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是……丧尸爆发那天,商场还没营业,是前一天晚上下班的员工正常锁的门?” 薛琛在一旁提出一种可能,毕竟商场没开门的话,锁门也正常。
“不,老薛,不是那种普通的锁。” 刘根的声音带着肯定,“我们仔细检查了。那些防火门、厚重的安全门,门把手和锁眼本身可能还是好的,但是门板与门框的连接处,从里面被额外钉上了厚厚的木板,横七竖八的,有的还用桌椅柜子死死顶住了。”
这个描述让卡座区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。霍峰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。
“能上去的路径呢?” 我追问。
“明面上,能通向上层商场的路径,除了那些被从里面封死的楼梯间和通道,就只剩下电梯井了。电梯轿厢不知道停在哪一层,但井道是通的。不过,从下面往上爬电梯井,动静大,风险高,不是个好选择。” 刘根回答道。
我快速思考着。商场主体建筑内,有幸存者,而且他们采取了主动的、强硬的封闭措施。这解释得通——商场物资丰富,是天然的堡垒,幸存者占据后封闭入口自保,太正常了。
“刘根,” 我对着对讲机说,“我的判断是,我们暂时按兵不动,不主动去接触,更不去试图突破那些封堵。”
我整理着思路,继续分析,既是对刘根说,也是对卡座里的同伴们解释:“我们车队这么大阵仗开进地下停车场,引擎声,灯光,动静不小。上面商场里的人,只要不是聋子瞎子,肯定早就发现我们了。但他们一直没派人下来交涉,没有亮明身份,也没有表现出欢迎或者驱逐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?” 我看着霍峰他们,“要么,他们极度谨慎,不想暴露自己,避免任何不必要的接触和风险。要么……他们可能存着别的心思,比如观察我们,评估我们的实力和物资,甚至可能在打什么不好的算盘。但既然他们没先动手,也没示好,我们就当他们是‘中立且封闭’的邻居。”
“我们现在不缺基本物资,这次进城的主要目标也不是这个商场的生活用品。没必要为了探索商场,去主动招惹一群意图不明、且已经表现出强烈防御和封闭姿态的幸存者。那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甚至是冲突。”
我最后叮嘱道:“刘根,今晚值夜的巡逻小队,警戒等级提升。 重点注意那几个电梯井附近,还有所有被封堵的门口附近有没有异常的动静或人为破坏的痕迹。告诉大家,眼睛放亮,耳朵竖起来,但除非遭到攻击,否则不要主动靠近那些被封堵的通道。我们就在我们的‘地盘’休整,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明白,阮姐!” 刘根的声音恢复了沉稳,“我会安排好,加强警戒,重点盯防电梯井。有情况立刻汇报。”
结束通话,对讲机放在桌上,卡座区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。窗外,是地下停车场无边无际的、被车灯切割的昏暗;头顶上方,是沉寂的、可能布满未知的庞大商场建筑。原本只是计划中的一个临时落脚点,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与未知邻居共享的、微妙而紧张的临时“双拼别墅”。
“小心无大错。” 霍峰最终沉声总结道,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房车天花板,仿佛能穿透钢板,看到上方那个被封锁的未知世界。
薛琛点了点头,重新拿起笔,但显然心思已经不完全在积分细则上了。泱泱则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感觉……好像住在别人家地下室,还不知道楼上住的是好人坏人……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,没有说什么。末世之中,最大的危险往往不仅仅来自行尸走肉,更来自活着的、心思难测的同类。保持距离,提高警惕,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。这个夜晚,注定要比预想中,多一份悬在头顶的、无声的戒备。
在末世里和一群意图不明、封闭自守的陌生人做“邻居”,哪怕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泥楼板,这觉也注定是睡不踏实了。心里总绷着一根弦,默默祈祷能相安无事度过这一夜。可惜,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开点让人心惊肉跳的“玩笑”。
深夜,万籁俱寂,只有巡逻队员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地下停车场深处隐约的风声。
突然,对讲机里,刘根的声音伴随着些许杂乱的背景音传来:“阮姐,抓到一个!从电梯井那边摸下来的,就一个人,是个小子,看着顶多十七八岁。”
我刚披上外套坐起身,对讲机里又隐约传来一个年轻却执拗的挣扎声:“放开我!……我要见你们老大!就是那个……那个很漂亮的、开着房车的女人!呜呜呜......”
刘根似乎捂住了对方的嘴,声音有些无奈和疑惑:“阮姐,这小子……点名要见你。他怎么知道你是老大的?”
“带过来吧。” 我揉了揉眉心,睡意全无。
不一会儿,刘根就押着一个瘦高的少年走到了房车跟前。少年被反剪捆着双手,脸上蹭了些灰尘,头发凌乱,但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亮得惊人,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,正死死地盯着我。
他穿着厚实且还算干净的羽绒服,面色红润,看起来不像是长期挨饿受冻的样子。
少年被绑着站在我面前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,似乎在确认什么,然后挺了挺不算宽阔的胸膛,抢先开口:“你就是他们的头儿,对吧?”
我没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平静地反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大半夜摸下来想干什么?还有,你是怎么知道……我是‘老大’的?” 最后这个问题让我格外在意。
“我叫江铭!” 少年声音清脆,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、试图显得成熟的直率,“我想加入你们!至于怎么知道的……”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,稍微有些迟疑,但还是说了出来,“这里有监控,我看得到。”
监控?!
这个词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,在我心中激起涟漪。我立刻看向霍峰,眼神示意他去确认。霍峰会意,身影无声地滑出房车,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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