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道长”的名声,在官方层面算是成功“降温”了,但在林野所在的十里八乡,尤其是在本村,这身份算是彻底焊死在他身上了,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村民们可不管什么官方定性、网络舆论,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所闻(主要是听回来的获救者添油加醋的描述)和朴素的认知——老林家小子,有神通,是能人!
于是,林野和苏晓那原本计划用于“星际淘金”大业的清净小院,彻底变成了村里的“疑难杂症咨询中心”。
这不,李大爷家新房子上梁,非得请林野去“镇个场子”,“林道长,您去站一站,说几句吉利话,保佑我们家宅平安,顺风顺水!”
林野连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,好在这活简单,林野干了。
后面让林野头大的是,连村长都亲自找上门了,搓着手,脸上堆着笑,语气却不容拒绝:“野娃子啊,不对,林道长!咱们村下个月的丰收节,可是个大日子!周围几个村子都看着呢!你到时候可得露一手!就表演那个……那个隔空取物!还有把你那身铁片子(指金属道袍)弄出来耍耍!让外村人也开开眼,知道咱们村出了个真神仙!给村里争光!”
林野被这些接连不断的“业务”搞得焦头烂额,身心俱疲。
原本规划得好好的,利用苏晓博主身份打掩护,暗中推进海量黄金的“星钓”计划,结果因为这些琐事彻底停滞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无形蛛网缠住的飞虫,空有星辰大海的志向,却被“林道长”这个身份牢牢绑在了村头巷尾,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。
这天,面对张大妈殷切的目光和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娃娃,林野一个头两个大,试图用科学解释:“张大妈,这孩子可能就是白天玩得太兴奋,或者有点缺钙,这跟撞邪没关系。画符……那都是封建迷信,不顶用的。”
张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,抱着孙子往前凑:“哎哟,林道长您就别谦虚了!谁不知道您在东南亚,子弹都打不着您!那黑帮都被您吓跑了!画个符对您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?您就随便画两笔,让孩子安生睡个觉就行!”
在一旁看热闹的苏晓,一边用手机偷偷录着素材(职业习惯),一边憋着笑劝道:“林野,你就随便画两下嘛,又不少块肉。都是乡里乡亲的,别那么较真,得罪人了多不好。”她还压低声音补充,“反正你动动手指头的事儿。”
林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低声怼回去:“我这是基于物理定律的科学!不是跳大神的封建迷信!这能混为一谈吗?再说,我这几天光应付这些事了,原本的工作(指星空钓金)耽误多少了你好好算算!”
但看着张大妈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,以及孩子持续的哭闹,林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。
他无奈地找来一张黄纸(张大妈自备的),一支笔。
他当然不会画什么真正的符咒,但理工男的思维让他找到了折中方案——他集中精神,用异能极其细微地操控笔尖附近的金属微粒(来自笔尖和空气尘埃),在纸上“绘制”了一个极其复杂、蕴含着细微黄金粉末(从他应急小金块上刮下一点)、看起来玄奥无比的“能量场稳定结构图”(他自己瞎起的名字),本质上是个心理安慰剂加上一点点金属能量残留。
“拿回去,放在孩子枕头底下吧。记住,多陪孩子,白天别让他玩太疯。”林野把“符”递给张大妈,不忘嘱咐科学育儿知识。
张大妈如获至宝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林野看着她的背影,感觉自己身为前科学工作者的节操碎了一地。
说起来,程序员也算科学工作者吧,林野内心暗想:算,必须算!
村长又来说“丰收节表演”了,林野感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苦着脸试图推脱:“村长,我真不会表演!那都是外面瞎传的!我就是反应快了点,碰巧而已!”
村长把脸一板:“诶!这话说的!咱们村就指望你扬名呢!我都跟隔壁几个村长吹出去了!你必须得上!这是政治任务!”
这时,苏晓又跳出来“帮倒忙”了。
她拉着林野的胳膊劝道:“林道长,村长都说到这份上了,不去真不好。你就当给我拍视频提供点素材嘛!到时候我全程跟拍,标题我都想好了!肯定爆火!”
她顿了顿,使出了“杀手锏”,略带得意地补刀,“再说了,现在我这博主事业如日中天,年入几百万轻轻松松,就算咱们暂时不淘金,也够花了,日子不照样滋润?你别总惦记着你那‘上千吨’的目标,那么较真干嘛?”
这话可戳到林野肺管子了!他气得差点跳起来,指着苏晓,又不好在村长面前发作,只能压低声音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……你这就满足了?年入几百万?那几万吨黄金的目标呢?!折算下来是多少个亿你算过吗?!我答应你要盖个真道观的承诺呢?!这才哪到哪你就想躺平了?!苏晓同志,你的革命意志太不坚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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