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尖,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宠溺:“好好好,我家流儿说什么都对。不过在我们眼里,她永远都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小女儿。走吧,我的剑首大人,咱们该去准备晚饭了,好好犒劳犒劳忙碌归来的小英雄,还有我们自己。”
未等镜流反应过来,长歌便俯身,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,向厨房走去,一边走一边沉吟:“今晚做点什么好呢……水煮鱼、醋溜白菜,再来个文火慢炖的腌笃鲜吧!嗯……饭后还得准备些甜点,这样应该就够了。”
镜流骤然失重,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。
感受着身边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清冽气息,她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,索性放松身体,依偎在他怀中。
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颈侧的肌肤,看着那处皮肤渐渐泛起薄红,镜流不由低笑一声,语带调侃:“夫君这……不也是害羞了?”
“是啊,”长歌坦然承认,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,“也只有流儿你能让我如此了。所以你看,流儿就是我的特效药,专治各种……嗯,不对我症候的疑难杂症。”
“竟会贫嘴。”镜流轻声嗔道,别开视线,嘴角的弧度却愈发明显。
“好了,你们两个,”灵汐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,带着满满的姨母笑,“真是千年如一日地秀恩爱,也不嫌腻歪?再这么喂下去,我晚上都不用吃饭了,光吃狗粮就饱了。”
她话锋一转,表情变得“严肃”,“长歌弟弟,你那文火慢炖的腌笃鲜可是要费时辰的,还不快动手?你不饿,我们可还等着吃饭呢,别等到戌时都开不了席!”
长歌闻言,尴尬地笑了笑,连忙将镜流稳稳地放到地上,打了个哈哈:“是是是,灵汐姐教训的是,我这就开工,保证不让大家饿肚子!”
厨房里很快便响起了富有节奏的切菜声与锅铲碰撞的声响,诱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。
长歌系着围裙,动作娴熟地处理着食材,镜流在一旁安静地打着下手,递送调料,清洗菜蔬,两人配合默契,无需多言。
灵汐则倚在门边,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眼中含着笑意,偶尔帮忙照看一下火候。
她注意到镜流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长歌忙碌的身影,那清冷的眉眼在厨房的烟火气中显得格外柔和。
当最后一道文火慢炖的腌笃鲜被小心地端上桌时,长玥也恰好洗漱完毕,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蹦跳着来到餐厅。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她眼睛一亮:“哇!好香啊!老爹最好了!”
一家人围坐桌前,其乐融融。席间,长玥绘声绘色地讲起在绥园的见闻,尤其是那位名叫藿藿的胆小判官和她那个威力大增的岁阳葫芦。
“……你们是没看见,那葫芦升级后,吸收岁阳的速度快了好多!就是藿藿还是有点怕兮兮的,老是躲在尾巴大爷后面。”长玥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说道。
“岁阳惑心,谨慎些是好事。”镜流轻声点评,夹了一筷子鱼片放入长玥碗中。
饭后,长玥迫不及待地催促道:“饭也吃完了,该履行承诺了吧!唱歌唱歌!”
长歌与镜流、灵汐相视一笑。三人移步至庭院中,月色如水,洒满石阶。
长歌没有动用任何乐器,只是清了清嗓子,与镜流、灵汐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随即,由长歌起头,镜流空灵而深情的嗓音与灵汐通透婉转的和声自然而然地加入,正是那首《辞·九门回忆》。
没有复杂的伴奏,只有纯粹的人声,在静谧的夜色中回荡,将歌曲中的苍凉与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长玥托着腮,听得入了神。
她看着月光下相依相偎的父母与姨娘,听着这直达心底的歌声,忽然觉得,什么星海传奇,什么岁阳异动,都比不上眼前这片刻的温馨与安宁。
一曲终了,余韵未绝。长玥用力鼓掌,眼睛亮晶晶的:“太好听了!比星网上发出的录音、视频还要动人一百倍!”
夜色渐深,剑首府的灯火在欢声笑语中显得格外温暖。
第二日清晨,长玥与白珩便精神抖擞地随着星穹列车的星、三月七,以及桂乃芬、素裳、霍霍这几位“捉鬼小队”成员,一同前往罗浮其他洞天,继续追捕那些逃窜的岁阳。
剑首府的中庭内,一时间清净了许多。长歌、镜流与灵汐三人悠闲地品着清茶,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。
“流儿,”长歌轻叩茶杯,若有所思地开口,“虽说我们如今要兼顾音乐之事,但剑道修为亦不可荒废。所以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便被镜流轻声打断。
她放下茶杯,赤瞳中带着一丝了然与戏谑:“所以,夫君是手痒了,想寻流儿练剑过招?”
长歌被说中心事,也不尴尬,反而顺势露出略带央求的神色:“嗯…毕竟你我的根本还是剑仙与剑首嘛。仔细算来,你我确实许久未曾认真对练了。”
他眼神恳切,“好流儿,就陪夫君练一会儿,可好?”
此言一出,镜流与灵汐皆是一怔,随即面面相觑。她们何曾见过长歌这般近乎“撒娇”的模样?
灵汐率先反应过来,她伸出手,作势探向长歌的额头,语气夸张道:“啧,这也没发热啊?莫不是被那位‘常乐天君’阿哈给夺舍了?我认识的弟弟可不会这般说话。”
长歌连忙摆手,哭笑不得:“好了灵汐姐,莫要玩笑,万万不可被那位盯上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“呵!”镜流此时也回过神,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却真切的笑意,“夫君方才那番姿态,着实让流儿与灵汐姐大开眼界。”
她语气中带着难得的促狭,“可惜,未能用玉兆记录下来,实乃憾事。”
长歌挠了挠头,略显窘迫:“至于嘛!”
“好了,夫君,”镜流不再逗他,盈盈起身,随手自兵器架上取下一柄木剑,“到底还练不练?”
“练!当然练!” 长歌立刻应声,也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柄制式相仿的木剑,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来,“日后便如此安排:上午练剑,下午练歌,如何?”
镜流手腕轻抖,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,唇角微扬:“自无不可。那么,夫君师父,便让流儿看看,您的剑技是否如往昔般锋锐无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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