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觉得亏得慌,蹭到正在维持秩序的易中海身边,扯了扯他的袖子,压低声音但语气急切地说:“一大爷,您看看!这分得不合理啊!傻柱他们家就两口人,雨水那丫头片子才吃几颗?他们哪吃得完七斤花生?这不得放坏了?白白糟践好东西!要我说,就该从他们那儿匀出点来,给我们家!我们家五口人呢,棒梗他们正长身体,能吃!”
易中海正忙得晕头转向,听到贾张氏这不着四六的话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要是搁以前,他或许还会和稀泥,甚至真可能动点心思让何雨柱“发扬风格”。
但现在,他可不敢这么想了。
一来,这分花生的标准是街道定死的,按户发放,他要是私自改动,传出去就是破坏街道规定,这“模范大院”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他这个一大爷还怎么当?而且他刚刚的声明和强调,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贾张氏这样的人作妖,可这个贾张氏好像是盯着何雨柱的蚊子,死活要吸两口血。这能一直惯着吗?
二来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何雨柱现在可不是以前的“傻柱”了!那是厂长跟前的红人!是能给大领导做饭、还能让厂长秘书勾肩搭背一起抽烟的主儿!他易中海可是亲眼见过陈秘书和何雨柱在厂区里边走边聊、谈笑风生的样子,那关系绝对不一般!
为了几斤花生,去得罪这样一个势头正劲、而且明显记仇又牙尖嘴利的小子?易中海可没那么傻!他可不希望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,被何雨柱抓住把柄,再到厂长或者街道那里给他“将上一军”!
于是,他脸色一板,语气异常坚决地回绝了贾张氏:“贾家嫂子!这话可不能乱说!这福利是街道按照户口本上的户数发的,标准是街道定的!咱们就得严格按照街道的规定来执行!一户就是七斤,谁也不多,谁也不少!这是原则问题!”
他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点,让周围的人都听见,显得自己大公无私:“至于人口多少,街道领导会有统筹考虑,明年说不定就按人头发了呢?今年,就得按规矩办!”
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拒绝得这么干脆,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,还给她扣了个“破坏原则”的大帽子。她愣在原地,看着易中海那副“铁面无私”的样子,只觉得一股邪火堵在胸口,憋得难受。
她哪里知道易中海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?她只觉得,这院里的大爷们是越来越不公平了!越来越偏心了!以前还能帮着她们孤儿寡母说说话,现在倒好,全都向着那个何雨柱!
她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柱背影一眼,又看看易中海,气得一跺脚,扭着胖身子回到自家角落,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起来:“什么狗屁原则!就是看人下菜碟!欺负我们孤儿寡母!没一个好东西……”
何雨柱隐约听到了点动静,但也懒得理会。他拎着那七斤花生,倒是想着怎么给雨水的老师送一点,毕竟初中后面就是考中专或者是上高中,他得努努力了。
这贾张氏,真是作妖不分场合。不过,易中海这次居然这么“坚持原则”,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。
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稀疏下来,孩子们的笑闹声也随着夜深而远去。何雨柱和何雨水回到自家小屋,虽然冷清,但也收拾得干净整洁,桌上摆着炒好的花生和几颗水果糖,算是过年的点缀。
干坐着守岁确实无聊,何雨柱便翻出那副自己用木头刻的、边角都磨光了的象棋,准备教何雨水下棋,打发时间。
刚摆好棋子,门“吱呀”一声就被推开了,连敲门都省了。
易中海和易大妈笑着走了进来。
“柱子,雨水,还没睡呢?”易大妈先开了口,脸上带着过年特有的和气。
何雨柱心里皱了皱眉,但对这大过年的不请自来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站起身,脸上挤出笑容:“一大爷,一大妈,过年好!快屋里坐!”说着抓过一把炒花生塞给他们,“尝尝,刚炒的,还脆着呢。”
易中海摆摆手,没接花生,而是笑着说:“别忙活了。我们过来是想叫上你们兄妹俩,一起去后院老太太那儿守岁!老太太一个人冷清,刚才还念叨呢,说想雨水这丫头了,也想看看柱子。人多热闹点!”
何雨水一听要去聋老太太家,眼睛一亮。她挺喜欢那个虽然耳朵背但总是笑呵呵、偶尔还会偷偷塞给她块糖的老奶奶。她立刻看向哥哥,眼神里带着期盼。
何雨柱看着妹妹的眼神,又想想聋老太太一个人过年的确孤单,便点了点头:“成!那咱们就过去陪陪老太太。”
他弄了个布袋子,装了一大捧刚炒好的花生,又灌了满满一热水瓶开水。何雨水则拿了两个洗干净的搪瓷缸子。兄妹俩跟着易中海夫妇,往后院聋老太太家走去。
聋老太太屋里点着两盏煤油灯,比平时亮堂不少。她正坐在炕上,盖着被子,看到一下子进来四个人,顿时喜得眉开眼笑,尤其是看到何雨水,更是招着手让她过去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