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和殿里刚喘过口气,一股刺骨的寒意就窜了进来,跟冰锥似的扎在后背上。暗红色的噬灵粉还缠在主梁上,防护盾的金光忽明忽暗,陆野刚扶着知夏挪到安全角,眼角余光就瞥见烟雾里窜出个黑影子——神秘人竟然没跑!
“小心!”顾砚深嘶吼一声,攥着碎片的手青筋暴起,防护盾“嗡”地往外扩了半尺,堪堪挡住一道黑气。黑气撞在光盾上,瞬间化成一缕青烟,钻鼻子的腐臭味更浓了,呛得人嗓子发痒。
傅衍和卡门刚冲进殿门,正好撞个正着。傅衍刚从迷阵里挣出来,浑身的劲还没处使,见这杂碎还敢反扑,眼睛里血丝都爆出来了:“狗娘养的!还敢露头,今天非废了你不可!”
卡门眼神一凛,手腕一甩,银亮的捕灵索带着淡金光晕,跟活过来的长蛇似的,直扑神秘人:“灵韵守护局办案,束手就擒!”
神秘人冷笑一声,声音沙沙的像砂纸磨木头,刺耳得慌:“就凭你们?还不够格拦我!”他侧身躲开捕灵索,左手按住腰间木盒,右手狠狠一拧——“砰!”盒盖炸开,剩下的噬灵粉跟泼出去的墨似的,在殿里弥漫开来,视线瞬间被遮得严严实实。
“不好!这孙子要耍花样!”顾砚深脸色大变,赶紧催发灵韵,防护盾金光暴涨,把主梁和众人护得严严实实。
可这波噬灵粉没冲防护盾来,反倒跟有了灵性似的,在殿里织成道厚烟墙。傅衍吸了口凉气,那腐臭味钻鼻子、呛嗓子,眼泪都快出来了,脑子却瞬间清明:“他想跑!别让这龟孙子溜了!”
话音没落,他拔腿就往烟雾里冲,拳头攥得咯咯响,指节都泛了白。
卡门紧随其后,捕灵索在烟雾里扫来扫去,银亮的光晕划破黑暗:“灵韵暗道的气息瞒不过我,他跑不远!”
“顾哥,你护住糯糯和知夏!”陆野扶着知夏往墙角退,顺手抄起旁边一根木凳,“我去堵他!”
“当心点!”顾砚深点头,余光突然瞥见烟雾里冲出来个瘦小身影,直奔防护盾而来,“有人冲过来了!”
众人定睛一看,竟是陈小树!他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扯得歪歪扭扭,脸上满是惊慌,嘴里嗷嗷喊着:“别打我!我是被他抓来的!我不是故意的!”
傅衍刚要伸手拦,就听见烟雾里传来神秘人的阴笑:“没用的棋子,刚好给我挡挡路!”话音未落,黑风衣的身影已经朝着侧门窜去,快得像道黑影,眼看就要冲出门。
“卑鄙!”傅衍气得咬牙,脚底下磨出两道印子,硬生生刹住脚步,伸手扶住陈小树,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捏变形,“你怎么在这?跟他一伙的?”
陈小树被他一抓,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,眼神躲躲闪闪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我真是被他抓来的……他逼我跟他来,说不照做就烧了我爷爷的榫卯典籍……我也不知道要干嘛……”
“抓来的?”卡门收回捕灵索,眼神跟刀子似的剜着陈小树,“那他为啥偏偏跑的时候把你推出来?哪有这么巧的事?”
烟雾渐渐散了,侧门口早没了神秘人的影子,只剩一道淡淡的灵韵波动,显然是顺着灵韵暗道溜了。傅衍气得一拳砸在柱子上,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,手疼得咧嘴也顾不上:“让他跑了!都怪这小子挡路!”
陈小树吓得一缩脖子,往傅衍身后躲了躲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我真不知道……他突然把我推出来,我也没办法啊……”
顾砚深走到陈小树面前,眼神沉得让人发慌,上下打量着他:“他为啥抓你?总不能平白无故盯上你吧?你认识他?”
“我……我不认识!”陈小树摇摇头,眼神却更躲闪了,双手攥着衣角,指尖都泛了白。
陆野突然想起知夏说的“陈”字木牌,往前一步,盯着陈小树的眼睛,语气肯定:“你爷爷是不是留过一块榫卯信物?上面刻着‘陈’字?”
陈小树浑身一僵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动了动,半天没挤出一句话,那反应跟被戳中了痛处似的。
“你果然跟他有关!”傅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,语气急切,“快说!他是谁?你们陈家跟他到底啥关系?灵韵总纲是不是在你们手里?”
陈小树被抓得疼叫出声,眼泪掉了下来,哽咽着说:“我真不知道灵韵总纲……我爷爷确实留过一块木牌,可我没见过神秘人……他抓我,就是因为我爷爷懂榫卯秘术,想让我帮他破解故宫的机关……”
“帮他破解机关?”卡门挑眉,语气里满是怀疑,“那你为啥会在这?他跑的时候,你为啥不躲,反倒冲我们过来?”
一连串的问题把陈小树问得语无伦次,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,跟变脸似的,最后索性蹲在地上,双手抱着头,呜呜地哭了起来:“我不敢跑啊……他说我敢跑,就把我爷爷的榫卯典籍全烧了!那是我爷爷的心血,我不能让它没了!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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