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城那天,曹操骑着宝马“绝影”,身披锦袍,头戴金盔,身后跟着夏侯渊、夏侯惇、典韦这些心腹文武,前呼后拥地进了宛城。街上的百姓都躲在门后偷看,曹操还故意放慢马速,时不时挥手致意,那得意劲儿就别提了。刚进城主府,他就下令摆庆功宴,让手下人把宛城里最好的酒、最肥的肉、最鲜的菜都端上来,连珍藏的西域葡萄酒都拿了出来。
第二天一早,天刚蒙蒙亮,曹操就催着曹安民去接邹夫人。曹安民不敢怠慢,带着十几个精装亲兵,骑着高头大马,耀武扬威地就去了张济的府邸。邹夫人自从丈夫去世后,就带着年幼的儿子守寡,平日里深居简出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听说曹操派人来接,她当时就慌了,赶紧躲进内屋,让丫鬟谎称自己生病不见客。
曹操一听,眼睛当时就亮了,酒也醒了大半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碗碟叮当响,高声道:“真有这等美人?快,快带我去见见!”曹安民赶紧摆手说:“叔父别急,这事儿包在小侄身上!您先在这儿喝酒,我这就去把邹夫人给您接来,保证让您满意!”曹操哈哈大笑,端起酒杯又满饮了三大杯,心里早就把张绣这茬儿抛到九霄云外了——在他眼里,张绣就是个投降的败将,自己看上他婶婶,那是给他面子。
他的侄子曹安民最会察言观色,见曹操眼神游离,时不时瞟向帐外的女眷,就知道叔父的心思了。他赶紧凑到曹操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叔父,小侄打探清楚了,张绣的叔叔张济有个遗孀邹夫人,今年才二十出头,长得那叫一个美——柳叶眉、杏核眼,樱桃小口一点点,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身材窈窕得跟弱柳扶风似的,比咱许昌城里那些美人儿强十倍都不止!”
马车一路颠簸着去了曹营,邹夫人低着头,不敢看周围士兵的眼神。曹操早就站在大帐外等着了,一见马车来了,赶紧迎上去。车帘一挑,邹夫人低着头走下来,虽然满脸泪痕,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韵。曹操一见,果然是国色天香,高兴得合不拢嘴,亲自上前扶着她的手说:“夫人莫怕,从今往后有我在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可曹安民哪管这些,仗着曹操的权势,一脚踹开府门,指挥着手下亲兵往里闯。张济的老部下想拦,被曹安民一脚踹倒在地,指着鼻子骂道:“曹公看上邹夫人是她的福气!再敢阻拦,就是抗命,满门抄斩!”丫鬟吓得瑟瑟发抖,只能领着曹安民去了内屋。邹夫人躲在床帘后,看着曹安民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,眼泪都掉下来了,可她一个弱女子,又能怎么办呢?丈夫死了,娘家又远在他乡,只能任由曹安民的人把自己扶上马车。
据说曹操是在一次校场观操时看上胡车儿的。那天胡车儿演武,舞动八十斤的开山斧,风声呼啸,斧影如轮,最后一招“力劈华山”劈断了碗口粗的木桩,看得曹操直拍大腿叫好。散场后,曹操就特意让人把胡车儿请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,帐里早摆好了一桌子好酒好菜,还有个描金托盘,里面码着二十锭大黄鱼,金灿灿的晃人眼。曹操亲自给胡车儿倒酒,拉着他的胳膊嘘寒问暖,那亲热劲儿就像见了多年的老兄弟:“小伙子真乃勇将!跟着张绣委屈你了,你看这金子,先拿去给家里置点产业。以后跟着我,我保你封妻荫子,吃香的喝辣的,比在这儿强十倍!”
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,没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宛城,自然也传到了张绣耳朵里。当时张绣正在营里操练士兵,亲自教新兵耍枪,刚示范完一个动作,就见一个亲兵慌慌张张跑过来,脸色煞白,趴在他耳边把曹操霸占邹夫人的事儿说了一遍。
胡车儿也是个实在人,拿着金子愣在那儿,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,最后憋了句:“末将是张将军的人,不敢忘恩。”曹操却哈哈大笑,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张绣能给你的,我都能给;他给不了的,我照样能给。你好好想想,想通了随时来找我。”这话传到张绣耳朵里时,他正在帐里磨枪,手里的枪杆被他攥得咯咯响,磨得锋利的枪尖“噌噌”冒寒光。
张绣一听,当时就火冒三丈,手里的长枪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枪杆都断成了两截。他指着曹操军营的方向,气得浑身发抖,破口大骂:“好你个曹阿瞒!我好心好意投降你,把你当恩人,好吃好喝招待你,你倒好,竟然霸占我婶婶!这不是明摆着打我脸吗?这是奇耻大辱啊!”营里的士兵都停下了训练,看着张绣,眼神里全是愤怒——张绣的叔叔张济对士兵们有恩,邹夫人在军中也颇有威望,曹操这么做,不光是羞辱张绣,更是打了所有西凉兵的脸。
他当即就把邹夫人安置在自己的中军大帐旁边的帐篷里,还特意让人给帐篷挂了新的锦帘,摆了上好的家具。从那以后,曹操天天跟邹夫人腻在一起,白天喝酒听曲,晚上同床共枕,把军务都抛到了脑后。手下将领有要事汇报,都得在帐外等半天,有时候等一天都见不到曹操的面。夏侯惇看不过去,劝了曹操两句,还被曹操怼了回去:“我征战半生,享受几天怎么了?”夏侯惇没办法,只能摇摇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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