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裹着槐香钻进窗户时,陈默正攥着寻龙点穴仪——那是用上周帮张阿婆化解煤棚纠纷攒的200功德值换的,金属外壳磨得发亮,像工厂里的测电笔,顶端的磁针还沾着昨晚画符的红油漆。昨天深夜系统的深青色提示还在眼前晃:“坎位水脉节点已激活,需于三日内定位——功德值可兑换辅助勘探道具。”他把仪器往帆布包塞时,指尖碰到包里的青砖,温温的,像祖父当年藏在怀里的桂花糖,带着股陈年的土气。
门帘刚被掀开一道缝,秦淮茹的声音就撞进来:“陈默兄弟!可算找着你了——小当早上喝了井里的水,吐得连粥都咽不下!”她的碎花围裙沾着灶灰,手里攥着个缺角的塑料杯,杯底沉着几点暗黄色的浑泥,“我本来想找傻柱挑桶河水,可他去工厂加班了...你懂‘土办法’,快帮着看看!”
陈默抓起布包就走,寻龙点穴仪在口袋里硌着腰侧,像块不安分的小石头。院角的井台泛着青苔的幽绿,秦淮茹蹲在边上,手指搅着井绳:“昨天还清着呢,今早起来就变浑了——是不是底下堵了?”陈默蹲下来,指尖蘸了点井水——凉得刺骨,带着股腐叶的腥气。他掏出寻龙点穴仪,按下开关,仪器的小屏幕亮起淡蓝色的光,顶端的磁针突然疯转起来,最后“叮”的一声停在老槐树的方向。系统的提示弹出来:“水脉节点距离此处12.7米,东北方位——堵塞物为清代青石板,含压制水脉的旧咒纹(已失效)。”
“得挖开老槐树下的土。”陈默直起腰,抹了把额角的雾水,“上次移煤棚时,我看见树底下埋着块青石板,应该是当年封井的旧料。”
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白了:“那可是刘海中家当年盖煤棚的地基!他能让咱们挖?”
“不用跟他说。”陈默指了指院中央的老槐树,“就说响应街道‘清理公共区域’的号召,帮着掏掏树底下的淤土——上次移煤棚他还跟着量尺寸呢,这点面子总得给。”
傻柱的自行车铃在院门口响起来时,陈默刚用粉笔在老槐树下画了个圈。他撸起袖子,接过傻柱递来的铁锨:“你昨儿不是加班吗?怎么来了?”傻柱抹了把脸上的汗,裤脚还沾着工厂的机油:“秦淮茹托人带信说你要挖树底下的土——我能不来?当年我爸还帮着砌这口井呢!”
太阳升到头顶时,青石板终于被撬起来。下面是个半米深的坑,填着碎砖、烂木头,还有块裂成两半的陶制井圈——那圈上还刻着“光绪二十三年”的字样,缝隙里塞着半片腐烂的黄纸,应该是当年封井时贴的“镇水符”。陈默用镊子夹起黄纸,系统立刻提示:“古咒纹已失效,水脉堵塞原因:陶圈移位压迫泉眼。”
“怪不得水变浑。”傻柱用铁锨拨了拨陶圈,“这玩意儿沉得很,肯定是去年下大雨把土泡松了,才滑下来堵了泉眼。”
陈默蹲在坑边,把陶圈往旁边挪了挪——刚碰到陶壁,井里就涌出水花,清得能看见井底的碎石,带着股甜丝丝的薄荷味。秦淮茹赶紧端着搪瓷杯接水,手都在抖:“这...这水怎么突然变清了?”陈默笑着用袖子擦了擦井沿:“是泉眼通了——我帮你把陶圈固定在原来的位置,以后水就不会浑了。”
傻柱搬来几块新砖,顺着陈默画的线把陶圈砌牢。秦淮茹抱着小当过来,用勺子舀了点水喂他:“小当,尝尝甜不甜?”小当皱着眉头抿了一口,突然笑起来,拍着秦淮茹的肩膀喊:“妈!甜!比供销社的橘子水还甜!”
系统的提示跳出来时,陈默正蹲在井边洗手:“功德值+300(帮助秦淮茹疏通井眼,改善3人饮水安全),阵眼稳定性提升至90%——坎位水脉堵塞已解。”他抬头望了眼老槐树,枝叶间的阳光碎成金片,落在井台上,像撒了把星星。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走过来,用指尖蘸了点井水:“这水味儿...跟我嫁过来那年一个样——你爷爷当年还帮着挖这口井呢,说‘井是院儿的根,根活了,人就活了’。”
陈默的指尖颤了颤。祖父的话突然涌上来——当年祖父教他认水脉时,说“青乌派的功德,是每一口清井,每一盏明灯,每一个能睡安稳觉的人”。他摸了摸帆布包,掏出刚用500功德值兑换的“聚水符”——其实是系统改良的风水符,画着简化的坎卦,被包装成“卫生防疫标记”。他把符纸贴在井沿的青石板上,用红油漆描了描边缘:“这是街道发的‘安全井’标记,以后每天用漂白粉泡一泡,水更干净。”
秦淮茹凑过来看,指尖碰了碰符纸:“这花纹真好看——像工厂里的‘优质产品’标签!”陈默笑着点头,余光瞥见系统光屏上跳动的“功德值余额500”——原来所谓“妙用”,不过是把帮人的心意换成能看得见的“积分”,再用积分换更多帮人的能力,像滚雪球似的,把院儿里的人气越攒越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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