狙击枪的轰鸣还在空气中震颤,掠夺者们已经乱作一团。那个被爆头的倒霉蛋像一袋烂土豆般栽倒在地,鲜血和脑浆溅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上,形成一幅诡异的抽象画。
“三点钟方向!二楼!”一个戴着红色头巾的壮汉咆哮着,手中的AK-47喷吐出愤怒的火舌,将对面建筑的窗户打得木屑横飞。但他的扫射毫无准头,只换来狙击手又一发精准的点射——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,在车身上凿出一个透亮的孔洞。
江辰三人借着这阵混乱,如同三只蓄势已久的猎豹,从杂货店后门窜出。老三的动作最快,他像只灵活的猴子,一个翻滚就接近了左侧吉普车旁那个正弯腰躲避的掠夺者。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,老三的霰弹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腰上。
“砰!”
沉闷的枪声过后,掠夺者的脊椎被打断,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的鱼一样瘫软下去。老三顺势夺过他手中的乌兹冲锋枪,对着不远处另一个刚抬起头的掠夺者就是一梭子。那人胸口炸开血花,仰面栽倒。
与此同时,江辰已经摸到了吉普车另一侧。一个戴着墨镜的瘦子正躲在车门后,手忙脚乱地更换弹匣。江辰的消防斧划出一道寒光,精准地劈在车门与车身的铰链处。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中,车门轰然倒下,将瘦子压在了下面。江辰补上一斧,结束了这场不对称的战斗。
“陈明!掩护!”江辰大喊,同时扑向驾驶座。钥匙还插在点火开关上,看来掠夺者们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。
陈明半蹲在一堆轮胎后面,用缴获的手枪进行牵制射击。他的枪法不算好,但胜在冷静。两发子弹打在一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,火星四溅,吓得躲在车后的掠夺者不敢露头。
“上车!”江辰发动了引擎,老柴油机发出令人安心的轰鸣。老三一个箭步跳上车斗,顺手抄起了车上一挺架设好的PKM通用机枪——弹链上还有近数十发子弹。
“哈哈!这玩意儿归我了!”老三狂笑着,拉动枪栓。
“别恋战!走!”江辰猛打方向盘,吉普车一个漂亮的甩尾,轮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啸。陈明抓住机会,一个翻滚跳上了副驾驶座。
“砰!”
狙击枪的子弹擦着车顶飞过,打碎了后视镜。显然,那位神秘的狙击手并不打算区分掠夺者和“黄雀”。
“妈的,这孙子!”老三咒骂着,调转机枪枪口,对着狙击手所在的窗口就是一通扫射。木制窗框被打得粉碎,但狙击手早已转移。
剩下的两名掠夺者见势不妙,试图爬上另一辆吉普车逃跑。江辰哪会给他们机会?他猛踩油门,吉普车咆哮着撞向那辆车的侧面。
“咣当!”
金属扭曲的巨响中,两辆车亲密接触。掠夺者的吉普车被撞得横移数米,车门凹陷。一个掠夺者被甩出车外,摔在路面上,还没等他爬起来,老三的机枪就喷吐出火舌,将他打成了筛子。
最后一个掠夺者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,他见大势已去,竟然掏出一颗手雷,狞笑着拔掉保险销。
“去死吧杂——”
老三的子弹比他的狠话更快。三发7.62mm口径的子弹几乎同时命中他的胸口和头部,光头像截木头般栽倒。手雷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,在车底爆炸。
“轰!”
吉普车被炸得跳了起来,一侧轮胎离地半米多高,又重重落下。车体严重变形,油箱开始漏油。
“走!要炸了!”江辰猛踩油门,他们的吉普车蹿了出去。几秒后,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热浪推着吉普车又往前蹿了几米。后视镜里,掠夺者的吉普车已经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。
“漂亮!”老三在车斗上兴奋地挥舞着拳头,机枪在他手中像是个大玩具:“这下咱们有车了!”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江辰紧握方向盘,眼睛不断扫视四周:“刚才的动静太大,会引来更多人。”
他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,避开主干道。吉普车虽然受损不严重,但引擎盖上有几处弹孔,排气管的声音也不太正常。不过比起步行,这已经是质的飞跃。
“那三个学生呢?”陈明突然问。
江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。刚才被掠夺者围住的三个年轻人早已不见踪影,不知是趁乱逃走了,还是被流弹击中。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江辰摇头:“我们自身难保。”
他们驾车在小巷中穿行,尽量避开开阔地带。途中经过几处建筑废墟,看到有零星的参赛者在搜寻物资,但都默契地保持距离。有车有重火力的队伍,一般人不会轻易招惹。
“看那边!”陈明突然指着右前方。
一栋半倒塌的仓库屋顶上,一个身影正快速移动。那人穿着灰绿色的迷彩服,动作矫健如猿猴,肩上扛着一支狙击步枪——正是刚才帮他们制造混乱的神秘狙击手!
“要追吗?”老三跃跃欲试,手指在机枪扳机上摩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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