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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,小公园里的欢声笑语却愈发浓郁。老张头看着眼前这两对“渐入佳境”的老伙计,成就感爆棚,觉得自己这个“首席月老”(自封的)简直功德圆满。他背着手,踱着方步,开始进行总结性发言:
“咳咳,诸位,今晚的‘金秋联谊鹊桥会暨亮片桂花意外事故处理现场’到此圆满成功!事实证明,真正的缘分,就像王老头那枚‘帅’印,”他指了指林奶奶的手背,“盖上了,就擦不掉!也像赵老头那罐桂花,”他又指向李奶奶还在零星掉落花瓣的头发,“撒出去了,就香一辈子!”
王爷爷和赵爷爷在一旁嘿嘿傻笑,一个搓手,一个挠头,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。
林奶奶则优雅地抬起手,借着灯光再次欣赏那个“帅”印,慢悠悠地接口:“老张总结得不错。不过嘛,”她话锋一转,目光带着狡黠看向王爷爷,“光有‘帅’印还不够,得看实际行动。明天看画展,要是有人再拿棋子当暗器,我这‘官方认证’可就要考虑撤销了。”
王爷爷一听,立马挺直腰板,表情严肃得像在宣誓:“不能!绝对不能!我保证,明天我的棋子只待在棋盘上,我的眼睛只盯着画……和路!”他差点说漏嘴,老脸又是一红,鼻尖上那颗顽强坚守的亮片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闪烁着微弱的光。
另一边,李奶奶正帮赵爷爷拍打他刚才为了捡茶叶盒又沾上灰尘的裤腿,闻言抬头笑道:“我们老赵实在,不搞那些虚的。落地生根就落地生根吧,至少茶是好的。”她说着,从赵爷爷手里接过那盒龙井,凑近闻了闻,“嗯,是好茶。不过老赵,泡桂花茶,水温可得掌握好,不能像你撒桂花那么豪放。”
赵爷爷如同接到了最高指示,连连点头:“我懂我懂!八十五度,不能高也不能低!我家有温度计,带刻度的!”那认真的劲头,仿佛不是在泡茶,而是在进行一项精密科学实验。
老张头看着这俩兄弟一个被“拿捏”得死死的,一个被“安排”得明明白白,憋着笑,继续他的“月老感言”:“总之,今晚的成功,离不开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努力,特别是小胖同学的场外指导,豆豆小朋友的欢乐捧场,以及我们两位特邀嘉宾——大黄和三花猫的倾情‘助演’!”
被点名的大黄终于成功对眼看到了自己鼻子上的亮片,打了个喷嚏,把亮片喷飞了。而三花猫早已跳上了旁边的石凳,优雅地盘成一团,仿佛在说:“愚蠢的人类,最终还是靠朕的颜值和运气摆平了这一切。”
小胖激动地拉着爸爸的胳膊:“爸!你看!这就是‘反向拿捏’和‘务实路线’的双重胜利!林奶奶和李奶奶简直就是恋爱兵法大师!”
豆豆则跑到赵爷爷脚边,好奇地看着那片依旧粘在他鞋面上的亮片,小声说:“赵爷爷,月老给你的红线……是不是系鞋带上了?”
众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笑声中,两对老人在月光和灯光下,身影被拉长,交织在一起。王爷爷小心翼翼地护在林奶奶身边,生怕她被地上的鹅卵石绊到;赵爷爷则提着茶具,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奶奶,还在虚心请教桂花是该先放还是后放。
老张头落在最后,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背影,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蜜蜂钻过的脖子,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:“唉,忙活一晚上,功德是攒下了,就是我这老腰和老脖子哟……下次这种活动,得收点‘工伤补贴’才行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脸上那“姨母笑”却怎么也收不住。最好的黄昏恋,不就该是这样吗?有点乌龙,有点慌乱,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“事故”,但更多的是互相解围的温暖,是看破不说破的默契,是在琐碎日常里碰撞出的、独属于他们的幽默和甜蜜。
这带着桂花香、亮片闪和一点点“帅”印墨迹的缘分,才刚刚开始。而未来,想必还有更多让人捧腹又温暖的“事故”,在等着他们呢。毕竟,有爱的地方,笑声永远不会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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