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金属台面贴着后背,淡蓝色的能量光束扫过全身,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细密的针扎着,又麻又痒。
我咬着牙,任由灵能与一种诡异的黑色能量在体内冲撞,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身下的软垫。
“放松,引导灵能顺着金色纹路流转,压制住那股黑气。”白大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。
我点点头,强忍着痛苦,按照之前学到的法门,竭力操控着体内的灵能。
淡金色的能量顺着纹路缓缓移动,所过之处,黑气如同遇火的冰雪般退缩,可刚压制住一处,另一处又会冒出更浓的黑气,仿佛无穷无尽。
这是第七次强化实验,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。
自从能调动灵能后,我的修行进度一日千里,手臂上的金色纹路愈发清晰,灵能也变得愈发浑厚。
可就在刚才,能量光束注入体内时,丹田深处突然涌出一股冰冷的黑气,疯狂地冲击着我的经脉,试图吞噬灵能。
我知道,这或许就是那些人疯掉的原因。
脑海中闪过那些嘶吼挣扎的身影,心底涌起一阵恐惧。
我不能疯,绝不能!妻女还在兰山门的掌控下,等着我去救,我若是疯了,她们就彻底没了希望。
恨意如同火焰,在心底熊熊燃烧。兰山门的修士,那些伪善的败类,不仅毁了我的安稳生活,还用妻女要挟我,如今我好不容易踏上仙途,又要面临魔性反噬的危机。
这一切的苦难,都是他们造成的!
我咬紧牙关,加大了灵能的输出,金色纹路光芒大涨,硬生生将黑气逼回丹田。
剧痛让我眼前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,可我死死撑着,不肯放松分毫。
妻女的脸庞在脑海中浮现,阿玲温柔的笑容,小雅稚嫩的呼唤,像是一剂强心针,支撑着我对抗体内的魔性。
“很好,稳住!”白大褂的声音带着赞许,“黑气暂时被压制,但它扎根在你的灵脉深处,后续需要针对性的药剂调理。”
光束消散,我浑身脱力地躺在台面上,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。
手臂上的金色纹路黯淡了许多,隐隐有一丝黑气在纹路边缘游走,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。
“这黑气是什么?”我沙哑着嗓子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白大褂收起记录册,语气平淡:“是灵根改造的副产物,我们称之为‘魔性’,每一个改造者都会出现,只是程度不同。能压制到这种程度,你已经远超常人。”
魔性……我喃喃自语,指尖摩挲着纹路边缘的黑气痕迹。
原来,这份仙途的机遇,真的伴随着如此凶险的代价。
回到休息区,我靠在墙角,闭目调息。灵能缓缓流转,修复着受损的经脉,可那股黑气如同跗骨之蛆,始终在丹田深处蛰伏,让我心神不宁。
我想念妻女,想念阿玲做的野菜饼,想念小雅缠着我讲故事的模样。
她们现在还好吗?
兰山门的人有没有为难她们?
小雅是不是又在偷偷哭着找爹?
牵挂如同潮水,淹没了我的思绪。
我恨不得立刻突破实验室的束缚,杀回兰山门,救出她们。
可我知道,现在的我还不够强,别说对抗兰山门的修士,就连体内的魔性都难以掌控。
必须更快地变强,不仅要掌控灵能,还要驯服这股魔性,让它成为我的力量。
我睁开眼,眼底闪过一丝决绝。
哪怕前路布满荆棘,哪怕要与魔性相伴,我也绝不会退缩。
为了妻女,为了复仇,我愿意赌上一切。
这时,白大褂端着一碗深紫色的药剂走来:“这是抑制魔性的药剂,每日服用一次,能暂时压制黑气扩散。后续我们会调整实验方案,帮你彻底掌控它。”
我接过药剂,仰头一饮而尽。
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滑落,丹田处传来一阵清凉,黑气的躁动果然减弱了许多。
“多谢。”我低声道。
白大褂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看着他的背影,我握紧了拳头。
天机城给了我修行的机遇,如今又帮我抑制魔性,这份恩情,我记在心里。
但我也清楚,最终能依靠的,只有自己。
夜色渐深,实验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仪器运转的细微声响。
我盘膝而坐,再次调动灵能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丹田深处的黑气。
这一次,我没有强行压制,而是尝试着引导一丝灵能,缓缓靠近黑气。
灵魔交织,凶险万分,可这是我唯一的路。
我必须学会掌控它,才能真正变强,才能回去救出妻女,才能让兰山门血债血偿。
黑暗中,金色的纹路在我身上缓缓亮起,与一丝黑气交织缠绕,如同在刀尖上舞蹈。
而我,武文,一个平凡的农夫,此刻正带着对妻女的牵挂、对仇敌的恨意,在这条布满荆棘的仙途上,艰难却坚定地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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