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渐深。
“夜玫瑰”会所的灯光比白日更显靡丽,红粉交织的光晕裹着浓郁的玫瑰香,从门缝里溢出来,勾得人脚步发沉。
宋亚轩推开大门时,厅里的钢琴师正弹着一首缠绵的曲子,温瓷烟坐在吧台后的高脚凳上,见他进来,立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,眼底弯起笑意。
她换了件丝质吊带裙,裙摆短到大腿,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,领口别着的黑玫瑰与白天的红玫瑰不同,多了几分冷艳。
“宋队终于肯来了?”她踩着细高跟走过来,手里多了杯调好的酒,杯口沾着碎冰和一片玫瑰花瓣,“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呢。”
宋亚轩没接酒杯,目光扫过空荡的大厅:“温老板特意约我来,不是只为了喝酒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温瓷烟笑着,突然上前一步,伸手勾住他的领带,将他往包间方向拉,“有东西要给宋队看,不过……得去我私人包间,那里说话方便。”
她的指尖故意在他的领带上摩挲,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脖颈,带着点痒意。
私人包间里没有开灯,只点了几支玫瑰形状的蜡烛,暖黄的光映在墙上,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温瓷烟推他坐在沙发上,转身去倒酒,裙摆扫过他的膝盖,留下一阵香风。
“宋队查我妹妹的事了?”
她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点慵懒,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。
宋亚轩接过酒,指尖碰到她的手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想知道的事,自然有办法知道。”
温瓷烟说着,跨坐在他腿上,双手环住他的脖子,胸口几乎贴到他的衬衫。
她的呼吸带着酒气和玫瑰香,扫过他的耳际:“宋队这么关心我妹妹,是想帮我找她,还是……想通过她查我?”
宋亚轩身体一僵,想推开她,却被她攥住手腕:“宋队别这么紧张嘛。”
她低头,鼻尖蹭过他的下巴,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知道你怀疑我,怀疑香薰,怀疑花房的黑玫瑰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要是我真的想害你,你根本走不出这个包间?”
她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,停在他的胸口,轻轻画着圈:“其实宋队不用这么累,你要是肯信我,我可以把所有事都告诉你。比如……三年前的旧案,比如我妹妹的下落,再比如……那个袭击你的黑影是谁。”
宋亚轩盯着她的眼睛,烛光下,她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,分不清是真心还是算计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要什么,宋队还不清楚吗?”
温瓷烟笑着,低头,唇几乎要碰到他的唇,“我想要宋队的‘信任’,男人,对女人的信任。”
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,语气带着蛊惑,“只要宋队肯给,我什么都能给你。”
就在这时,宋亚轩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小陈发来的短信:“宋队,香料工坊的匿名买家有线索了,和三年前旧案的一个嫌疑人有关!”
宋亚轩猛地回神,推开温瓷烟站起身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温瓷烟坐在沙发上,看着他的背影,眼底的笑意慢慢淡去,指尖捻着一片掉落的玫瑰花瓣:“宋队别急着走啊,我们的‘游戏’才刚刚开始。”
她低头,将花瓣含在唇间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你早晚都是我的。”
宋亚轩走出包间时,心跳还在加速。
他知道,温瓷烟的勾引是陷阱,可刚才她坐在他腿上的温度、贴在耳边的呼吸,却像一根线,悄悄缠上了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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