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酒气尚未完全散去。
叶真武趴在桌上,心中五味杂陈,辗转难眠。
一想到自己整洁的床榻被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占据,她就浑身不自在,一直到了后半夜时才勉强入睡。
翌日清晨,窗外细微的鸟鸣声将她叫醒。
她猛地发觉,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男子的外袍。
她立马转头看向床榻那里,只见陆凛不知何时早已起身,盘坐在那闭目调息,周身灵气流转,显然已修炼多时。
他似乎有所察觉,倏地睁开眼睛,两人目光骤然相对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。
叶真武俏脸瞬间涨红,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丢了过去,又羞又恼地低喝道:“你!你何时醒的?这衣服……”
陆凛接过外袍,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茫然和歉意,连忙起身拱手:“叶长老恕罪!昨夜醉得厉害,实在不知如何就到了此处。”
“醒来时见叶长老你伏案而眠,恐你着凉,这才……唐突之处,还请长老海涵!”
他绝口不提自己装睡之事,将一切推给醉酒和不知情。
叶真武看着他这副诚恳的模样,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,但疑虑未减。
她蹙起秀眉,狐疑道:“不知如何到此?我且问你,昨夜是谁送你来这的?”
“似是……似是叶青兄弟。”陆凛努力回忆,“他说送我回客院,后来……后来便记不清了。”
叶真武其实也知道,只是不知除了她这个堂弟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接触他。
她眼中寒光一闪,叶青这家伙平日就有些游手好闲,近来与郡城来的周显走得颇近。
此事若真是他故意为之,其心可诛。
陆凛喝醉了,但那小子可没醉,他怎么可能找错房间。
她正欲详细追问,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,叶真武脸色骤变!
此刻天色尚早,若是让姑姑看到陆凛在她房中,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她情急之下,也顾不得许多,一把拉起还站在那里的陆凛,低声道:“快!藏起来!”
“藏……藏哪?”陆凛一愣。
叶真武目光扫过房间,最终定格在那张凌乱的床榻上。
“进去!”她不由分说,将陆凛推向床榻,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。
同时一道隐匿气息的法诀打在陆凛身上,沉声道:“收敛气息,别出声!”
陆凛只觉一股清冷香气扑面而来,整个人便被塞进了尚带余温的被窝里,叶真武娇躯紧贴在他身侧,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。
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,顿时让他有些难耐。
自打修炼了姬如梦给的九阳焚天诀,他身上阳气日益充盈,早就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,如何经受得了这般。
门外很快传来叶瑾带着笑意的呼唤:“小真?醒了吗?”
“姑姑……我刚醒,您进来吧。”叶真武强作镇定地回应,同时用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。
她大屁股一挪,还刻意挡住陆凛的轮廓,她也只露出一个脑袋。
叶瑾推门而入,目光扫过房间,轻嗅了两下,疑惑道:“你这房里……酒气怎么这般重?”
“昨夜宴席上你也没喝多少啊?”
叶真武心跳如鼓,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。
“回来后……觉得那灵酒对修为似有助益,便又小酌了几杯,还不小心洒了些。”她含糊地解释道。
叶瑾将信将疑,但也没深究,转而说明来意:“是这样,周家的周显公子今日想在堡中逛逛,他对你颇为欣赏,想邀你一同走走。”
“你们年轻人之间,多交流交流也是好事,你觉得如何?”
叶真武闻言,立刻婉拒道:“姑姑,我今日还需修炼巩固境界,恐怕不便相陪。”
“周公子若想游览,堡中自有执事弟子可做向导。”
叶瑾见她态度冷淡,也不勉强,只当她是性子使然,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听着脚步声远去,叶真武这才长舒一口气,猛地掀开被子,脸颊绯红地瞪了陆凛一眼:“还不快出去!”
陆凛如蒙大赦,连忙从床榻上滚落,也顾不上整理衣衫,对着叶真武匆匆一拱手,便立即溜出了房间。
他怕再待下去,自己压制不住内心的燥热,会突然狂性大发。
叶真武看着终于空空荡荡的房间,暗自松了口气。
又感受着被窝里残留的男子气息,还有刚才的暧昧接触,脸上红晕久久未散,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。
她深吸几口气,平复下心境,眼神逐渐变得平静。
片刻后,她整理好仪容,面色冰寒地走出了院落,径直去找叶青。
在一处偏院,叶真武找到了正准备溜出去避祸的叶青。
她二话不说,筑基中期的灵压瞬间释放,将只有炼气九层的叶青压得脸色惨白,动弹不得。
“说!昨夜之事,是不是你搞的鬼?受何人指使?”叶真武声音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叶青在堂姐的威压和逼问下,冷汗直流,最终承受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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