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从二大爷家回来,气焰愈发嚣张,坐在自家院子里骂骂咧咧,目光死死盯着李飞家的方向,声音尖利得能穿透院墙:“有些人真是没良心!我儿都被拉去游街了,他倒好,在家炖大肘子、炒小菜,吃香的喝辣的!丧尽天良的东西,早晚遭报应!”
秦怀茹端着饭碗坐在炕沿上,假装被骂得抬不起头,指尖却悄悄蜷缩起来,心里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窃喜。她能想象到李飞家厨房里飘出的浓郁肉香,想到晚上那些可口的饭菜定然有自己的一份,连嘴里寡淡的玉米糊糊都多了几分滋味,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热意。
贾张氏骂了半天才歇口气,见秦怀茹一声不吭,又把火气撒到她身上:“你个丧门星也别装哑巴!晚上开全院大会,我非要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,让你和那个野男人再也抬不起头!”
秦怀茹低着头扒拉着饭,心里却毫无波澜——有李飞在,她莫名觉得踏实,连对晚上大会的恐惧都淡了几分。
吃完饭,秦怀茹刚收拾完碗筷,就被贾张氏催着往中院去:“磨蹭什么?赶紧去!晚了人家还以为你心虚了!”
秦怀茹应了一声,攥紧藏在衣襟里的小布包——那套黑色蕾丝内衣是李飞早些时候给她的,此刻贴着肌肤,冰凉的触感让她心跳不已。刚拐过墙角,就看到李飞正朝着中院走去,他穿着干净的蓝色工装,身姿挺拔。看到秦怀茹,李飞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,等她走近后,迅速凑过来压低声音:“晚上趁你婆婆睡着,把那个药瓶子拿出来,放她口鼻下让她闻一下,保证睡到大天亮,不会碍事。”
秦怀茹的脸瞬间红透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不……”话虽这么说,却没松开攥着布包的手,心里的期待早已压过了抗拒,“那衣服太羞耻了,透过布料都能看到肉。我不穿……”
李飞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凑近她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得她耳尖发烫:“听话,穿给我看。晚上我等你,饭菜都给你留着。”
秦怀茹浑身一颤,像被电流击中,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,攥着布包快步朝着中院走去,背影都带着几分慌乱的羞涩。
李飞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,转身跟上。中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,二大爷刘海中正站在台阶上清嗓子维持秩序,三大爷阎埠贵拿着小本子在一旁记录。贾张氏一到就冲到人群中央哭诉:“大家评评理啊!秦怀茹勾搭上野男人,还陷害我儿家暴游街,丢尽了贾家的脸!”
人群中窃窃私语,目光纷纷投向秦怀茹。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看向人群边缘的李飞,见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,心里才安定了些。
李飞抱着胸站在原地,看着贾张氏撒泼的模样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——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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