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味店的旺季像场停不下来的烟火,从清晨到深夜,院里的腊味绳总挂满新鲜熏制的腊肉、腊鱼,打包好的礼盒堆在堂屋,像座小山似的。顾夜寒每天天不亮就钻进熏棚,调控火候、翻晒腊味,汗水浸湿的围裙拧得出水,却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—— 前几天接了个大订单,市区 “味香园” 餐馆要长期供腊味,每月五十斤腊肉、三十斤腊鱼,这对小店来说,是笔不小的生意。
“夜寒,张大妈说你接了个大订单?” 顾夜宸一瘸一拐地走进来,手里拎着刚从药店买的碘伏,膝盖上的纱布该换了,“正好我今天没事,帮你打包。” 他最近推了不少公司的事,总想着来店里搭把手,一是放心不下翠花和孩子,二是…… 想多看看顾夜寒。
顾夜寒从熏棚里探出头,脸上沾着点柏树枝的灰,笑得露出白牙:“可不是嘛!那餐馆老板说尝过咱们的腊味,觉得比市里的老字号还香,特意找上门的。” 他擦了擦汗,递过一块刚熏好的腊鱼,“你尝尝,这次加了点橘皮,更鲜了。”
顾夜宸接过腊鱼,咬了一小口,鱼肉紧实,带着淡淡的果香,确实比以前更入味:“好吃,难怪能接到大订单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院里忙碌的翠花和苏晴,苏晴正帮着打包礼盒,动作麻利地贴标签,翠花在旁边核对订单,两人偶尔相视一笑,氛围格外融洽。顾夜宸心里悄悄泛起一丝酸意,却还是笑着说:“有苏晴帮忙,你们也能轻松点。”
正说着,院门口传来汽车喇叭声,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门口,车门打开,走下来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。女人约莫三十多岁,妆容精致,卷发披在肩上,手里拎着个精致的蛋糕盒,踩着高跟鞋走进来,眼神扫过院里的腊味,最后落在顾夜寒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:“请问是顾夜寒顾老板吗?我是‘味香园’的姜蔓。”
顾夜寒赶紧放下手里的腊刀,迎上去:“姜老板,您好!快请进!” 他没想到订单的对接人会是个这么精致的女人,一时间有点局促,下意识整理了一下沾着灰的外套。
姜蔓笑着走进屋,目光在顾夜寒身上停留了几秒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打量:“早就听说顾老板腌的腊味香,今天一见,果然人比腊味还吸引人。”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,像裹了层蜜糖,听得人心里发酥。
翠花和苏晴也走了进来,翠花端来杯热茶:“姜老板,喝茶。” 苏晴则站在旁边,安静地看着,没说话,眼神里却带着点审视 —— 她总觉得这个姜蔓的笑容,有点太刻意了。
姜蔓接过茶杯,却没喝,反而把手里的蛋糕盒递到小宇面前,笑着说:“小朋友,这是阿姨给你买的奥特曼蛋糕,喜欢吗?” 小宇正趴在桌上玩卡片,看到蛋糕上的赛罗奥特曼,眼睛瞬间亮了,赶紧点头:“喜欢!谢谢阿姨!”
“喜欢就好,” 姜蔓摸了摸小宇的头,又看向顾夜寒,“我听助理说顾老板有个儿子,特意选了这个口味,没想到这么合小朋友的心意。” 她的语气自然又亲切,仿佛早就了解他们家的情况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顾夜寒心里有点感激:“姜老板太费心了,还特意给孩子买蛋糕。”
“应该的,” 姜蔓笑着说,“以后咱们要长期合作,多了解了解彼此的情况,合作起来也更顺利。” 她话里有话,眼神时不时往顾夜寒身上飘,顾夜宸站在旁边,心里悄悄皱起了眉,总觉得这个姜蔓有点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。
接下来的几天,姜蔓总找借口来店里 —— 今天送样品,明天核对订单,每次来都不空手,要么给小宇带奥特曼玩具,要么给翠花带护肤品,嘴上说着 “合作方该有的心意”,行动上却总往顾夜寒身边凑。
有次送样品时,她特意带了自己做的提拉米苏,切成小块放在精致的瓷盘里,递到顾夜寒面前:“顾老板,尝尝我做的蛋糕,比外面买的还好吃,配你们家的腊肉粥正好。” 顾夜寒不好拒绝,尝了一口,确实好吃,却没注意到姜蔓递蛋糕时,指尖故意碰了碰他的手,眼神里带着点暧昧。
顾夜宸看在眼里,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,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—— 毕竟是生意伙伴,他总不能凭空质疑人家。苏晴也察觉到了姜蔓的不对劲,私下提醒翠花:“翠花姐,那个姜老板看夜寒哥的眼神有点怪,你多注意点。” 翠花点点头,心里却乱糟糟的,一方面担心顾夜寒,另一方面又想着自己对苏晴的心思,根本没精力去留意姜蔓的小动作。
签合同的那天,姜蔓特意穿了件低领的香槟色连衣裙,勾勒出姣好的身材,还化了精致的妆容,比平时更显风情。她把合同带来店里,顾夜寒正忙着煎腊肉,赶紧洗手出来接待,两人坐在堂屋的木桌旁,开始核对条款。
“这里的供货时间,我觉得可以再灵活点,” 姜蔓指着合同上的条款,身体微微前倾,领口的风光若隐若现,“比如遇到下雨天,熏制进度慢,咱们可以顺延几天,你觉得怎么样?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刻意的温柔,距离顾夜寒只有一拳远,呼吸都能喷在他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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