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文鸳生无可恋地把账本摔在桌上,整个人瘫成一条风干的咸鱼:
完了完了,冰玉阁又亏五百两,肯德鸡也只赚了三百两...照这个速度,咱们迟早要沿街要饭!
雪球揣着爪子窝在窗边软榻上,闻言懒洋洋地掀开眼皮:
【得了吧,你现在该愁的不是账本。】
【那个醋精皇帝今天看你的眼神,啧啧,简直能酸倒牙!】
【本大爷在御膳房偷吃的二十年陈醋都没他酸!】
管文鸳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:
别提了!我就是跟秦王说了三句话——第一句殿下安好,第二句多谢相助,第三句!他就跟捉奸在床似的瞪着我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
(这日子没法过了!天天跟防贼一样防着我,他自己倒是三宫六院夜夜笙歌!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!)
雪球灵活地躲开抱枕,幸灾乐祸地甩着尾巴:
【要本大爷说,你这就是老母猪钻栅栏——进退两难!】
【跟秦王走得近要挨瞪,离得远又要被说办事不力...】
突然,雪球耳朵一竖,浑身毛都炸起来了:
【嘘——快收拾!那个醋坛子来了!】
管文鸳手忙脚乱地把账本塞进抽屉,刚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品茶,书房门一声被推开了。
玄凌一身墨色常服,背着手慢悠悠踱步进来,目光在书房里转了一圈,最后落在管文鸳强装镇定的脸上。
爱妃好雅兴,深夜独自品茶?
管文鸳赶紧起身行礼,心里疯狂吐槽:
(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查岗,你这是有多闲!御书房奏折批完了?后宫美人哄好了?)
雪球躲在书架后边暗中观察:
【来了来了!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没安好心!】
玄凌自顾自在主位坐下,指尖轻轻敲着桌面:
朕听闻...今日爱妃与秦王相谈甚欢?
管文鸳心里一声,面上堆起假笑:
陛下说笑了,只是恰巧遇上,说了几句救灾的事。
(又来了又来了!这是要开始秋后算账?我跟秦王清清白白,你非要没事找事!)
玄凌挑眉,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茶盏:哦?都说些什么了?说来与朕听听。
雪球在书架后急得直挠地:
【完犊子!这是要严刑逼供啊!你可得顶住!】
管文鸳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,把今天和秦王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,最后补充道:
陛下若是不信,大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侍卫。
玄凌盯着她看了半晌,突然话锋一转:若是朕...并非皇帝,爱妃可会...
管文鸳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瞪大眼睛看着玄凌:
(这是什么送命题?!你这不是皇帝是什么?玉皇大帝吗?)
她斟酌再三,小心翼翼地说:
陛下就是陛下。臣妾...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,把生意做好。
玄凌眼神一暗,语气带着几分危险:
安安分分?爱妃的安安分分,就是和秦王相谈甚欢?
管文鸳终于忍无可忍,地放下茶盏:
陛下!臣妾与秦王清清白白!您若是看不顺眼,大可以把臣妾禁足!
(反正我也受够了!等报完仇攒够钱,老娘就带着雪球远走高飞,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快活日子去!你这狗皇帝谁爱伺候谁伺候去!)
雪球吓得从书架后窜出来:
【哎哟我的姑奶奶!】
【你这是茅坑里打灯笼——找屎啊!】
【敢这么跟皇帝说话!】
出乎意料的是,玄凌非但没有发怒,反而轻笑一声:爱妃这是...恼羞成怒?
管文鸳别过脸去,气鼓鼓地说:臣妾不敢。
(不敢?我敢得很!等老娘准备妥当,第一件事就是逃离你这个醋坛子!)
雪球蹑手蹑脚地蹭到管文鸳脚边,小声嘀咕:
【不过说真的...他刚才那表情,好像真的有点受伤?】
玄凌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月光洒在他身上,竟显出几分落寞。
朕知道了。
他转身朝外走去,在门口顿了顿:
明日早朝,朕会下旨褒奖爱妃救灾之功。
望着玄凌离去的背影,管文鸳长舒一口气,瘫在椅子上。
雪球跳上桌子,歪着头看她:
【你刚才是不是太猛了?】
【万一他真生气了,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!】
管文鸳揉着发痛的太阳穴:
我累了,雪球。天天要揣测圣意,时刻要注意分寸。“
”我就是想好好做做生意,查查真相,怎么就这么难?
她取出藏在抽屉里的账本,在上面写写画画:
再坚持半年。等挣够钱报完仇...咱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雪球用爪子扒拉着账本上的数字:
【真要带着本大爷私奔?】
【有意思!不过...刚才那醋精皇帝离开时的背影,看着还挺可怜?】
管文鸳冷哼一声:
他可怜?他后宫佳丽三千,又不缺我一个?“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