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的喧嚣和建房的忙碌如同潮水般退去,留下的是崭新却略显空荡的新房,以及……几乎同样空空如也的钱包。
林野拿着手机,看着银行APP里那可怜巴巴的三万多元余额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婚礼的排场、婚庆、酒席,加上模块建房那高达40%的加急费,如同几头吞金兽,将他们之前辛苦变现的一百多万现金几乎消耗殆尽。
“唉,真是花钱如流水,挣钱如捉鬼。”林野瘫在崭新的沙发上,有气无力地吐槽,“这下好了,迪拜还没去,咱们先快成穷光蛋了。”
苏晓正在整理婚礼收到的红包,闻言抬起头,虽然也有些肉疼,但还算乐观:“急什么?咱们地窖里不是还躺着五百公斤的‘硬通货’吗?随便抠一点出来,就够咱们路上花了。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新的问题随之而来,而且比之前的“出手难题”更棘手。
“换点小钱应急不难,”林野坐直身体,眉头紧锁,“难的是怎么把剩下的大家伙,安全弄到迪拜去。飞机托运?超量黄金必须申报来源,咱们怎么说?快递?更不可能,来源证明就能卡死我们。自己开车闯边境?沿途那么多关卡,随便哪个抽检一下,咱们就直接连人带金一起进去了!”
核心矛盾赤裸裸地摆在面前:少量换现解燃眉之急相对容易,但大量黄金的跨国运输,简直是一条布满荆棘和雷区的天堑。
事不宜迟,两人决定先去临近一个从未去过的地级市,找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大的私人黄金回收店,出手200克高纯度黄金,换点筹备资金。
店里光线有些昏暗,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、精瘦的中年人。
他接过林野递过去的那块被异能塑形成普通金条模样、却依旧难掩其璀璨本质的黄金,先是掂了掂,然后拿出放大镜和试金石,反复摩挲、观察。
“啧,”老板推了推眼镜,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扫过林野和苏晓,“两位,这金子的成色……有点太好了啊。纯度太高了,比市面上流通的普通金条、金饰的纯度明显高出一截。这来源……没问题吧?”
林野心里一紧,手心瞬间有点冒汗。
他下意识地想编个理由,但嘴巴张了张,没发出声音。
苏晓见状,立刻上前一步,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坦诚,接话道:“老板您好,不瞒您说,这是家里老人早年留下的几件小东西,一直压在箱底放保险柜里,传下来的。我们年轻人也不懂这些,最近不是要出门办点事嘛,手头紧,才想着拿出来换点现钱应应急。您放心,来源绝对干净!”
老板将信将疑,又拿着金条在专业仪器上测了测,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接近四个九的纯度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看在金子成色极佳的份上,同意了回收。
但他坚持要按照规定,登记两人的身份证信息,并且通过银行转账完成交易,说是为了备案。
整个过程,林野和苏晓的心都悬在嗓子眼,生怕哪个环节出岔子。
直到手机收到银行到账九万二千元的短信提示,两人走出金店,才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“我的天,200克都查问得这么严,还要登记身份证……”林野后怕地拍拍胸口,“想想那五百公斤,要靠常规渠道带出去,简直难如登天!跟主动自首没什么区别!”
苏晓虽然也紧张,但还是强撑着怼了他一句:“行啦!至少眼前的燃眉之急解决了!九万多块,够我们折腾去迪拜的路费了!总比没钱订车票、办手续,守着金山饿死强吧?”
应急资金到位,接下来就是攻克最大的难关——他们打算只弄125公斤黄金的跨国运输。
五百公斤全卖了也不是不行,只是比较难带。
回到家里,两人对着世界地图和电脑上搜来的各种跨境攻略,开始了头脑风暴。
苏晓翻到一篇关于“中亚至欧洲跨国货运列车允许私家车托运”的游记,眼睛一亮:“哎!林野!你看这个!我们可以把车开过去,连车带黄金一起托运!把金子藏在车里,神不知鬼不觉!”
林野凑过去看了看路线图,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:“我的苏大小姐,你看看这路线要经过多少个国家?每个国家都有边境检查站!就算列车托运,边境人员也有权抽查车辆。万一哪个国家的工作人员心血来潮,要求把车开下来仔细检查,甚至动用专业设备扫描,咱们藏在哪儿能保证绝对安全?到时候就是人赃并获,插翅难飞!”
“那……那我们就把黄金分割成很多很多小块!”苏晓不死心,继续出主意,“分散藏在车里的各个角落!座椅底下、门板夹层、备胎坑……让他们不好找!”
林野直接摇头否决,并祭出了物理学大杀器:“纯金密度是19.32克/立方厘米!125公斤黄金,就算分割成再小的块,总体积也摆在那里!而且重量是实打实的!一辆普通的家用车,凭空多出一百多公斤的重量,稍微有点经验的检查人员,感觉一下车身沉降或者掂量一下物品就能发现异常!这根本瞒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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