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槐花香裹着茶叶蛋的热气钻进窗缝时,陈默正蹲在中院石磨边收拾帆布背包。背包是傻柱昨晚从工厂仓库翻出来的,藏青色布面洗得泛白,肩带裂了道小口子——秦淮茹戴着老花镜,用同色棉线密密缝着,针脚比纳鞋底还结实。
“默儿,把这件厚毛衣塞上。”她咬断棉线,手指抚过补丁,指腹沾着桂花瓣——是后院老桂树落的,风一吹就飘满院,“山里风硬,比四合院冷十倍。”小当举着玻璃罐跑过来,罐口封着蜡,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:“陈叔叔!这个泡水香,我昨天跟妈妈学的蜡封!”蜡印上还沾着她的小指纹,像颗小太阳。
傻柱扛着布包从后院出来,布包鼓得像小山,隔着布都能闻见炒花生米的香:“食堂大师傅给炒的,盐放足了,耐饿!”他把布包往背包里塞,又摸出个玻璃瓶装的二锅头,用旧报纸裹着:“山里冷,晚上喝口暖身子——别跟我提‘戒酒’,你小子进山我才给的!”酒瓶上还刻着“轧钢厂”三个字,是他从工具箱里顺的。
陈默笑着把酒瓶塞进侧袋,指尖碰到裤兜里的折叠刀——刀身发亮,刻着“为人民服务”,是傻柱特意磨的:“傻哥,我就去三天,用不了这么多。”“三天?”傻柱瞪圆眼睛,“妙峰山来回得走两天!你小子别逞能——遇着野物就往树上爬,这刀能砍断荆棘!”
他弯腰拎起背包试了试重量,又往里面塞了把手电筒(铜壳的,是三大爷儿子从部队寄来的),才递还给陈默。陈默接过时,肩带刚好卡在秦淮茹缝的补丁上,不松不紧,像被人轻轻托了下。
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:“检测到山魂木坐标:妙峰山北麓鹰嘴崖,需携带木属性信物(旧主家木箱碎片)、守脉者八卦镜。危险等级:中等偏上,建议开启‘望气’技能全程监控。”
陈默摸了摸怀里的红布包——里面是清风道人的八卦镜,昨天晚上他拿出来看,镜面上的符咒竟泛着微光。系统说“守脉者能量已激活,可抵御一次夺运者攻击”。他又摸了摸胸口的墨玉平安扣,玉温顺着皮肤渗进来,像四合院的阳光。
小当拽着他的衣角,把一串干山楂挂在他脖子上:“陈叔叔要早点回来!这个酸,能提神!”山楂是她上周跟着傻柱去郊外摘的,晒了三天,糖霜裹得厚,咬一口能甜到喉咙眼。陈默蹲下来,勾住她的小手指:“拉钩!回来给你带山葡萄,比糖葫芦还甜。”
出发时,四合院的人都站在门口送他。秦淮茹举着铝饭盒,里面装着六个茶叶蛋,裹着她的旧围巾:“冷了就用温水泡,别吃凉的!”刘海中叼着烟,扔给他个指南针:“山里容易迷路,这个管用——是我小儿子从部队捎的。”连平时不爱说话的三大爷都递来个陶制水壶:“装凉白开,比塑料壶结实。”
陈默望着院门口的老槐树,槐叶沙沙响着,像聋老太太的蒲扇。他把背包背好,摸了摸怀里的八卦镜,转身往巷口走。风里的槐花香追着他,直到巷口的什刹海堤岸,才被松脂味取代。
上午十点,陈默走到德胜门。路边有个挑担子的老人,担子上装着山货:“小伙子,进山?”老人的胡子白得像雪,“最近山里有戴鸭舌帽的人,问‘有没有硬木疙瘩’——小心点。”
陈默接过老人递来的山核桃,核桃壳上沾着松针:“谢谢大爷,我是去看亲戚的。”老人摇了摇头,指了指妙峰山的方向:“山顶的云沉,要变天。”
风里的雾散了点,妙峰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,山顶的云像块湿棉花,坠得低。陈默摸出罗盘,指针稳稳指向鹰嘴崖——罗盘是原主爷爷的,铜盘上刻着八卦,边缘磨得发亮。
中午时分,他走到妙峰山村。村子里的土坯房冒着炊烟,王婶端来一碗小米粥,就着腌萝卜:“小伙子,进山采草药?”她擦了擦手,指节上沾着面,“昨天有个戴鸭舌帽的人,背着帆布包,问‘有没有老槐木’。”
陈默喝着粥,粥的米香裹着腌萝卜的咸,想起四合院的小米粥。他摸了摸怀里的八卦镜,镜身有点凉:“婶子,我就是采点柴胡,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晚上,陈默躺在土炕上,望着窗外的月亮——月亮快圆了,还有两天就是满月夜。他摸出背包里的木碎片(原主爷爷木箱的碎片),碎片上刻着个小福字,是聋老太太说的“原主小时候玩的”。系统提示“木属性信物与山魂木同源,可增强感应”。
他又摸出八卦镜,镜面上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,像条小蛇。系统突然预警:“夺运者气息已进入妙峰山范围,距离目标点10公里。”陈默把镜子放在枕头边,摸了摸墨玉平安扣,听着窗外的虫鸣,慢慢睡着了。
第二天清晨,陈默背着背包出发。王婶塞给他两个热乎的玉米饼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”饼上还沾着面渣,带着灶膛的温度。他谢过王婶,往山里走——山路是土坯铺的,两边是酸枣树,刺扎在裤腿上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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