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我被一阵 “撕心裂肺” 的宫缩疼醒 —— 不是夸张,是真的像有个小妖精在我肚子里跳踢踏舞,还顺带拧了把我的五脏六腑,额头上的汗瞬间把枕套浸出个深色的圈,嘴里不受控制地哼唧出声:“哎哟…… 疼…… 顾夜寒……”
原本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顾夜寒,耳朵比雷达还灵,我刚哼唧半声,他 “噌” 地一下弹起来,动作快得像被电打了,黑灯瞎火里愣是把左脚拖鞋穿到了右脚上,右脚拖鞋踢到了床底下,头发炸得像个鸡窝,还不忘抓过枕边的东西 —— 结果抓错了,把小宇昨天落在我们床上的奥特曼玩偶当成了手机,举着就喊:“喂!医院吗?!我老婆要生了!你们最好的医生!最好的病房!最好的月嫂!连最好的产妇红糖都给我准备好!要是我老婆少一根头发,我把你们医院拆了改萝卜干加工厂!听见没!”
奥特曼玩偶的眼睛被他捏得发亮,我疼得没力气笑,只能虚弱地指了指床头柜:“手机…… 在那儿…… 你拿的是小宇的赛罗……”
顾夜寒这才低头一看,赶紧把奥特曼扔到一边,手忙脚乱摸手机,解锁的时候输错三次密码,急得直跺脚:“破手机!关键时候掉链子!要是念念(我们早取好的小名)出来看见爸爸这么笨,该笑话我了!” 好不容易拨通电话,他嗓门大得能震碎玻璃:“张院长!我是顾夜寒!五分钟!我要看到你们产科楼亮满灯!要是我到的时候护士还在打哈欠,你这个院长也别当了!”
挂了电话,他扶着我往楼下走,手抖得跟筛糠似的,力气大得差点把我胳膊捏断,还不忘扯着嗓子喊:“富贵!富贵!你给我出来!看好小宇!别让他把玩具箱翻了!我们去医院生妹妹!要是你敢偷懒,以后再也不给你吃腊肉!”
鹦鹉富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扑棱着翅膀飞出来,爪子上还挂着半根早上没吃完的萝卜干,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喊:“生妹妹!生妹妹!念念出来吃腊肉!别把念念忘在医院!顾总别摔着翠花!”
刚走到客厅,小宇揉着眼睛跑过来,头发乱得像鸟窝,手里还攥着个皱巴巴的奥特曼贴纸,拉着我的衣角就哭:“妈妈!你是不是要去生妹妹了?你别害怕!我在家跟富贵一起等你!我把奥特曼贴纸给你,贴在肚子上,妹妹就知道有奥特曼保护她,不欺负妈妈了!” 说着就往我肚子上贴,结果贴歪了,贴到了我的睡衣口袋上。
顾夜寒蹲下来,摸了摸小宇的头,眼眶红得像兔子,却还硬撑着笑:“小宇乖,爸爸很快就带妈妈和妹妹回来,你在家听富贵的话,别乱跑,爸爸给你带冰淇淋蛋糕!”
“富贵会偷吃我的蛋糕吗?” 小宇警惕地看了眼富贵,富贵赶紧把萝卜干藏到翅膀底下,喊:“不偷吃!给小宇留!给念念留!”
好不容易坐上车,顾夜寒全程抓着我的手,指节泛白,嘴里念念有词,一会儿是 “翠花加油,疼就掐我”,一会儿是 “念念你轻点折腾你妈,爸爸给你买十个奥特曼”,一会儿又跟司机喊:“再快点!闯红灯没事!我给你交罚款!” 司机师傅手都在抖,估计是第一次见这么疯的总裁。
到了医院,我算是开了眼 —— 整个产科楼灯火通明,走廊里站满了穿黑西装的保镖,一个个表情严肃,跟拍电影似的,连护士站的桌子上都摆着刚切好的水果和热牛奶。张院长亲自在门口等,身后跟着一排医生护士,手里拿着各种仪器,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了。
“顾总,王女士,这边请!” 张院长赶紧迎上来,态度恭敬得不行。顾夜寒扶着我,还不忘瞪他一眼:“我老婆要是有一点事,你知道后果!” 张院长连连点头:“您放心,绝对没问题!”
被推进待产室的时候,顾夜寒非要跟着进去,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护士拦住:“顾总,不好意思,家属不能进待产室,您在外边等吧!”
顾夜寒急得直跺脚,跟个没糖吃的孩子似的,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就往护士手里塞:“护士小姐,我就进去看一眼!就一眼!我保证不说话,不捣乱,还能给我老婆递水!你要是不让我进,我…… 我就蹲在门口哭!”
护士哭笑不得地把钱推回去:“顾总,这不是钱的事,医院有规定,您要是实在担心,我们可以给您直播里面的情况,行吗?”
顾夜寒没办法,只能蹲在待产室门口,一会儿扒着门缝往里看,一会儿给我发微信,一会儿又跟富贵对话 —— 他居然把富贵也带来了,让富贵站在肩膀上,说 “让富贵飞进去探探情况”。结果富贵刚飞起来,就被护士赶了下来,嘴里还叼着个棉签,喊:“里面好吵!翠花在喊疼!顾总快进去救她!”
顾夜寒一听,立马站起来要撞门,被张院长死死拉住:“顾总!冷静!产妇生孩子都这样,您进去也帮不上忙,反而添乱!”
顾夜寒只能在走廊里转圈,转得跟个陀螺似的,一会儿跟保镖说 “去买杯热奶茶,要全糖,翠花爱喝”,一会儿跟医生说 “等会儿接生的时候轻一点,别弄疼我老婆”,一会儿又对着待产室的门喊:“翠花!你要是疼就喊我的名字!我替你疼!念念!你要是再折腾你妈,爸爸以后不给你做萝卜干炒腊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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