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催更加更啦~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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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刘耀文是在图书馆门口等的凌未曦。
他特意选了人流量大的自习区，还提前占了个面对面的位置。
这样既能讨论题目，又能保持距离，避免再发生昨天公寓里的事。
凌未曦过来时，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，没化妆，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，少了几分平时的风情，多了点清爽。
她看到刘耀文选的位置，挑了挑眉，没说什么，把电脑放在桌上，打开了竞赛资料。
“先看第三题的优化模型吧，我整理了几种算法，你看看哪种更合适。”凌未曦把平板递过去，语气平淡，听不出情绪。
刘耀文接过平板，指尖碰到她的手时，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收回，目光落在屏幕上，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。
昨天那个吻的触感还留在唇角，只要一靠近凌未曦，他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，指着其中一种算法说：“这个粒子群算法可能更适合，收敛速度快，而且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，拉开了和凌未曦的距离。
凌未曦的目光顿了一下，落在他挪开的椅子上，眉心微蹙，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，只是声音冷了点：“继续说，为什么适合？”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，刘耀文一直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凌未曦递资料时，他会等她放手了再接；讨论到关键处，他会把笔记推过去，而不是凑过去一起看；甚至凌未曦起身去接水，问他要不要带一杯时，他都只是摇摇头，说“不用了”。
他的每一个动作，每一句话，都在刻意划清界限，像在两人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墙。
凌未曦看着他紧绷的侧脸，看着他刻意避开的眼神，心里的烦躁一点点累积。
她原本以为，昨天的吻至少能让两人的关系有点变化，哪怕是刘耀文的愤怒或质问，也比现在这种冷冰冰的疏离好。
可他现在的样子，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，甚至比陌生人还客气，客气得让她觉得无趣。
“算了，今天先到这吧。”凌未曦突然合上电脑，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，“你心不在焉的，讨论也没意义。”
刘耀文愣了一下，抬头看向她。
凌未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可他能看出她眼底的失落，还有一丝被挫败的恼怒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说点什么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点点头：“好，那明天……”
“明天不用来了。”凌未曦打断他，把电脑放进包里，动作很快，带着点赌气的意味，“竞赛资料我会整理好发给你，之后线上讨论就行，不用见面了。”
刘耀文的心里莫名有点空落落的，像少了点什么，他下意识地想挽留：“其实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用解释。”凌未曦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的笑，“我知道你不想见我，怕我再‘对你做什么’。行，我不逼你了，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，我不玩了。”
她说完，没再看刘耀文一眼，转身就走。
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自习区的门口，没留下一点犹豫。
刘耀文坐在原地，看着凌未曦空着的位置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，又闷又涩。
他其实不是不想见凌未曦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——面对那个吻，面对她眼底复杂的情绪，更面对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。
他以为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，却没料到会让凌未曦这么快放弃。
晚上回到宿舍，刘耀文收到了凌未曦发来的竞赛资料，文件整理得很细致，每一种算法都标了优缺点，甚至还附上了参考代码。
最后只有一行文字：“按你选的算法推进，有问题发消息，我看到会回。”
没有多余的话，没有表情包，甚至连标点都很简洁，像在刻意保持距离。
刘耀文盯着那行文字看了很久，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敲打，却始终没打出一个字。
他知道，凌未曦是真的生气了，也是真的觉得无趣了。
而他，好像在不知不觉中，把那个总是逗他、挑衅他，却也会帮他修打印机、送他回学校的凌未曦，推开了。
窗外的月亮很亮，透过窗户照在书桌上，映出他落寞的影子。
他拿出高数课本，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，心里全是凌未曦离开时的背影，和她眼底那抹让他心疼的失落。
他第一次意识到，或许他对凌未曦的感觉，早就不是单纯的“抗拒”了。
只是这份感觉来得太突然，太不合时宜，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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