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场的人群渐渐散去,弟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,讨论声也随着脚步远去渐渐淡了。洛安安跟在宋怀瑾身侧,脚步有些虚浮,
方才刑场上那刺眼的紫光、两人衰老枯败的模样,还在脑海里反复闪现,让她胸口闷得发慌。
两人沿着青石小径往药田走,路边的野花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可洛安安却没了往日观察路边野花长势的心思。
她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,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宋师兄,我今日有点累了,就不邀你去药田坐了,我先回去休息。”
宋怀瑾侧过头,眼底闪过一丝担忧。他知道洛安安看似冷静,实则心思细腻,昨日之事怕是心里受了不小的冲击。
他没有多问,只是温和地点点头:“好,你好好休息,若有任何事,随时用译碟镜传讯给我。”
说着,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,递给洛安安,“这里面是凝神丹,睡前服一粒,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洛安安接过玉瓶,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,她低头道谢:“谢谢宋师兄。” 目送宋怀瑾转身离开,她才提着裙摆,慢慢走向药田旁的小屋。
推开门,屋内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,可洛安安还是提不起精神。便径直走到床边坐下,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,就往后一倒,陷进柔软的被褥里。
今日之事,是她入宗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严厉的惩罚,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 “恶有恶报” 的沉重 —— 李安的惨叫、
李日和的不甘,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,让她辗转难安。她想着,或许得缓上几天,才能彻底平复心情。
就在这时,放在床头的译碟镜忽然震动起来,镜面上泛起淡淡的蓝光,映出 “夏星回” 三个字。洛安安撑起身子,拿起译碟镜,指尖轻轻一点,夏星回的笑脸便出现在镜中。
“安安!” 夏星回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,背景里似乎还有马车行驶的轱辘声,“我明日就能回宗门了,这次出去历练,给你带了礼物,保证你喜欢!”
洛安安看着他眼底的笑意,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:“好,我很期待。”
她和夏星回向来无话不谈,每日都会用译碟镜分享日常,可今日她声音里的疲惫,还是被细心的夏星回捕捉到了。
夏星回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眉头微蹙:“安安,你这两天是不是有心事?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。”
洛安安心里一动,却不想让他担心,便强打起精神:“没有,可能就是最近打理药田累了些。你路上注意安全,明日回宗门再说。”
夏星回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,心里虽有疑惑,却也没有追问。他对着译碟镜笑了笑:“好,那你早点休息,明日我回宗门第一时间就去找你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手边一个精致的木盒上 —— 里面放着一支蝴蝶簪,簪身是用罕见的暖玉打造,翅膀上还镶嵌着细小的碎钻,是他特意在坊市寻来的。
他想着,明日见到洛安安,一定要把这支簪子送给她,还要跟她表明心意:他喜欢她,不是同门间的欣赏,是想护她一辈子的喜欢。
挂了译碟镜,洛安安服下一粒宋怀瑾给的凝神丹,重新躺下。或许是丹药起了作用,或许是和夏星回聊过天后心情好了些,她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再次醒来时,窗外已泛起暮色,屋内昏昏沉沉的。她坐起身,伸了个懒腰,只觉得浑身的疲惫消散了大半 —— 她想通了,李安和李日和都是罪有应得,
她没必要为了两个人渣困扰自己,生活还要继续,与其沉浸在负面情绪里,不如好好打理药田,提升修为。想通这一点,她心里的郁结豁然开朗,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许多。
就在这时,译碟镜又震动起来,这次是木青青发来的。洛安安拿起译碟镜,笑着接通:“青青,怎么了?”
“安安!” 木青青的声音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,“我问你,今天在演武场,站在宋小师兄身边的是不是你?我远远看着,觉得身形特别像你!”
洛安安无奈地笑了笑:“不是我,你看错了。”
“我才没看错呢!” 木青青笃定地说,“我特意多看了几眼,肯定是你!对了,跟你说个大消息 —— 那个李安,刚离开宗门山脚就死了!”
洛安安心里一惊,坐直了身子:“怎么死的?”
“还能怎么死?” 木青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解气,“肯定是以前被他欺辱过的弟子干的!听说他尸体被发现的时候,
身上全是不同灵力造成的创伤,连身下那处都被砸得稀巴烂,估计是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女弟子泄愤呢!”
洛安安听完,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他罪有应得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 木青青继续说道,“我听执法堂的师兄说,有十几位女同门都被李安欺辱过,之前因为李日和护着,她们都敢怒不敢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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