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玥,岁阳收服得怎么样了?”长歌一边问着,一边习惯性地给桌上的三位女士各夹了一块烧得入味的茄子。
“嗯……进展很顺利,估计明天就能全部搞定了。”长玥咽下食物,回答道,“我听三月七和星说,星穹列车计划两天后启程,让我们提前收拾好要带的行李。”
“嗯,时间刚好。”长歌点了点头,提议道,“既然这样……长玥,明晚你不妨邀请那几位好友小聚一下,就当是你们在罗浮的一次告别聚餐吧。”
“好呀!”长玥眼睛一亮,欣然同意,“我想她们一定都很乐意!”
灵汐也微笑着接话:“那正好,后天我们自家人就在这里再聚一次,算是为你们饯行。”
镜流轻轻颔首,夹了一块嫩滑的肉片放到长歌碗中:“我会通知白珩、丹枫和应星。”
长歌将镜流夹来的肉一口吃掉,满足地咀嚼着,随后说道:“嗯,那符华姐、小景元和小符玄就由我来通知。”
晚餐在温馨的闲聊中结束。
长玥帮着收拾好碗筷后,便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房间,开始通过玉兆联系星、三月七、桂乃芬、素裳和藿藿,兴致勃勃地筹划起明晚的小型宴会。
厅堂内,长歌沏上一壶新茶,与镜流、灵汐继续方才的话题。
“该带些什么呢……”长歌摩挲着茶杯,思索着,“常用的衣物、丹药、一些典籍……流儿,你可有特别想带上的?”
镜流微微摇头:“夫君决定便好。于我而言,有剑,有夫君与长玥在身边,足矣。”
对她而言,最重要的“行李”从来都不是身外之物。
灵汐看着他们,温和地提醒:“虽是远行,但仙舟的联络渠道始终畅通。遇到棘手之事,莫要逞强,记得家里还有我们。”
长歌心中暖流淌过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,灵汐姐。我们会常联系的。”
他望向窗外罗浮熟悉的星空,那份因即将离别而产生的淡淡惆怅,逐渐被对未来的期待与家人支持的温暖所冲淡。
新的旅程即将开始,而家,永远是归航的灯塔。
第二日午后,长歌的玉兆轻轻震动,是景元发来的消息。他浏览过后,对着身旁正在品茗观棋的镜流和灵汐轻松一笑:
“看吧,我就说此事交由他们处理定无问题。景元传来捷报,那作乱的岁阳,自称‘浮烟’,确系‘燎原’的碎片,已被他亲自出手制服,如今已妥善收容。”
灵汐闻言,优雅地轻呷一口清茶,点了点头,目光依旧专注在棋盘上,随手落下一子,语气平和:“小辈们确已能独当一面,景元也愈发沉稳可靠了。”
她沉吟片刻,指尖轻点棋盘,转而问道:“对了,符华姐那边如何?后日的饯行宴,她可方便前来?”
长歌一边思索着棋路,一边略显无奈地答道:“联系过了,她说有空会来。不过嘛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将玉兆递到镜流与灵汐面前,“你们自己看吧,她这张嘴啊,还是老样子。”
镜流闻言,起身移至灵汐身旁,两人一同看向玉兆屏幕上的对话记录。
“呵!” 灵汐看到某处,不禁笑出声来,学着符华那略带戏谑的语气念道:“‘又是谱曲高歌,又是遨游星海,咱们这位剑仙大人如今可真真是闲情雅致啊!’——这话说得,倒也不算全无道理。”
她自己也忍不住带着笑意瞥了长歌一眼。
镜流安静地看完,将玉兆递还给长歌,清冷的面容上亦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长歌接过玉兆,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随她调侃去。灵汐姐,该你落子了,这局我可要认真了。”
棋局在轻松的氛围中继续。不多时,长歌与镜流也陆续收到了应星以及符玄的回复,皆表示后日定会准时赴宴,为众人饯行。
应星难得地多说了几句:“饯行宴岂能少了我?正好带几件新琢磨的小玩意儿给你们,路上或许用得着。”
符玄的回复带着她特有的认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已安排妥当,后日准时抵达。兄长、姐姐此行,务必谨慎。若有需太卜司推演之处,随时联系。”
看着这些充满暖意的回复,长歌心中那点因离别而产生的感伤,渐渐被好友们的深情厚谊所取代。
他放下玉兆,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棋局,却发现灵汐不知何时已布下巧妙陷阱。
“灵汐姐,你这步棋……真是防不胜防啊!” 长歌苦笑着摇头。
灵汐得意地端起茶杯,眉眼弯弯:“兵不厌诈。长歌弟弟,看来你心神已乱,这局怕是要承让了。”
镜流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斗智,目光柔和。
窗外,罗浮的人间烟火依旧;屋内,棋盘的方寸之间,亦是温情流淌。
傍晚时分,斜月三星洞天内只剩长歌、镜流与灵汐三人。
屋内显得格外安静,少了长玥那孩子气的欢声笑语,连带着晚餐的氛围都显得有些冷清。
“唉,罢了罢了,”长歌有些无聊地摇头,“这小家伙和白珩,怕是不到半夜不会回来。看来今晚,只能咱们三个自己凑合一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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