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位看官这是三国迷里家喻户晓的一段重头戏,既有忠臣除奸的畅快,又有祸起萧墙的惋惜,热闹里头裹着血泪,畅快背后藏着凄凉,端的是让人扼腕叹息。常言道人无千日好,花无百日红,这话说得半点不假。想当初董卓那老贼,带着西凉铁骑进京,废少帝立献帝,把个堂堂大汉朝廷搅得乌烟瘴气,朝堂之上是顺他者昌,逆他者亡,洛阳城里的百姓更是遭了殃,被他烧杀抢掠,苦不堪言。后来老贼迁都长安,更是一把火焚了洛阳,多少人家破人亡,流离失所。
可谁能想到,就是这么个一手遮天的魔王,竟栽在了自己的义子吕布手里!那一日凤仪亭前,吕布为了貂蝉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提着方天画戟就把董卓给挑了。长安城里本该是云开雾散,百姓们从此能喘口气了,谁成想啊,这真是前门驱虎,后门进狼,一场比董卓之乱更惨烈的血雨腥风,正悄没声地往长安城里扑呢!:“董卓伏诛振帝京,谁料余孽又兴兵。王司徒错拒招安策,十万胡尘覆帝城。白骨堆山街染赤,宫墙焚尽凤鸾惊。莫道乱世英雄少,只叹忠良误计行。”
这诗里的字字句句,都藏着咱们今天的主角儿们——有鞠躬尽瘁却功亏一篑的司徒王允,有勇冠三军却反复无常的温侯吕布,更有那两个把长安搅成人间炼狱的混世魔王:李傕、郭汜。话说初平三年四月,长安城的热闹劲儿,那真是把过年都比下去了。您瞅瞅那街面上,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,门口摆着香案,老百姓们提着刚酿的米酒,捧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,沿街走巷地欢呼,嗓子都喊哑了还停不下来。好些头发都白了的老人,拄着拐杖站在街边,看着董卓那老贼的人头挂在城门上,哭得老泪纵横,拉着身边人的手说:“可算熬出头了,先帝在天有灵啊,终于把这恶贼给除了!”
这时候最风光的,就得数司徒王允了。您看他,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,头戴貂蝉冠,捋着那把打理得油光水滑的山羊胡,站在承天门外的高台上,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。百官们排着队上前道喜,一个个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,嘴里喊着“王司徒再造汉室,功高盖世”,王允听着这话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,腰杆挺得笔直,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金声玉振的底气。这位王司徒,字子师,太原祁县人,那是正经的名门之后,饱读诗书,年轻时就以忠直闻名。想当初董卓进京,废立皇帝,残杀大臣,满朝文武要么吓得缩着脖子装孙子,要么干脆投靠老贼谋求富贵,就王允硬是顶着压力,表面上对董卓恭恭敬敬,暗地里却一直在谋划除贼大计。后来他瞅准吕布和董卓之间的矛盾,靠着貂蝉的连环计,终于说动吕布反水,一刀结果了董卓。如今大患已除,王允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就是汉朝的救命恩人,是再造社稷的功臣,那股子得意劲儿,真是藏都藏不住。
可就在这一片欢天喜地、歌功颂德的热闹里头,有个人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坐立不安。谁啊?不是别人,正是亲手斩了董卓的温侯吕布。吕布这主儿,论武艺那真是天下无敌,“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”,这话可不是吹出来的,胯下马是日行千里的赤兔宝马,手中戟是重达七十二斤的方天画戟,两军阵前,那就是一员万人敌的猛将。他提着董卓的人头,本来也兴冲冲地等着王允给他论功行赏,封个大官,赏些金银美女。可他在一旁瞅着,王允接受百官朝贺的时候,压根没提他吕布的功劳,仿佛除了董卓全是他王允一个人的本事。吕布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,琢磨着:“要不是我提着脑袋反水,你王允能把董卓怎么样?这功劳怎么就全成你的了?”他越想越不是滋味,赶紧挤开人群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允身边,拉着他的袖子,压低声音说:“王司徒,恭喜恭喜!可咱们先别光顾着高兴,董卓虽死,他那西凉军的主力还在陕县呢!牛辅是他女婿,李傕、郭汜、张济、樊稠这几个也都是他手下的大将,手里握着好几万兵马呢!这伙人都是些亡命之徒,要是不赶紧想办法处置,等他们反应过来,恐怕要出大乱子啊!”
王允听见吕布这话,先是皱了皱眉,然后斜着眼睛瞥了吕布一眼,那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,几分轻视。您道为啥?因为在王允眼里,吕布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,而且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——当初为了投靠董卓,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;如今为了貂蝉,又杀了义父董卓。这样的人,王允打心眼里就瞧不上,要不是为了除董卓,他才懒得跟吕布打交道呢。王允慢条斯理地挣开吕布的手,又理了理自己的朝服袖子,捻着胡子说:“温侯放心,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,有什么好担心的?我早就安排好了,已经派了李肃带着诏书去陕县了。诏书里写得明明白白,牛辅是董卓的核心党羽,罪大恶极,让李肃就地诛杀;至于李傕、郭汜那几个,只要他们识相,乖乖来长安投降,我就饶他们一命,还能给他们个一官半职;要是他们敢顽抗,到时候再发兵剿灭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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