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在成为张启灵之前,他没有名字。
“我的名字?”
张海汐看着他,前者的表情难得认真。
“他们不希望你知道,被天授遮住的记忆或许会被你以后的某个同伴提起。
但我觉得,她不应该被你遗忘这么久。”
最好最珍贵的礼物,是他被天授夺走的记忆。
——白玛。
她靠得更近了,落在脸侧的亲吻像是一个开关,在言语的辅助下打开了一道门。
“想起来吧。
白玛的小官儿。”
她总是这样,犯了错就示好,给的还是对方拒绝不了的东西。
张家人的记忆需要关键钥匙才能打开,一把钥匙对应一段记忆。
大部分人的记忆钥匙都是由他们自己保管,包括张海汐。
唯独张启灵,他弄丢了自己的钥匙,备用钥匙还被本家人给藏起来了。
冰冷的潭水可以缓解记忆爆炸带来的伤痛,把人留在水里的张海汐双手抓住悬空的石道就要上岸,却被一只手捞了回去。
她当然可以挣脱开,藏在水下的水蛇用尾巴卷着她盘发的探心针递给她,示意她赶紧动手。
可她突然就不想这么听话了。
头痛欲裂的张启灵咬紧牙关梳理着自己的记忆,关于雪山,关于墨脱,关于喇嘛庙,关于藏海花。
掌心里握着的柔软和温暖提醒着他,有个本家人违背了本家长老的命令,把他的记忆还给了他。
“唔嗯……痛……你能不能轻点儿!”
她又没跑,他能不能把他放错地方的手换个地方?
“你想要什么?”
用什么做交易,才能把他的记忆全部还给他。
自己越挣扎对方越用力,昨晚的晚饭差点被勒到吐出来,张海汐不得不大声反驳。
“要你个头啊!把你的脏手给LN拿开!”
她终于不在他面前装乖、装柔顺了。
扣在腰上的手不仅没有拿开,还多了一只,张海汐第一次见识到族长还会用这种方式耍无赖。
她不得不撑着他的手臂在他怀里调转方向,面对面地交谈。
“生日礼物、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!你要是嫌不够的话我把我自己送你你要不要!”
刚才的那个吻只不过是她太过高兴加一时兴起,以及为了趁他不注意把他拖下水而已(这都不重要,总之是为了他好,她没错!)。
他要是觉得有损族长威严可以把她摁水里,她不介意!
腰上的手没有再使力,好心被当成馿肝肺的张海汐气上头,一时口不择言,得到的回答却让她怀疑自己耳朵进了水、出了问题。
“好。”
冰凉的水冷不掉麒麟血的热,被回吻住的张海汐瞪大眼睛,差点暴露了盘在她小腿上等候指令的水蛇。
找回那段记忆的张启灵也找回了白玛留给他的那颗会跳动的心。
一颗正常的心赋予了他正常人的情绪。
虽然不多,但是总好过什么也没有的时候。
一时不察被偷袭成功,从中觉察出一点滋味的张海汐放弃了拒绝的想法,一口咬了回去。
冰凉中带着一点甜和一点苦,别人的麒麟血既不好吃也不难吃。
张家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,这么长时间的深吻,彼此的呼吸都只乱了一秒,张海汐甚至还有力气搂着他的脖子反问道。
“我是本家人,就算你是族长,占了我的便宜,你也是要负责任的!”
本家对于子嗣问题的处理十分严苛,虽然本家人生育困难,但也不允许本家内部乱来。
换句话说,睡了要报备,这样才能把一堆拥有麒麟血脉的小崽子归档好。
而且本家人的生育和其他人、甚至外家人都不一样。
种子着床到发芽的过程一般来说很短,但是在本家,不一定。
张启灵没有立刻回复,发丘指按在她的心口处,隐约能看到从皮肉下方透出的一点点红印。
“疼吗?”
他问的是采血。
就算当初没有亲眼看到她采血的那一幕,但是记忆里,他从老喇嘛那里的经卷上看到过。
白玉麒麟一脉也被称为最佳急救包。
他身上的伤能恢复如初,她之后连续虚弱了那么久,除了她采了自己的血,不做他想。
张海汐没想到会被发现,白玉麒麟一脉是独属于族长的血包,情况紧急时甚至能一命换一命。
“还好。
你还要继续吗?不继续的话我要出去了,我头发长,要晾很久才能干。”
两人从水里起身,以张启灵的臂力,单手抱人完全不在话下。
对方搂住他脖子的手也根本没用力,只是松松地搭在他脖子上,另一只手戳弄着他胸前显露出来的墨色麒麟纹身。
一个忙着擦水,另一个帮忙把头发上的水拧干一点,再把人塞进了自己的睡袋里,把人圈在怀里坐在火堆旁。
“我头发没干。”
“一会儿会干。”
被压着的张海汐自己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侧着脸看向身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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