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日之期,转瞬即至。
这十日里,陆凛表面如常,每日依旧在剑庐修炼,与叶宸、秦夜等人谈笑风生。
暗中却已将状态调整至最佳,心中反复推演着种种可能。
对霓鸢仙子,他已无半分感激,唯有冰冷的警惕与被愚弄的怒意。
这日辰时,陆凛准时再次踏入凝剑居。
院内景致依旧,只是那份清幽此刻在陆凛眼中,却透着一股森然。
他面色平静,步履从容,仿佛只是来进行一次寻常的劳务。
陆凛推门而入时,正见霓鸢长老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,姿态比上次更为慵懒魅惑。
她依旧披着那身月白绡纱长裙,只是今日纱裙领口微微滑落,露出精致的锁骨与胸前大半雪白肌肤,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如同上好的羊脂玉。
青丝随意挽了个松垮的发髻,几缕碎发垂落在肩头,随着呼吸轻轻晃动。
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,玉指纤细修长,指甲涂着淡淡的蔻丹,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,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成熟女子独有的性感美韵。
“来了?”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
“是,长老。”陆凛垂下眼睑,恭敬行礼,掩饰住眼底的寒光。
“开始吧。”霓鸢仙子轻轻点了点旁边的剑架。
陆凛依言上前,取过工具,开始擦拭那三柄佩剑。
他的动作依旧专注、轻柔,仿佛全身心投入,但神识却时刻感应着霓鸢仙子的一举一动。
屋内再次陷入寂静,只有擦拭声和轻微的呼吸声,微妙的氛围中,暗流汹涌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剑器擦拭完毕。
“嗯,不错。”霓鸢仙子似乎颇为满意,她坐起身,睡裙肩带滑落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也毫不在意。
她伸手从旁边的玉壶中倒出一杯热气腾腾,灵气盎然的碧春灵茶,递向陆凛。
“辛苦了,喝杯茶,歇息片刻再走。”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来了!陆凛心中凛然,知道关键时刻将至。
他双手接过茶杯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:“多谢长老。”
陆凛心中一动,暗道时机也差不多了。
茶汤入口,甘醇清冽,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丹田,确实是难得的灵茶。
但陆凛喝完,刚放下茶杯片刻,却突然脸色一白,用双手捂住腹部。
他身子踉跄着后退几步,重重撞在身后的剑架上,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响。
“呃……”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额头瞬间渗出冷汗,脸色变得惨白如纸,身体蜷缩在地,浑身剧烈颤抖,仿佛承受着极致的痛苦。
“好难受,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……”
“长老,你在茶水里掺了什么东西,为何害我?”
霓鸢长老脸上闪过一丝错愕,随即化为了然。
她缓缓起身,走到陆凛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,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怜悯,反而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怎么突然毒发了?比我预想的时间要早这么多。” 她轻声说道,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按她的算计,阎王泪的剂量需再补一次才会发作,没想到这毒素的烈性竟超出预期。
这丝疑惑很快被掌控一切的得意所取代,计划虽有细微偏差,但结果一样!
但她并未深思,这东西她也是第一次用,具体什么情况她也只能大致判断。
此时的陆凛浑身抽搐,以头撞地。
他演得惟妙惟肖,将阎王泪发作时那种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的惨状演绎得淋漓尽致!
他目光艰难地看向霓鸢长老,涕泪横流:“我们无冤无仇…… 你为何要害我?”
“无冤无仇?” 霓鸢长老冷笑一声,赤着双足,一步步走到痛苦挣扎的陆凛面前。
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,眼神冰冷,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随后她抬起一只玉足,轻轻踩在陆凛的胸口。
就在这时,陆凛目光一凝!
透过那薄如蝉翼的绯纱裙摆缝隙,他清晰地看到,在霓鸢仙子踩在他胸口的那只玉足的脚底掌心,赫然纹着一个指甲盖大小,造型诡异的暗红色蜘蛛图案!
这正是同乐会的标记。
陆凛暗道一声果然,他之前的推测完全正确。
霓鸢长老果然是同乐会潜伏在学宫的人。
“为何害你?” 霓鸢仙子嗤笑一声,声音再无半分慵懒,只剩凶厉。
“要怪,就怪你自己不长眼,坏了我们同乐会的好事!”
“同乐会……你们……到底想怎样?”陆凛痛苦的问道。
霓鸢仙子并未察觉陆凛刚才目光变化,她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。
她冷笑道:“想怎样?简单!从今往后,你需听命于我,为我同乐会效力!”
“你中的毒,名为阎王泪,此毒不会立刻要你的命,但会定期发作。”
“你若乖乖听话,本座自会定期给你解药,保你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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