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塑工坊的木门刚关上,外面就传来邪灵韵的嘶吼,震得窗棂嗡嗡作响,混着杂乱的脚步声,跟催命似的敲得人心里发慌。
糯糯攥着土黄色的灵韵核心,指尖能摸到细密的纹路,温润的气息顺着指缝钻进来,却又带着一丝滞涩的阻力——这是镇土榫没激活的信号,也是时间不等人的预警。
“赶紧找镇土榫嵌核心!”林巧语速飞快,手里的刻刀在掌心转了个圈,眼神扫过满室泥塑,锐利得像能穿透木头,“赵默的人追得紧,我们顶多撑一炷香!”
陈小树立刻掏出爷爷的笔记,纸页翻得哗哗响,声音里透着焦灼:“爷爷写着镇土榫藏在中央泥塑图腾下,可这工坊里到处都是泥塑,哪尊才是正主?”
工坊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泥塑,飞禽走兽、人物肖像栩栩如生,表面都泛着淡淡的灵韵光泽,看着都像,又都不像藏着关键的那尊。
石猛往门口一站,黄铜拳套泛着冷光,后背挺得笔直,跟一堵墙似的挡住去路:“这么多玩意儿,一个个找太费时间,得想个快招!”他眉头紧锁,目光始终黏在门板上,耳朵竖得笔直,连外面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——这才是格斗高手该有的沉稳,哪会乱出主意。
林巧蹲下来,指尖蹭过一尊泥塑的底座,能感觉到微弱的灵韵波动:“镇土榫是土行灵韵的根,肯定能跟核心共鸣,用它引路!”
糯糯立刻将灵韵核心举到胸前,闭上眼睛。温润的灵韵顺着手臂爬上来,像温水似的漫过皮肤,再顺着指尖扩散出去,掠过一个个泥塑,却只感受到淡淡的排斥感,连半点呼应都没有。
“不对劲儿!”她猛地睁开眼,鼻尖沁出冷汗,“核心没反应,难道镇土榫被人挪走了?”
陈小树急得额角冒汗,手指在笔记上飞快滑动,突然指着一页图示大喊:“不可能!爷爷画的图腾有记号——底座侧面刻着‘守土’俩字!我们找带字的!”
就在这时,工坊角落传来细微的“吱吱”声,像是有东西在泥屑里拱动。
石猛瞬间绷紧身体,拳套上的灵韵亮了亮:“出来!”
一道灰黑色的影子从泥塑后面窜出来,是只小老鼠,身上沾着点点黑气,慌慌张张地跑到一尊三人高的泥塑图腾下,尾巴一缩,钻进底座的缝隙里没了踪影——不是瞎跑,是直接躲进了目标,引导得自然又不刻意。
“就是那尊!”陈小树眼睛一亮,指着图腾底座,“你看侧面,真有‘守土’俩字!跟笔记上的一模一样!”
众人立刻围过去,这尊图腾刻的是古代工匠的形象,手里攥着刻刀和榫卯零件,气势恢宏。底座宽大厚重,表面刻满了细密的榫卯纹路,纹路深处缠着淡淡的黑气,跟蜘蛛网似的粘在上面,显然是被邪灵韵轻度污染了。
“镇土榫就在下面!”林巧蹲下身,指尖顺着纹路摸了摸,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触感,“但这纹路被人动了手脚,是‘反扣榫’,硬撬就得触发自爆陷阱!”
糯糯试着把灵韵核心凑到底座前,核心的温润气息一碰到黑气,立刻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黑气跟冰雪遇着暖阳似的快速消退,可底座依旧纹丝不动。
“这咋办?核心不管用啊!”她急得直跺脚,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仿佛都踩在门槛上了。
林巧从布包里翻出一块灵韵土,手指沾着土末揉了揉,飞快捏成薄片,又掏出一把小巧的剪刀,动作麻利得很:“用泥塑活纹——守护局传下来的非遗技巧,专门解土行灵韵的榫卯锁。”
“咋弄?”糯糯往前凑了凑,眼睛里满是急切,还带着点信任的依赖。
林巧捏着土片,剪刀在手里转了个圈,指着底座纹路:“你看,先剪个跟底座轮廓契合的土片,得顺着灵韵的劲儿走,别硬抠,错一点这活纹就废了;再刻上榫卯纹路,得跟底座的‘守土纹’严丝合缝;最后吹口气,把你的灵韵附上去,它自己就会找解锁点。”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点着纹路,手把手似的指导,不像念说明书那么生硬。
“我来试试!”糯糯接过剪刀和土片,手指微微发颤——不是害怕,是兴奋掺着紧张,手心都有点冒汗。
陈小树凑到她身边,指着底座的纹路:“你看这儿,纹路是‘回’字形,剪的时候得留个小缺口,那是灵韵入口,爷爷笔记里画过!”他不是光念笔记,是直接指着实物提醒,显得跟糯糯特别有默契。
糯糯深吸一口气,眼睛死死盯着底座纹路,剪刀轻轻落下。“咔嚓”一声,土片被剪出个不规则的缺口,灵韵瞬间就散了,土片变得灰蒙蒙的。
“糟了!”她懊恼地咬了咬下唇,手里的土片都快捏变形了,“我剪偏了!”
石猛沉声道:“别急,我在这儿挡着门,你们抓紧时间!”他没瞎出主意接手,就稳稳站在门口,做好自己的守护本分,硬汉人设立得稳稳的。
林巧立刻重新揉了块灵韵土:“顺着核心的灵韵走,别死盯着纹路硬剪。”她把土片递过去,指尖轻轻覆在糯糯手背上,传过去一丝温和的灵韵,“感受它,跟它共鸣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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