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花咏是Enigma。”沈文琅顿了顿,“你知道就行了,毕竟也是花咏的孩子,以后总要见面的。不过别往外说。”
高途已经完全愣住了,这个消息的冲击力不亚于当初他测出来两条杠。
沈文琅还想说什么,这时田鹤推门而入:“高......”
田鹤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挨得极近,视角限制下,沈文琅仿佛将高途圈在办公桌前,吓得他立刻转身:“我什么都没看见!我等下再来!”
“等一下。”高途连忙叫住他,随即对沈文琅说,“你先回去工作吧。”
被驱赶的沈文琅:“......”
他冷冷地扫了田鹤一眼,警告:“别聊太久。”
田鹤:“......”他明明只是来汇报个工作而已。
等沈文琅不情不愿地离开后,田鹤正儿八经汇报完工作,然后立刻放松下来,八卦地凑近:“高途,你和沈总的相处模式怎么感觉怪怪的?”
“有吗?”高途继续整理文件。
“特别明显!一点也不像正常情侣,”田鹤摸着下巴分析,“不过也能理解,你的性格本来就跟普通Omega不一样。”
高途突然想到什么,放下手中的文件:“田鹤,我想买两本关于相处方面的书,你可以帮我参考一下吗?”
“没问题啊!”田鹤顿时来了兴致,倚在办公桌边,“你具体想了解哪方面?”
“就是......如果和比较暴躁又没有安全感的Alpha吵架,我该说什么比较好。”高途斟酌着用词,“还有,怎么才能避免吵架。”
想到沈文琅生气时像鞭炮一样一点就着的性格,高途确实有些头疼,他从来都吵不过他。
“这还需要买书?花那冤枉钱干什么,我可以教你啊!”田鹤拍着胸脯保证。
高途眼睛微微一亮:“真的?你了解?”
田鹤信誓旦旦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高途虚心求教。
“Alpha其实都一个德行,贪财好色。对方不高兴的时候,你主动勾引他一下基本就能搞定。”
高途:“......”听到这个提议,他默默重新打开了购物软件。
果然不该对田鹤的建议抱太大期待。
“我是认真的!”田鹤见他不信,急忙解释,“高途,书里写的都是理论,根本不贴合现实。你就照我说的做,保证马到成功!”
“我只想通过口头沟通来解决,不想......”高途耳根微红,“我比较崇尚柏拉图式的爱情。”
田鹤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:“......呃,那、那你还挺前卫的。”
他下意识看了眼高途的小腹。
那这孩子是……
怎么来的?
“今天看沈总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们......咳咳。”田鹤意味深长地咳嗽两声。
“什么?”高途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田鹤挤眉弄眼:“就是,那方面还挺和谐的。”
高途好像听懂了几分,脸瞬间涨红:“田鹤,你不要乱说。他只是感冒还没好,刚退烧而已。”
“哦、哦,这样啊。”田鹤恍然大悟,随即又好奇地问,“那你要坚持柏拉图,沈总能忍得住?”
“田鹤!”高途难得提高了音量。
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。”田鹤见好就收,“你也别买书了,我回头给你收集一些经典语录,改天发给你。到时候你就照着我发的背,保证管用!”
看着田鹤信心满满的样子,高途总觉得不太靠谱。
或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,时间过得格外快。直到坐在环境雅致的包间里,面对着沈家父子,高途都还有些不真实感。
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应翼:“高途,回到江沪这段时间,还适应吗?”
“我很好,谢谢应伯父关心。”高途礼貌回应,接过话头,“那,大家先点餐?”
在座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过去那些沉重的话题。
“吃饭不急,”沈钰沉声开口,目光打量着高途,“有些事,不好好聊聊?”
“他和你有什么好聊的。”沈文琅立刻顶了回去。
“沈文琅,”沈钰眼神一厉,“你今天最好一句话都别说,否则我不会看在翼哥的面子上对你客气。”
“谁他妈需要你客气?”沈文琅嗤笑一声,毫不退让,“沈钰,我今天来是因为我爸回来,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!”
沈钰显然动了怒:“沈文琅!”
“行了沈钰。”应翼出声制止。
高途在一旁想开口劝解,又觉得自己的立场有些尴尬,最终只是在桌子下轻轻拉了拉沈文琅的衣角,示意他收敛些。
父子二人互瞪一眼,总算暂时偃旗息鼓。
应翼将目光转向沈文琅,找了个相对安全的话题:“文琅,孩子现在几个月了?”
沈文琅勉强缓和了几分,回答:“六个月。”
其实这个问题可以直接问高途,应翼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和儿子说话。
沈钰却再次将话题引向敏感地带: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这恰好问到了沈文琅的雷区,因为高途总是回避谈论婚姻。沈文琅立刻破防:“关你什么事?你家住河边吗管这么宽!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也是你该问的?”
“沈文琅!我不想对你动手,你非要往上凑是吗!”沈钰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
“文琅,你也少说两句。”应翼再次出声,“他是你父亲,也只是关心一下你的终身大事。”
沈文琅冷笑,旧事重提:“对我非打即骂的父亲?”
“那怪谁?”沈钰听到应翼帮自己说话,底气更足,言辞也尖锐起来,“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!沈家有你这样的后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”
应翼的声音带上了严厉:“沈钰!”
沈钰看向应翼,被吼了心里不是滋味:“翼哥,孩子都有了还不结婚,说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沈文琅不想给高途太大压力,强硬地顶了回去:“用不着你操心!那是我们的事!”
“沈文琅。”高途低声唤他,他侧目看向沈钰,尽量冷静,“您......别担心。快了。”
眼下,他只能给出这样模糊的承诺。
沈文琅:“......”
连他这个当事人都还不知道“快了”是什么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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