟通。”
“成!没问题!”何雨柱痛快地答应着,把陈秘书送到了办公室门口。
下班后,何雨柱没有直接回四合院,而是骑着自行车绕了个弯,来到了红星小学门口。此时学生们都已经放学,老师们也走得差不多了,校门口显得有些冷清。
他停好车,在校门口踱了几步,看到一个还没回家的校工,便上前客气地请求道:“劳驾,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叫一下冉秋叶冉老师?就说……有点事找她。”
校工打量了他一下,看他穿着工装,不像坏人,便进去叫人了。
不一会儿,冉秋叶抱着两本书,从学校里走了出来,看到何雨柱,脸上露出些许惊讶,随即化为温柔的笑意:“柱子?你怎么来了?厂里没事了?”
何雨柱看着她,心里就觉得踏实。他走上前,从自行车把手上取下那个熟悉的、用毛巾包着的饭盒递过去:“没事了。给你带了点吃的,今天试着做了个新花样,你尝尝。”
冉秋叶接过饭盒,心里甜甜的,但还是嗔怪了一句:“你呀,都当主任了,还老往我这跑,让人看见多不好。”
“嗨,主任咋了?主任也得吃饭,也得……谈恋爱不是?”何雨柱嘿嘿一笑,压低了些声音,“找你是真有点事。杨厂长今天派人来找我了,说是周日,想请我再去给那位大领导做顿小灶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冉秋叶的眼睛,带着几分歉意:“所以……周日那天,咱们图书馆的约会,可能得……往后推一推了。你看成吗?”
冉秋叶听了,没有丝毫的不悦,反而理解地点点头:“这是正事,当然是工作要紧。那位领导赏识你的手艺,是好事。你去吧,不用担心我。”
她通情达理的态度让何雨柱心里暖暖的,他赶紧补充道:“你放心,等忙完这阵,我一定补上!带你去公园逛逛!”
“好。”冉秋叶笑着应下,眼神里满是信任和支持,“你去忙你的,注意身体,别太累着。”
简单的几句话,却充满了力量。何雨柱觉得,有这样一个理解他、支持他的姑娘在身边,什么困难都不怕了。
周日,何雨柱依旧骑着那辆破自行车,准时来到了那座静谧的小院。轻车熟路地跟警卫员打了招呼,他便径直钻进了厨房。
杨厂长已经先到了,正陪着大领导在客厅说话。看到何雨柱进来,大领导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,杨厂长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。
何雨柱刚要钻进厨房开始忙活,大领导却招招手叫他过去:“小何师傅,来来来,先不忙。”
何雨柱用围裙擦擦手,走了过去,恭敬地站好。
杨厂长在一旁笑着开口介绍:“老领导,何雨柱同志现在可是进步了,已经是他们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了!”
“哦?”大领导闻言,眼睛一亮,显得很是高兴,他拉住何雨柱的手,用力握了握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好嘛!这是好事啊!革命事业代代传,征途上又有了新的旗手!好啊,小何师傅,不,现在该叫何主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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