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飞见苏晴的眼神软下来,立刻趁胜追击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兔子吊坠——绒乎乎的白兔子造型,耳朵耷拉着,圆眼睛缀着细碎的银闪,挂绳是粉粉的缎带,看着软萌又精致。
他把吊坠递到苏晴面前,声音放得更柔:“早上路过饰品铺,看着这兔子像你,就买了。”
苏晴的眼睛“唰”地亮了,委屈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,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,小心翼翼地接过吊坠,指尖摸着兔子软乎乎的绒毛,满心欢喜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。她一时激动,垫着脚在李飞脸颊上“吧唧”亲了一口,亲完才反应过来,脸“腾”地红透,连耳朵尖都泛着粉,慌忙低下头,手指攥着吊坠往胸口按,声音又软又糯:“以后不许再让我生气了……刚刚我的心好痛。”
李飞勾着唇角,故意坏笑:“那我帮你揉揉?”说着,手就往她胸口的方向伸。
苏晴吓得“呀”了一声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跳开,捂着胸口躲回自己工位,头埋得低低的,却偷偷用余光黏着李飞,指尖把兔子吊坠挂在了帆布包上,粉缎带随着动作轻轻晃。
到了午饭时间,李飞端着饭盒凑到苏晴桌边,刚坐下,就见小助理红着脸从抽屉里摸出个油纸包,打开是酥软的桂花糕,还冒着淡淡的甜香。
“我早上自己做的……”她捏起一块,递到李飞嘴边,声音细若蚊吟。
李飞咬了一口,甜香裹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,他挑了挑眉,夹起自己饭盒里的红烧肉,送到苏晴唇前:“这个也好吃,尝尝。”
苏晴犹豫了一下,小口咬了半块,脸颊又红了几分,却没躲开,反而又捏了块桂花糕,往李飞嘴里送。两人你喂我一口、我喂你一勺,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桌角,连空气里都浸着甜软的暧昧。
刚吃完午饭,厂办的通讯员就匆匆跑进来,敲了敲办公室的门:“李主任,厂长让您过去一趟,晚上有个招待饭局,机械厂的领导要来。”
李飞心里一动,知道这是秦淮茹的“机会”来了,应了声“马上到”,转头就看见苏晴正抿着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包上的兔子吊坠——小助理显然听见了“饭局”两个字,刚才还软乎乎的眼神,又暗了几分。
他刚想起身,苏晴就小声问:“是……要带她去吗?”
李飞知道她指的是秦淮茹,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就是让她去帮衬下,你安心在这儿,下班我送你回家。”
苏晴没再说话,只是垂下眼,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,手指把吊坠攥得更紧了些。
李飞赶到厂长办公室时,秦淮茹已经被后厨的组长领了过来,穿了身干净的碎花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见了李飞,立刻露出媚笑:“小飞,是有啥好事?”
“晚上有饭局,你把我教你的热舞练练,到时候上去跳一曲。”李飞压低声音,“记住动作要放得开,节奏卡准点。”
秦淮茹眼睛一亮,立刻应下来:“放心吧,保准让他们都看入迷!”
两人说话的功夫,苏晴正好抱着文件路过办公室门口,瞥见秦淮茹凑在李飞身边的模样,脚步顿了顿,咬了咬唇,加快脚步走了过去——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酸意,又悄悄冒了上来,连手里的文件都攥出了褶皱。
傍晚临近下班,李飞回到办公室,见苏晴正趴在桌上,指尖戳着兔子吊坠的耳朵,听见动静,猛地抬起头,眼底的失落还没藏住。
“别耷拉着脸了,”李飞把一个包装好的苹果塞给她,“晚上我尽量早点结束,带你去吃糖水。”
苏晴捏着苹果,嘴角轻轻翘了翘,却还是小声嘟囔:“那你不许看她跳舞看得入迷。”
李飞笑着应下:“就看一眼,保证只看你。”
这话刚落,厂办的电话就响了,催着李飞带秦淮茹去饭店。他揉了揉苏晴的头发,转身出了门,没看见身后小助理望着他背影时,那带着点委屈又藏不住在意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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