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穿着一身亮银甲,阳光照在上面,晃得人睁不开眼,腰系玉带,手里提着一杆方天画戟,那画戟杆是整根的千年乌木,油光锃亮,戟头是镔铁打造,寒光闪闪,上面还刻着花纹,往那儿一站,跟庙里的护法金刚似的,比董卓还高半个头。再看他的眼神,一瞪起来跟两道闪电似的,直刺董卓的眼睛,那股子杀气,隔着三丈远都能感觉到。董卓活了大半辈子,啥凶人没见过?西凉的马贼、匈奴的射雕手,他都收拾过,可就是没见过吕布这号又帅又凶的,当时腿肚子就转筋,跟踩了棉花似的,连路都走不动了。
旁边的谋士李儒一看情况不对,赶紧跑过来拉住董卓,打圆场说:“相国息怒,丁刺史一时糊涂,喝多了酒说胡话呢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又转头对丁原说:“丁刺史,相国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,您消消气,有话咱慢慢说。”丁原哼了一声,瞪了董卓一眼,带着吕布就走了。董卓这才借坡下驴,擦了擦额头的汗,说了句“好你个丁原,咱走着瞧”,就草草散了朝。
散朝之后,董卓坐着马车回到相府,越想越窝火,一进大堂就把宫里赏赐的玉如意摔了一地,“噼里啪啦”碎了一片,骂道:“丁原那老匹夫,竟敢当众羞辱我!不除了他,我这相国的位子坐不稳,以后谁还把我放在眼里!”赶紧让人去召集手下的谋士武将开会,商议怎么除掉丁原。不多时,手下的人就都到齐了,谋士有李儒、贾诩,武将有华雄、李傕、郭汜、张济等人,黑压压站了一屋子。
董卓把朝堂上的事儿一说,拍着桌子问:“谁有本事去把丁原那老匹夫的人头给我取来?”底下人你看我我看你,都蔫了,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。为啥?谁不知道丁原身边有吕布啊!那吕布的本事在洛阳城里早就传开了,有一回洛阳城外的老虎成精,咬伤了十几个猎户,官府派了五十多个衙役去抓,结果被老虎拍死了七个,咬伤了十几个,愣是没抓住。后来吕布听说了,骑着马带着方天画戟就去了,那老虎见了他,嗷呜一声就扑上来,吕布不慌不忙,侧身一闪,手里的画戟一挑,就把老虎的腰给挑断了,那老虎比牛都大,倒地就不动了。这事儿传遍了洛阳城,谁不知道吕布是个惹不起的主儿?谁要是敢去跟吕布硬碰硬,那不是送人头吗?
华雄当时刚打了几个小胜仗,平定了河东的叛乱,有点飘了,觉得自己天下无敌,站出来拍着胸脯说:“相国勿忧!末将愿带三千人马,连夜去偷袭丁原的军营,保证把丁原和吕布的人头给您提回来!”话音刚落,李儒就赶紧摆手:“华将军不可!吕布勇猛过人,力能扛鼎,箭术通神,三千人马不够他塞牙缝的,您去了也是白白牺牲,还会折了咱西凉军的锐气。”华雄脸一红,想想吕布挑老虎的事儿,也不敢说话了,低着头退了回去。
就在这时候,有个人慢悠悠地站了出来,此人穿着一身青色文士袍,面白无须,眼神精明得跟狐狸似的,正是董卓的谋士李肃,李季雍。这李肃不仅是谋士,脑子转得快,跟吕布还是同乡,都是五原郡九原县人,小时候还一起放过羊、摸过鱼呢,知根知底。李肃一拱手,声音不高不低,却带着十足的把握:“相国勿忧,那丁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不足为惧,他能跟相国叫板,全靠他身边的吕布。我与吕布是同乡,从小一起长大,他的脾气秉性我比他亲爹都了解。”
董卓一听,眼睛一亮,赶紧问:“哦?先生有何高见?快说说!”李肃清了清嗓子,接着说:“这吕布啊,本事是真不小,弓马娴熟,力能扛鼎,放眼天下,没几个能打得过他。可他的毛病也真不少,总结起来就三样,每一样都能被咱利用。第一,见利忘义,只要有好处,别说亲爹了,亲娘都能卖了;第二,有勇无谋,脑子简单得跟浆糊似的,别人说点好听的就容易上当;第三,最是好面子,爱听奉承话,要是把他夸得晕头转向,让他干啥他干啥,比牵驴都容易。”
他顿了顿,看了看董卓的脸色,又说:“只要相国肯下血本,我保准能把吕布说降过来,到时候丁原没了吕布这个靠山,就是咱砧板上的肉,想怎么切就怎么切,要蒸要煮全凭相国的意思!到时候不仅除了丁原,还能得一员盖世猛将,何乐而不为呢?”董卓一听,拍着大腿说:“好!只要能把吕布那小子弄过来,要钱给钱,要官给官,哪怕是让我把相国的位子让给他一半都行,你尽管开口!”
李肃微微一笑,他要的就是董卓这句话,于是慢条斯理地说:“相国,钱和官固然重要,但要收服吕布这种盖世英雄,得有三样宝贝,少一样都不行,这叫‘三管齐下’,才能让他死心塌地。”董卓赶紧往前凑了两步,急切地问:“哪三样宝贝?先生快说说,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给你弄来!”
李肃掰着手指头,一字一句地说:“第一样,黄金千两,明珠百斛,再加上一条夜光玉带。这黄金得是十足的赤金,每锭十两,咬一口都能留下深深的牙印;这明珠得是南海产的夜明珠,颗颗都有鸽子蛋那么大,晚上放在屋里不用点灯,能照得跟白天似的;这夜光玉带是前朝留下来的宝贝,玉质温润,触手生凉,晚上还能发出淡淡的绿光,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,一看就是稀世珍宝。这三样是收买他的心,让他知道跟着相国不愁富贵,比跟着丁原强百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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