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阴城头的厮杀声早已盖过了晨雾,夏侯德的铠甲上溅满了暗红的血渍,左手握着的长枪枪杆已被汗水浸得滑腻。
他刚将一名爬上城头的袁军士兵挑下城墙,眼角余光便瞥见城西方向的烟尘
——那处城墙缺口已被袁军彻底撕开,蒋奇率领的精锐正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,矛头直指周泰、蒋钦被关押的中军帐方向。
“不好!”
夏侯德心头一紧,猛地提枪想要冲下城头支援。
可他刚转身,一道寒光便带着呼啸的劲风直逼面门,逼得他不得不仓促举枪格挡。
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两柄兵器相撞的力道震得夏侯德虎口发麻,他踉跄着后退两步,抬头望去,只见韩猛手持长柄大刀,正一脸狞笑地挡在他身前。
“夏侯德,想走?”
韩猛用刀背擦了擦脸上的血污,眼中满是戾气,“上次在这济阴城头,没能取下你的头颅,可是让我憋了一肚子火。今日这济阴城头,就是你的葬身之地!”
夏侯德看着韩猛身后不断涌上城头的袁军士兵,又想起城内危在旦夕的周泰、蒋钦,心如火燎。
他咬了咬牙,将长枪横在身前,沉声道:“韩猛,你我各为其主,今日便来分个胜负!但你若想拦我,先问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!”
话音未落,夏侯德便挺枪刺向韩猛。
他的枪法刚猛有力,每一招都直指韩猛要害,可韩猛毕竟是袁绍麾下的悍将,刀法沉稳,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下攻击。
两人在城头上来回厮杀,长枪与大刀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。
周围的士兵们被两人的气势震慑,竟一时忘了交手,纷纷退到一旁,形成了一片临时的战场。
夏侯德心中急着支援周泰、蒋钦,招式间难免有些急躁。
韩猛看出了他的破绽,突然一刀横扫,逼得夏侯德不得不弯腰躲避。
就在这一瞬间,韩猛一脚踹在夏侯德的胸口,将他踹得向后倒去。
夏侯德重重地撞在城垛上,一口鲜血险些喷出。
他强撑着站起身,刚想再次提枪,却见韩猛的大刀已再次劈来,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避,肩膀被刀风扫过,瞬间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哈哈哈!夏侯德,你不行了!”
韩猛见状,笑得更加猖狂,“今日我定要斩下你的头颅,献给主公!”
夏侯德捂着流血的肩膀,看着城西方向越来越近的厮杀声,眼中满是绝望。
他知道,周泰、蒋钦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而此时,济阴城内的中军帐外,早已是一片血海。
周泰与蒋钦被绑在木板上,看着身前仅存的三名亲卫,心中又急又怒。
就在片刻前,蒋奇率领着精锐找到了这里,夏侯德留下的十几个亲卫为了保护他们,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。
可蒋奇的枪法实在太过凌厉,他手持长枪,如同虎入羊群,随手便挑杀了两人。
剩下的亲卫们虽拼死抵抗,却根本不是蒋奇的对手,被他如同戏耍般,一枪一个,尽数斩杀。
鲜血染红了中军帐前的地面,蒋奇甩了甩枪尖上的血滴,目光落在周泰、蒋钦身上,眼中满是不屑。
“真是废物,这么多人,连我一招都挡不住。”
他缓步走向二人,语气慵懒,“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,你们两个,自己上来领死,还是我动手?”
周泰气得目眦欲裂,他用力挣扎着,想要挣脱身上的麻绳,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蒋奇越来越近。
蒋钦也急得满脸通红,他看着蒋奇手中那柄染满鲜血的长枪,心中满是不甘——他们征战多年,竟要殒命于此。
就在蒋奇的长枪即将刺向周泰时,一道清冷的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:“我曹军的将军,也是你这等鼠辈能伤害的?”
蒋奇的动作猛地一顿,他心中一惊,猛然回头望去。
只见不远处的街道尽头,一人一骑缓缓走来。
那人身披白色铠甲,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,手中握着一杆亮银长枪,阳光洒在他的铠甲上,折射出耀眼的光芒,宛如战神降临。
蒋奇的汗毛瞬间炸开,他竟完全没察觉到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甚至连他的气息都未曾感知到!
他下意识地将长枪指向那人,厉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?竟敢管我袁军的事!速速报上名来!”
那白甲小将勒住马缰绳,停下脚步。他微微抬起头,露出一张英挺的面容,眼神锐利如鹰。
只见他将手中的亮银长枪向前一挥,枪尖直指蒋奇,声音清晰而有力:“常山赵子龙!”
话音未落,赵云便双腿一夹马腹,白马发出一声嘶鸣,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蒋奇冲去。
蒋奇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,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,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他不敢有丝毫大意,急忙举起长枪,想要挡住赵云的攻击。
“铛!”
两杆长枪相撞,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。
蒋奇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,他的手臂瞬间发麻,长枪险些脱手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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