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炙烤着 372 高地，日军第 19 联队的先头部队已抵达山下。
联队长佐藤大佐看着高地上的工事，嘴角勾起冷笑：“马来军就这点本事，挖个破壕沟就想挡住我们？” 他大手一挥，20 门步兵炮率先开火，炮弹落在高地前沿，却只炸起几片尘土 —— 马来军的工事早做了加固，混凝土构件抗住了大部分冲击。
“冲锋！” 随着佐藤的吼声，日军士兵端着步枪，像潮水般向高地冲来。
可刚冲到反坦克壕前，高地上的重机枪突然响了，交叉火力瞬间在日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，士兵们成片倒下。
佐藤急了，下令坦克冲锋，可刚靠近壕沟，地雷就接二连三地爆炸，两辆九七式坦克的履带被炸毁，瘫在原地成了活靶子。
“让步兵从侧翼绕！” 佐藤调整战术，可马来军早有准备 —— 隐蔽在反斜面的 M3 坦克和高射机枪装甲车突然冲了出来，炮口对准日军侧翼部队，一通炮火就让鬼子一个步兵中队整个失去了战斗力。
日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，山坡上躺满了尸体，鲜血顺着沟壑流到山下，染红了土地。
美军观察组的威尔逊少校在后方战壕里看得心惊肉跳：“上帝，这根本不是进攻战，是屠杀！” 他手里的记录本上，日军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 —— 短短三小时，日军已损失 1200 余人，而马来军的伤亡还不到 100 人。
“马来军钓鱼战术确实是好使，占领阵地之后不急于推进，坐等日军反扑，然后用工事和火力消耗对方！”
傍晚时分，佐藤的第 19 联队已损失过半，弹药也快耗尽。
他想撤退，却接到师团长的严令：“哪怕只剩一人，也要夺回 372 高地！”
佐藤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冲锋，可这次，马来军的榴弹炮群突然开火，炮弹覆盖了日军的集结点，佐藤当场被炸死，残余的日军失去指挥，狼狈地逃回山下。
同一时间，赵一虎的右路军在曼越河谷也上演了同样的戏码 —— 他们用 40 门榴弹炮、30 辆坦克打下日军第 4 混成旅团的一个大队阵地，然后固守。
日军派来一个联队增援，结果被马来军依托河谷两侧的工事打退，伤亡近 1800 人。
今村均看着战报，手都在发抖 —— 短短一天，日军就损失了 5000 余人，可马来军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。
这也让他十分的疑惑，马来方面军到底要干什么，为什么要对一些无关紧要的阵地进行争夺？反倒是对于他精心构筑的核心阵地没有表现出兴趣。
难道对方只是想演戏经美国人看，摆一摆姿态！！还是这只是分散他注意力的障眼法？要逼迫他改变战场的兵力分布，以找到撕开防线的办法。
不，绝对不能上当。今村下令，各部适当收缩阵地，以防马来方面军找到新的突破口。
……
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作战室里，尼米兹上将的手指重重戳在沙盘上的槟城位置，淡蓝色的海图被台灯映出一圈光晕，旁边摊开的电报纸上，“立即反攻” 四个字格外刺眼。
“老马这是要做什么？” 金上将端着咖啡杯，眉头拧成疙瘩，“他们不是要全线反击吗？为什么只能一些孤立的无关紧要的阵地下手？这样打下去，就算再过一个月，他们也抵达不了英军的位置。这哪像是去救援的样子？”
尼米兹也是大惑不解。
就在这时，作战参谋匆匆进来，递上一份前线观察员的进一步的报告：马来方面军左路军周永胜部已调动一个军的地面部队和三个炮兵师、一个装甲旅，在吉打山脉西侧展开阵型，100 辆 M3 轻型坦克列成三攻击梯队，目标竟是日军一个大队驻守的无名高地。
“这么多的兵力，只是为了打一个大队？”尼米兹拿起报告，指尖划过 “集中 200 门重炮覆盖，地狱猫编队空中压制” 的描述，眼神里满是不解，“这火力配置，打日军一个联队甚至是一个联队都够了。他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据说，这是老马的牛刀子杀鸡战术！”作战参谋解释道，“据我们前线的美军顾问团的观察，他们的这种打法对付日军的阵地，还是很有效果的。每一战必定集中绝对优势的火力和兵力，在敌人薄弱处进行突击。占领阵地后，不争于推进，反而是利用日军急于找回面子的心理，固守反击，战果很大。”
金上将放下咖啡杯，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航母甲板：“在局面战斗中，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打法。可是等他们打垮日军的防线，英国人早就完蛋了。那他这反攻的意义在哪？难道就是为了撕几块肉下来？”
尼米兹沉默片刻，忽然想起老马之前提出的硫磺岛计划 —— 那个看似疯狂却精准到骨子里的战术。
他手指在沙盘上敲了敲：“不管他想干什么，只要他是真打，物资保障方面就要优先供给。只要他能把日军主力拖在槟城，我们夺取菲律宾的计划就能提前。通知第七特混编队，优先保障马来军的弹药补给，让琼斯继续盯着，有任何动向立刻汇报。”
此时的日军槟城指挥部，今村均正把前线战报揉成一团，狠狠砸在地上。
桌案上，已经堆了四份被攻破阵地的报告：左翼第四混成旅团的两个大队阵地相继失守，增援的一个联队在半路遭遇伏击，被马来军的炮火炸得尸横遍野，连联队长都被流弹击中阵亡。
“他们到底想干什么？” 今村均盯着地图，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，“集中重兵打小阵地，打下就守，不扩大战果，这不是在消耗我们的兵力吗？”
参谋佐藤英夫脸色惨白地进来，递上一份侦察机的航拍图：马来军右路军赵一虎部正在曼越丛林边缘调动，至少五个装甲营的履带痕迹指向日军第十八师团的防线，看规模又是一场 “重兵打小点” 的进攻。
“司令官，要不要调动预备队？” 佐藤声音发颤，“再这么下去，我们的防线会被他们一点点啃光！”
今村均猛地一拍桌子：“调！把第二十师团调上去，守住所有前沿阵地！告诉各部队，不准后退，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，也不能让马来军再前进一步！”
他哪里知道，自己早已掉进老马布下的迷局 —— 前线的每一次激战，都是为了掩盖北大年港外海正在集结的 “利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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