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在暴雨中掠过省厅大楼,螺旋桨的气流掀开楼顶的伪装网,露出隐藏的电磁屏蔽层——和旧火厂用来关押实验体的装置同款。火狐狸的蓝焰在芯片上灼烧出焦痕,我能感觉到青焰的追踪信号正顺着它的消化系统向胃部聚集,像颗随时会爆炸的微型炸弹。
省厅地下三层是特殊物证保管库陈父指着战术地图上的红色区域,那里被标注为绝对禁区五年前所有实验体的基因样本都存放在那,包括你的初代宿主...编号001的。他的指尖停在地图边缘的潦草笔记上,那行字被雨水晕开:白狼即夜枭,轮回永不停歇。
老黑的狙击镜扫过大楼周围的岗哨:守卫全是戴狐狸耳钉的混混,和职高门口的蓝毛是一伙。他枪管上的红绳突然断裂,露出里面缠绕的微型摄像头——画面里,省厅特派员正将装着蓝色液体的公文包交给戴兔子头套的人。陈雨咬碎薄荷通讯器,里面流出的不是电子音,而是青焰老大的笑声:灰烬,欢迎来到真正的狼窝。
消防通道的感应灯随着火狐狸的靠近次第亮起,蓝光中映出走廊两侧的监控摄像头——镜头上的防暴网刻着青焰的狐狸爪印。我摸向腰间的电击棍,却发现棍身的二字正在发烫,和五年前火场中那柄蝴蝶刀的温度如出一辙。火狐狸突然停在电梯口,尾巴指向楼层按键旁的生物识别器:001的基因能打开所有门禁,但他的样本...可能已经被激活了。
地下三层的金属门缓缓开启,腐臭味混着福尔马林气息扑面而来。上千个玻璃罐整齐排列,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动物与人的嵌合体,最新的一罐标着苏然-07复制体,里面漂浮的胚胎后颈纹着未完成的狼头。火狐狸的蓝焰扫过罐底的标签,突然发出怒吼——标签上的培育日期,正是我转学入职高的那天。
他们从没停止过实验,陈父的声音带着颤抖,他指向墙角的巨型冰柜,白狼的遗体本该在这里,可现在...冰柜敞开的门里躺着具穿着省厅制服的尸体,后颈插着半截注射器,标签上的二字被划掉,改成了夜枭替身。火狐狸用尾巴尖卷起尸体手中的纸条,上面用蓝磷写着:祭品已就绪,月圆之夜,旧火重燃。
天花板的洒水系统突然启动,喷出的不是水雾而是蓝色抑制剂。火狐狸的蓝焰被压制到只有尾尖大小,我感觉体内的狼基因正在躁动,锁骨的疤痕像被撒了把盐般灼痛。陈雨拽着我躲进标本柜,她手臂上的注射伤口正在渗出荧光液体,和冰柜里复制体的培养液完全相同:省厅的根本不是体检...他们在给所有职高学生注射基因稳定剂,为的就是制造新的实验体。
走廊传来皮靴的声响,至少有十人正向我们逼近。为首的人戴着金丝眼镜,袖口露出的十字疤痕和老七如出一辙——那是青焰用来标记的印记。他用皮鞋碾碎火狐狸的蓝焰,镜片反光中映出我惊恐的瞳孔:苏然-07,青焰老大想见你。哦对了,顺便谢谢你的芯片,我们已经定位到所有叛徒的藏身之处。
基因抑制剂的作用下,我的火焰开始变成橙红色。火狐狸突然咬住我的手指,将芯片碎片吐进我掌心:用你的血激活它,这是赤雪最后的力量。当血液渗进芯片的瞬间,整座地下实验室的灯光开始疯狂明灭,玻璃罐里的胚胎集体发出尖啸,而金丝眼镜男的十字疤痕正在燃烧,露出下面的青焰徽章。
你以为自己是来救人的?他扯下领带,里面是与青焰老大同款的衔尾狼纹身,从你走进职高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。那个叫林野的蠢货以为自己在保护你,却不知道他的机械眼早就被植入了追踪程序...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,监控画面里,老黑的直升机正在被数十架涂着狐狸图腾的无人机围攻。
陈父突然从标本柜后冲出,手里握着从冰柜顺来的金色注射器:当年我在白狼的基因里藏了自毁程序,现在该让青焰尝尝自己的毒药了。注射器刺入金丝眼镜男的瞬间,我看见他瞳孔里闪过和夜枭相同的金色光芒,而他后颈的纹身正在崩解成蓝色光点——那些光点汇集成赤雪的轮廓,朝火狐狸的方向伸出爪子。
实验室的承重柱开始断裂,基因抑制剂的喷淋系统被火狐狸的蓝焰熔毁。我拽着陈雨冲向紧急出口,却在楼梯间看见最骇人的一幕:成百上千个穿着省厅制服的人正在向上攀爬,他们后颈都纹着半只狐狸,而领头的人...竟是本该在旧火厂牺牲的林野。他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,手里转动着刻有字的徽章:恭喜你,苏然,终于见到了青焰的真正核心——省厅特勤处。
火狐狸突然跃到林野肩头,蓝焰灼烧着他耳后的芯片接口:你根本不是实验体,你是青焰派来监视陈默的间谍。林野的机械眼裂开缝隙,露出里面的狐狸徽标投影:聪明。不过现在,你的狼基因该失控了——毕竟,今天是月圆之夜。他打响指的瞬间,整栋大楼的照明切换成蓝光,那是能激发实验体兽性的特殊频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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