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上午的图书馆格外安静，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键盘敲击声。
刘耀文提前五分钟到，刚把竞赛初稿的打印版摊在桌上，就看见凌未曦走了进来。
她穿了件浅紫色的低领针织衫，领口松松垮垮，走动时隐约能看到锁骨下的淡粉痕迹。
头发披在肩头，发尾微卷，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，却也更显勾人。
她径直走到刘耀文对面坐下，把电脑放在桌上，笑着说：“来挺早，初稿看完了吗？”
刘耀文的目光顿了一下，落在她的领口，又赶紧移开，拿起打印稿递过去，声音有点发紧：“看完了，这几处算法参数可能需要调整，还有……”
他的话没说完，就被凌未曦打断。
她没接打印稿，反而身体往前倾了倾，领口更低了些，眼神里带着点戏谑的笑意：“刘耀文，你别总盯着我领口看啊，看得我都有点不自在了。”
刘耀文的脸瞬间红了，像被抓包的小偷，赶紧低下头，盯着自己的笔记本，声音细若蚊蚋：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？”凌未曦轻笑一声，身体又往前凑了凑，几乎要趴在桌上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点湿热的气息，“要是真想看看，直接伸手掀啊，反正这里人多，没人会注意我们。”
这话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，刘耀文的手指猛地攥紧了笔，指节泛白。
他抬起头，对上凌未曦的眼睛。
她眼底满是笑意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撩拨，像只狡黠的狐狸，正一步步引诱他掉进陷阱。
“我们是来核对初稿的。”刘耀文强迫自己移开目光，拿起打印稿，试图把话题拉回正事上，“你看这里，第三题的约束条件……”
“约束条件不急。”凌未曦伸手按住他的手腕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，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委屈，“我昨天跟你道歉，你都没问我为什么发错朋友圈，是不是根本不在意啊？”
她的手指很软，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，刘耀文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。
他想抽回手，却被她攥得很紧，只能硬着头皮说：“你说是发错了，那就是发错了。”
“那要是我故意发错的呢？”凌未曦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，又带着点试探，“要是我就是想让你看到那张照片，想让你问我，你会问吗？”
刘耀文愣住了，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他其实心里早就怀疑那不是意外，可他不敢问，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，更怕再次陷入她的纠缠。
凌未曦看着他慌乱的样子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，手指慢慢往上移，划过他的小臂，语气又变得暧昧：“你看你，总是这么别扭。想知道就问，想看就说，干嘛总藏着掖着？就像现在，你明明不敢看我的领口，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瞟，这样多累啊。”
她的话像一根羽毛，轻轻挠在刘耀文的心上，又痒又乱。
周围的同学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，偶尔会投来好奇的目光，刘耀文的脸更红了，赶紧压低声音：“凌未曦，你别这样，这里是图书馆。”
“图书馆怎么了？”凌未曦反而更放肆了些，身体几乎贴在桌沿上，领口几乎要碰到桌面，“我们只是在讨论问题，别人能说什么？还是说，你觉得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了？”
她的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委屈，眼神却依旧带着撩拨。
刘耀文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看着她眼底的笑意，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。
他其实早就知道，自己根本抵不住凌未曦的靠近，只是一直在刻意伪装。
“我……”刘耀文刚想说话，凌未曦突然收回手，拿起桌上的打印稿，语气瞬间变得平淡，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，“好了，不逗你了，赶紧核对初稿，不然赶不上提交时间了。”
刘耀文愣住了，还没反应过来，凌未曦已经指着打印稿上的一处，认真地说：“这里的迭代次数太少了，可能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，我们得再调整一下……”
她的语气很认真，眼神也专注地落在打印稿上，仿佛刚才那个撩拨他的人不是她。
刘耀文看着她的侧脸，心里又乱又涩。
他知道，凌未曦又在耍她的小把戏，时而靠近，时而疏远，让他捉摸不透，却又忍不住被她牵动情绪。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，凌未曦没再提之前的话题，也没再做暧昧的动作，只是认真地和刘耀文核对初稿，偶尔会提出自己的意见，逻辑清晰，思路缜密，和平时那个风情万种的她判若两人。
核对完初稿时，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凌未曦合上电脑，站起身，对着刘耀文笑了笑，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漫不经心：“初稿没问题了，下午我提交上去。对了，中午一起吃饭吧？我请你。”
刘耀文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摇了摇头：“不用了，我下午还要去兼职。”
“又是兼职？”凌未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，却很快又恢复了笑容，“那好吧，下次再请你。对了，上次发错朋友圈的事，真的很抱歉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她说完，没再停留，转身就走。
浅紫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图书馆门口，只留下刘耀文一个人坐在原地，手里还攥着那张打印稿。
他看着凌未曦离开的方向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知道，凌未曦刚才的撩拨和现在的道歉，都是她的小把戏，可他还是忍不住在意，忍不住想知道，她到底是真的想逗他，还是心里真的有一点在意他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拿起桌上的东西，转身往图书馆外走。
下午还要去酒吧兼职，他不能再被凌未曦的情绪牵动，只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，专心赚钱，专心准备竞赛。
可他心里清楚，只要凌未曦还在他身边，他就很难真正做到心无旁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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