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克多团队的“庆功宴”就在刚占领的观测站里举行,说是庆功宴,其实就是把肯特留下的熏肉和鱼干拿出来分了,外加一些找到的野果。
气氛有些微妙,维克多团队的成员们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用审视、好奇甚至带着点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江辰三人。
江辰、阿里和王胖子坐在角落,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那份食物,阿里小心地处理着手臂上那道不算深的伤口,王胖子则揉着酸痛的肩膀,龇牙咧嘴。
“辰哥,这帮人看咱们的眼神,怎么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?”王胖子小声嘀咕。
“正常。”江辰低声道:“我们刚来,就立了大功,还展示了他们不熟悉的手段。他们既需要我们的能力,又忌惮我们。接下来,就是谈待遇和划地盘的时候了。”
果然,饭后,维克多把江辰叫到了观测站里唯一还算完整的房间(原本可能是值班室)。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,气氛严肃。
“江,你们今天表现得很出色。”维克多开门见山,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不少:“我说话算话,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核心成员。观测站的安全和防御,以后主要由你们负责。”
江辰心里冷笑,这是要把我们当看门狗使唤?他面上不动声色:“维克多先生,感谢信任。不过,负责防御没问题,但我们有几个条件。”
“哦?说说看。”维克多眼神微眯。
“第一,我们三个人必须住在一起,行动一致,不接受拆分安排。”江辰竖起一根手指:“第二,战利品分配,必须公平透明,按贡献度来,我们至少要占两成。”他估算过,维克多团队原有八人,加上他们三个,十一人,他们要两成,不算过分,但也表明了态度。
“第三,”江辰直视维克多:“重大行动决策,我们必须有知情权和发言权。不能把我们当纯粹的刀来用。”
维克多沉默了片刻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江辰的条件,尤其是第三条,触及了他的权威。但他也明白,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能轻易拿捏的角色。
“可以。”维克多最终点了点头:“前两条没问题。第三条……行动前会通知你们,但最终决定权在我。”他做出了让步,但也划下了底线。
“成交。”江辰见好就收,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争权的时候。
谈判结束,江辰回到角落。王胖子急切地问:“辰哥,咋样?”
“暂时稳住了。”江辰简单说了结果:“我们有了一定的自主权,但核心权力还在维克多手里。接下来,要小心行事,既要展示价值,又不能功高盖主。”
阿里默默点头,眼神深邃。他明白,接下来的日子,与其说是求生,不如说是在狼群中周旋。
搬进观测站,生活条件确实改善了不少。坚固的墙壁和屋顶遮风挡雨,不用担心半夜被暴雨淋醒。维克多团队储存的食物也相对充足,至少短期内不用为吃喝发愁。
但江辰三人并没有放松警惕,他们选择的住处是观测站角落一个相对独立的小房间,门口用废弃的家具做了简单的遮挡,阿里每晚都会在门口和窗下设置隐蔽的预警装置。
江辰很快发现,维克多团队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。除了维克多这个绝对核心,还有几个小团体,以十字弩手“独眼”杰克为首的老队员一派,比较排外;另外几个后来加入的则处于边缘地位,江辰他们的到来,无疑打破了原有的平衡。
“辰哥,那个独眼龙看咱们的眼神不太对劲啊。”王胖子有天晚上偷偷告诉江辰:“我听见他跟手下嘀咕,说咱们是‘来抢食的野狗’。”
“正常。”江辰并不意外:“我们想站稳脚跟,光靠维克多的认可还不够,还得拿出点真本事,让其他人也不敢小觑。”
机会很快来了,观测站虽然坚固,但毕竟废弃已久,很多设施破损。尤其是取水,需要每天派人去远处的河边,既危险又费力。
江辰想起了之前和阿里合作搞的“竹筒自来水”系统。他找到维克多,提出了改造建议:“维克多先生,我们可以从后山的泉眼引水过来,搭建一个储水和过滤系统,这样就不用天天跑河边了。”
维克多将信将疑:“引水?怎么做?”
江辰拉上阿里,在地上画了草图,解释了原理,阿里则用他精湛的刀工,现场削制了几段竹管做了演示。
维克多看着阿里那堪比机床的加工精度和江辰清晰的思路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最终拍板:“好!这件事交给你们办!需要人手和材料,跟杰克说。”
这无疑是个树立威信的好机会,江辰和阿里带着王胖子和维克多指派的两个边缘成员,花了三天时间,真的从山泉引来了清澈的活水!还用废弃的油桶和沙石做了个简易过滤池!
当汩汩清泉通过竹管流入观测站的水缸时,整个团队都轰动了!这大大提升了生活质量和安全系数。连一向看他们不顺眼的“独眼”杰克,也忍不住多看了那套系统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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