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泽出了大牢骑上快马直奔金陵而去。
进了金陵城后韩泽经过四处打听才找到王仁甫的住处。
韩泽上前敲门,不一会大门开了条缝,门房看韩泽身着官服,便将门大开。
“不知这位大人前来所为何事?”
“我要找王大人,有急事,劳烦通报你一声。”
门房摇了摇头,“大人还没未回来,不如你进来喝杯茶等上一会?”
“也好,那就有劳了。”
韩泽在府里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,王大人才回到家里。
见王仁甫回来,韩泽赶忙放下杯子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拱手行礼。
“王大人,下官可算把你等到了。”
王仁甫没见过眼前之人,有些意外,“不知你是?”
“大人,我为李玄业而来。”
王仁甫一听李玄业三字,心头顿时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他看了看四周,拉着韩泽,“走,进屋说。”
二人进了厢房,韩泽主动关上门,他迫不及待的开口,“王大人,李玄业出事了,他的下人杀了崔家的公子,现在他已被关在大牢。”
王仁甫一听直呼好家伙,这小子是真能搞事。
“那现在是如何判决的?”
韩泽皱着眉,“知县为了保他,已经免了他的死刑,改判从军,但那崔家找到了吏部尚书要李玄业去林州服役。”
“章远?他怎么牵扯到此事中去?不行,林州万万去不得,那林州知府钱和锦是他的死敌,若真是去了就一去不回了。”
韩泽身体前倾,“王大人,我之所以来找你,就是想让你上书一封,把这事捅到皇上那去,因为我们写的折子是递不上去的。”
王仁甫秒懂他的意思,摆了摆手。
“不,上书没用,一定会被拦下,刚好明日皇上要上朝,我把这事直接抖搂到朝堂之上去。”
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,他们都知道此事自然是闹的越大越好,反正皇上也跟世家有矛盾。
韩泽见事已办成,就要告辞离去。
“哎,韩大人,既然是李玄业的朋友那就不妨留下吃个酒再走,也好让王某尽些地主之谊。”
韩泽一想关键问题都已经解决了,心情便不由放松下来。
“既然王大人盛情难却,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晚饭过后,王大人送走韩泽,自己也悄悄出了门。
翌日,太极殿。
皇上一般很少上朝,毕竟这是个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的事。
官员们为了早朝,一般两三点开始就得在皇宫候着,中间不敢吃也不敢喝。
若是每日都上朝,那官员的身体早就垮了,干脆什么都别做了。
赵公公一甩拂尘上前轻声喊道,“上朝,有事起奏。”
今日上朝只是惯例,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会在私下商量好了,一众大臣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突然王仁甫上前一步,“皇上,臣有本奏。”
皇上看了一眼,王仁甫好像跟李玄业那小子关系匪浅,不会又闹出什么事了吧?
“讲。”
“皇上,几日前,崔家有两人去城郊韩庄,想将李玄业从府上带走,幸有村民保护而未得逞。”
“前日那崔家又纠结了几十人去李府想要将人掳走,为了自保崔家为首之人被李玄业手下当场射杀。”
皇上脑门一黑,果然,果然啊,这小子就没一天是消停的。
“那他人现在在何处?虽然是手下杀人,但也跟他脱不了关系。”
王仁甫跪倒在地,“皇上息怒,李玄业已经被知县关起来了,判他过失杀人,处从军之刑。”
皇上思索片刻,“嗯,这判的倒是也合理。”
下面一众官员心里直犯嘀咕,这哪合理了?皇上你这摆明了是偏袒那个野小子,想要世家不好过。
“既然都已经尘埃落定,你为何还要上奏?”
“皇上,那知县本来还没想好让他去何处从军,却再昨日接到上面的通知让他判到林州去。”
皇上十分清楚李玄业和钱家的事,这明显是朝中官员有人使坏。
“大胆!何人要干预知县办案?”
王仁甫闭口不答,皇上又一次发问他才哆哆嗦嗦的开口。
“皇上,微臣...微臣不敢说。”
“胡闹!朕让你说你就说,谁还敢拦你不成?”
吏部尚书章远这会紧张的直冒冷汗,偷偷瞥了一眼王仁甫。
可就是这一眼,跟王仁甫视线刚好对上了。
章远心想坏了,于是不等王仁甫开口,他自己往地上一跪,“皇上,臣有罪,是臣让他去林州的。”
“嗯?你一个吏部的尚书,怎么管上刑部的事了?”
“回皇上,微臣与崔家乃是世交,他们昨天派人来我府上,说崔家次子被那李玄业所杀,求微臣改判李玄业去林州服役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微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而且微臣只是碍于人情,分文未取。”
皇上冷笑,你倒是精明,帮这么大的忙不收银子,日后怕是索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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