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孕第三个月的清晨,阳光刚漫过窗帘缝,我就被小腹一阵轻轻的坠感弄醒。摸过手机一看,月经已经推迟整整一周了 —— 之前每次都很准时,这次的延迟像颗小石子,在心里漾开一圈期待的涟漪。
我蹑手蹑脚爬起来,从抽屉最里面翻出那支早就备好的验孕棒,包装上的 “早孕检测” 四个字此刻格外刺眼。走进卫生间时,手都有点发颤,按说明书操作时,连尿液滴进去都小心翼翼,生怕出一点差错。等待结果的那三分钟,像过了半个世纪,我盯着验孕棒上的检测区,心脏 “砰砰” 跳得能听见。
突然,一道浅浅的红杠先显出来,紧接着,第二道红杠慢慢晕开,越来越清晰,最后变成两条鲜明的红线,直直地映在眼前。“我怀孕了?” 我小声嘀咕着,把验孕棒举到眼前反复看,确认不是眼花,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—— 那些备孕时的期待、担心,此刻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欢喜,顺着眼角往下淌。
我攥着验孕棒,连拖鞋都没穿好,赤着脚就往厨房跑。顾夜寒正系着碎花围裙,站在灶台前给小宇做 “萝卜干鸡蛋羹”,蛋液在碗里搅得均匀,撒上切碎的萝卜干,正准备放进蒸锅。阳光落在他身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连搅蛋液的动作都透着温柔。
“顾夜寒!顾夜寒!” 我跑过去,声音都带着哭腔,把验孕棒举到他面前。他先是愣了一下,目光落在两条红杠上,手里的不锈钢勺子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灶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下一秒,他一把把我抱起来,原地转了两个圈,力度大得差点把我晃晕,嘴里还不停喊着:“我要当爸爸了!翠花,我们有女儿了!我们真的有女儿了!”
“你轻点!小心宝宝!” 我拍着他的背,却忍不住跟着笑,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,留下一小块湿痕。他赶紧把我放下来,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腰,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欢喜,反复确认:“真的怀孕了?没看错吧?要不要再测一次?” 我笑着点头:“没看错,两条红杠呢,医生说这样就是怀了。”
“妈妈!妈妈!” 小宇举着奥特曼玩偶从房间跑出来,看到我们俩的样子,好奇地凑过来,“你们在干嘛呀?是不是妹妹要来了?” 顾夜寒蹲下来,把小宇抱起来,指着我的肚子说:“对呀,妈妈肚子里有妹妹了,以后你就是哥哥了,要保护妹妹哦。” 小宇眼睛一亮,立马从顾夜寒怀里滑下来,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的肚子,轻轻摸了摸:“妹妹你好,我是哥哥,我会教你玩奥特曼,保护你不被坏人欺负!”
当天晚上,小宇吃完饭就趴在桌子上,拿出彩笔和画纸,认认真真地画 “保护符”。他用红色笔画了一圈又一圈,里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奥特曼 —— 有赛罗、迪迦、泰罗,每个奥特曼都举着 “能量灯”,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“保护妈妈和妹妹”。画完后,他踩着小凳子,把画贴在我卧室的门上,拍了拍画纸说:“这样坏人看到奥特曼,就不敢靠近妈妈和妹妹了!”
顾夜寒比小宇还紧张,第二天一早就叫来了家政师傅,把家里所有家具的边角都包上了厚厚的防撞条 —— 茶几的四个角、餐桌的边缘、甚至连小宇的玩具柜,都裹得严严实实,像给家具穿了件 “防护衣”。他还把厨房的咸菜罐、酱油瓶,全都搬到了最高的橱柜里,踮着脚才能够到,说怕我做饭时碰到,摔了伤着自己和宝宝。
更夸张的是,他让司机 24 小时待命,手机里存着全市所有深夜营业的超市、餐馆电话,只要我想吃东西,哪怕是半夜三点想吃腌萝卜,他也立马让司机去买。有次我凌晨两点饿醒,随口说想吃小时候外婆做的葱花饼,顾夜寒一听,立马从床上爬起来,非要自己去厨房做,说 “外面买的不卫生,你怀着孕得吃干净的”。
我拦不住他,只能披着外套跟到厨房。只见他系着围裙,站在案板前,笨拙地往碗里倒面粉,结果手一抖,面粉撒了一地,像铺了层白霜;打鸡蛋时,蛋壳掉进碗里,他用手去捞,又把面粉蹭到了脸上,活像个 “小花猫”。好不容易把面团揉好,擀成饼状,放进锅里煎,结果火候没掌握好,饼的边缘很快就焦黑了,散发出一股糊味。
“还是我来吧。” 我走过去,接过他手里的擀面杖,笑着帮他擦掉脸上的面粉。顾夜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乖乖站在旁边递水递调料,时不时帮我揉一揉胳膊:“累不累?要不咱们还是让司机去买吧,别累着你。”“没事,自己做的香。” 我揉着面团,他在旁边切葱花,切得大小不一,却很认真。
小宇也被厨房的动静吵醒,打着哈欠跑过来,揉着眼睛说:“妈妈,我也想帮忙。” 他搬来小凳子,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小勺子,往饼上撒葱花,虽然撒得东一块西一块,却笑得格外开心。鹦鹉富贵也飞过来,落在灶台边的挂钩上,歪着脑袋看着我们,时不时喊一句:“饼香!饼香!宝宝爱吃!妈妈爱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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