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阜贵被刘海中这么一“上纲上线”,脸上有点挂不住,尴尬地笑了笑,连忙解释:“二大爷,您看您,还真当真了?我们这就是闲着没事,瞎聊逗闷子呢,当不得真,当不得真!”
刘海中却较起了真,他三杯酒下肚,那股子“领导”的派头更足了,眯着眼,用手指点着闫阜贵:“老闫,这话可不对!说着玩?说着玩才说明你潜意识里就有这个想法!这苗头很危险啊!咱们思想上的弦,时刻都得绷紧喽!你可得当心,这种玩笑开不得!”
易中海在一旁看得直皱眉,觉得刘海中这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,大过年的扫兴。他开口打圆场,语气温和却带着分量:“老刘,言重了言重了。老闫是什么人?咱们院里的老教师了!教书育人一辈子,思想觉悟能低了?他家三代贫农,根正苗红,旧社会饭都吃不饱,是新社会让他翻了身,成了受人尊敬的老师,他心里感激还来不及,哪能有那种歪心思?就是一句玩笑话,咱自己屋里说说过过嘴瘾罢了。”
闫阜贵赶紧顺着梯子下,连连点头:“是极是极!老易说得对!我感谢党,感谢新社会还来不及呢!咱们可都是根正苗红,一心向着集体的!”
何雨柱看着这场面,眼珠一转,笑着端起酒杯:“要我说啊,二大爷提醒得也对!咱们自己人听着是笑话,要是让哪个不开眼的听去了,胡乱汇报,上纲上线,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!得,为了二大爷这及时的思想提醒,咱们一起敬二大爷一个!”
这话说得漂亮,既给了刘海中面子,又轻轻把话题带了过去。众人都笑着举杯。刘海中被这顶高帽一戴,心里舒坦极了,得意地举起杯一饮而尽。
这几杯急酒下肚,再加上之前在家喝的,酒劲彻底上了头。刘海中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,看人都有点重影。他眯缝着眼,满意地点点头,大着舌头对何雨柱说:“嗯!柱子……你小子……今天这觉悟……对头!很对头!放心……过……过段时间,帮二大爷……做个小灶……二大爷在厂里……给你物色……物色个好姑娘!保证……根正苗红!”
何雨水在一旁听了,立刻插嘴:“二大爷,那可说好了!我哥的对象,不光要根正苗红,还得人好!”
刘海中晕乎乎地摆手:“那……那是当然!”
易中海顺势接口,说得更具体些:“是啊老刘,这事儿可不能马虎。得找个跟柱子脾气相投的,性子稳重点,能持家。最好啊,还得跟咱们雨水处得来,可不能找个厉害角色,一过来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,那不成遭罪了?”
易大妈一边给大家添饺子,一边像是无意中提起:“唉,论起来啊,要说知根知底、脾气又好、还会疼人、跟雨水也投缘的,我看咱们院里头,就数秦淮茹最合适。就是……唉,可惜了,是个寡妇,还拖着仨孩子……” 她这话像是叹息,眼睛却瞟向易中海和何雨柱。
刘海中此刻酒意上头,脑子不太转弯,顺着话茬就嘟囔道:“秦……秦淮茹?嗯……是……是不错!跟柱子……是挺配!两家……离得也近……嗝……要我说……干脆……把中间那厢房的墙……打通了……那……那不就是一家了嘛!省事!” 他这醉话,倒是把易中海那点隐秘心思给直白地捅了出来。
何雨水毕竟年轻,觉得好玩,也笑着附和:“我觉得秦姐也挺好的!”
何雨柱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,尤其是刘海中那句“打通了”让他臊得慌,他赶紧摆手,故作潇洒地大声道:“得得得!各位大爷大妈,亲奶奶亲妹妹!咱们大过年的,能不能别拿我开涮了?我何雨柱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?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现在就是我最快活的时候!你们还上杆子给我找个人来管着我?那我可不干!我还想多自在两年呢!”
一直乐呵呵看热闹的聋老太太这时也发话了,她拍着何雨柱的手,慈祥地笑着说:“对!我大孙子还小呢,心还没玩够!再过两年,等他自己个儿想收了心,再说媳妇儿的事!现在啊,就让他可劲儿地玩吧!咱们啊,吃肉,喝酒!”
老太太一锤定音,众人都笑了起来,算是把这个话题暂时揭了过去。何雨柱暗暗松了口气,赶紧给大家倒酒布菜,把注意力重新引回到吃喝上。屋外寒风依旧,屋内却因为这略带尴尬又充满生活气息的闲聊,而显得更加真实和温暖。
大年初一,天刚蒙蒙亮,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就已经汇成了人流,挤满了通往厂区的街道。寒风依旧刺骨,但大家脸上都带着过年的喜气,互相拱手,高声吆喝着“过年好!”“给您拜年了!”,脚步匆匆却透着股欢实劲儿,朝着工厂大门涌去。
大街上因此比平时更早地热闹起来。不上班的老人和孩子们,则延续着老辈传下来的习俗,开始走亲访友,拜年贺岁。孩子们穿着难得的新衣,兜里揣着几毛压岁钱,最惦记的就是买一挂小鞭,拆开来一个个点着放。“啪!”“啪!”的鞭炮声,在街角巷尾此起彼伏,夹杂着孩子们兴奋的尖笑声,给寒冷的早晨添了无数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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