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代,民风相对淳朴,四合院里白天几乎家家不锁门,像自行车这样的大件,也多是往院里墙根一靠,顶多象征性锁个车锁,没人真觉得会丢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闫阜贵就兴致勃勃地起床,准备收拾渔具去钓鱼。他习惯性地往昨晚放自行车的地方一瞅——墙根空空如也!
闫阜贵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揉揉眼睛,又四下张望了一圈,确实没有!他第一个念头就蹦到了大儿媳妇于莉头上。昨天就她提过要去供销社买东西!好啊,跟我玩这套阳奉阴违?我说了今天我要用车,她居然敢一声不吭大清早偷偷骑走?
闫阜贵这股火“噌”就顶到了脑门,气得他把手里的鱼竿往地上一扔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。他也没了钓鱼的心思,扭头回屋,鞋也不脱,直接躺回床上,扯过被子蒙住头,一个人生闷气去了。
三大妈买菜回来,见日头都老高了,老伴儿还躺在床上,渔具扔在门口,觉得奇怪:“老闫,你今天不是钓鱼去吗?这都啥时辰了,怎么还躺着了?”
闫阜贵猛地掀开被子,坐起身,指着窗外,怒气冲冲地说:“还钓什么鱼!车都没了!准是于莉!昨天我说了我要用车,她倒好,一大早就给我来个先斩后奏,偷偷骑走了!这不是成心跟我作对吗?”
三大妈将信将疑:“不能吧?于莉那孩子,平时挺懂事的,哪能干这事?会不会是解成或者解放他们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闫阜贵斩钉截铁地打断,“那三个小子,还没那个胆子敢忤逆我的意思!肯定是她!跟我耍这心眼儿!”
他就这么气鼓鼓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,连午饭都没怎么吃,就等着于莉回来“对质”。
一直到下午,太阳都快偏西了,于莉才挎着个布兜,步行着从外面回来。她一进院门,就看到公婆脸色不善地坐在屋里。
闫阜贵立刻兴师问罪:“于莉!你把我自行车骑哪儿去了?怎么这么晚才回来!”
于莉被问得一愣,茫然地说:“爸,我没骑车啊?我早上走的时候,院里就没看见自行车,我还以为是您一早骑走了呢。”
“什么?!”闫阜贵这下真跳起来了,脸色瞬间煞白,“你……你没骑?那……那车呢?”
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。他冲出屋子,在院里原先停车的地方来回转了好几圈,又跑到大门口张望,哪里还有自行车的影子?
“坏了!坏了!车丢了!我的车丢了啊!” 闫阜贵捶胸顿足,再也顾不得什么“三大爷”的体面,带着哭腔就在院里喊了起来。
这一嗓子,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扔了块大石头。左邻右舍纷纷被惊动,易中海、刘海中、还有正准备做晚饭的秦淮茹、给领导做了小灶刚刚回家的何雨柱……大家都聚到了中院。
“三大爷,怎么回事?车怎么丢了?”
“早上谁最后看见车的?”
“是不是谁家亲戚借去用了没言语一声?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议论纷纷。易中海皱着眉,询问细节;刘海中背着手,摆出领导的架势分析情况;贾张氏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。
何雨柱也站在人群里,双手抱胸。他心里清楚,自己虽然跟闫阜贵不对付,但偷鸡摸狗的事他绝对不干。他看着闫阜贵那副失魂落魄、痛心疾首的样子,心里甚至有点想笑,觉得这老算计鬼也有今天。但他也确实不知道是谁推走了自行车。这好好的自行车,在院里放了一夜,就这么不翼而飞,成了当天四合院里最大的悬案。
院里众人围在闫阜贵家门口,七嘴八舌,像一群业余侦探分析着案情。可那年月,哪有什么监控探头?全靠人眼和记忆。问了一圈,都说大清早迷迷糊糊的,谁也没留意是谁推了车。线索就这么断了,闫阜贵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在原地直转圈。
就在这时,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,仨人一身泥土、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地疯跑回了院子,活像是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泥猴。秦淮茹一看,眉头就皱了起来,上前一把拉住棒梗:“又上哪儿野去了?瞅瞅这一身脏的!赶紧回家,我给你俩洗洗!” 说着就要把孩子们往屋里拽。
闫阜贵正愁没处发泄,眼见棒梗回来,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——这院里,就属贾家这小子手脚不干净,以前偷过傻柱家的花生米,也摸过别人家晾的萝卜干!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一个箭步冲过去,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,指着棒梗厉声喝道:
“棒梗!是不是你?!是不是你小子偷了我的自行车?!”
这一声质问,如同在滚油里泼了瓢冷水,瞬间炸锅了。
贾张氏原本还在旁边看闫阜贵的笑话,一听这话,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当时就跳了起来,双手叉腰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闫阜贵脸上:
“闫老抠!你放什么狗臭屁!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家棒梗偷你车了?啊?!你个老不死的,自己没看好东西,丢了就想往我们家孩子头上扣屎盆子?!我告诉你,没门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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