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下达一连串具体命令:
“黄老将军,历阳防务便交予你!我予你两万兵马,多为新附之军及辅兵,你需大张旗鼓,多立旌旗,广布疑兵,做出主力仍在此地的假象!
每日派小股部队出城挑衅,或夜间鼓噪,务必让联军斥候确信,我徐康就在历阳城中!”
黄忠见徐康决心已定,且计划周详,只得抱拳领命:“主公放心!忠在,历阳在!必不使联军窥破我军虚实!”
“典韦!”
“俺在!”
“命你山岳营两万精锐,卸下不必要的重甲,只带五日干粮,轻装简从,今夜子时,随我出发!
另,从稚虎营中再挑选一万最擅奔袭、强弩的精锐,由我亲率。合计三万兵马,执行此次奇袭!”
“太史慈!”
“末将在!”一直沉默观注的水军都督抱拳应道。
“你的水军,不仅要控扼江面,更要承担疑兵与接应之责!派出部分快船,沿江西进,做出欲袭扰联军后方粮道的姿态,吸引曹操水军注意力。待我奇袭得手,或遇险时,需你派船队在预定地点接应!”
“末将领命!必保水路无虞!”
“李兴!”
“末将在!”亲卫统领上前。
“影卫全部撒出去,优先清除我军预定路线上的所有敌军斥候、哨探!我要联军在目标区域,变成聋子、瞎子!”
“诺!”
夜幕降临,历阳城头依旧灯火通明,巡逻的士兵身影被火把拉长,映在城墙之上。
而在城西一处隐秘的水门,一条条满载士兵的快船正悄无声息地滑出,借着一片浓云遮月的黑暗,驶向长江北岸的预定登陆点。
徐康一身轻便皮甲,外罩深色斗篷,与典韦、李兴等立于船头。
江风凛冽,带着水汽和大战前的肃杀。三万精锐鸦雀无声,只有船桨破水的轻响和风帆鼓动的声音。
“主公,此次目标,究竟是……”典韦憋了一路,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。
徐康望着江北漆黑的轮廓,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:“袁术。”
“袁公路?”典韦一愣,“那厮兵马不少,有七万之众啊!”
“正是因为他兵多,才拿他开刀。”
徐康解释道,“袁术志大才疏,治军无方,其部多为强征壮丁,士气低落,装备不齐,乃联军中最弱一环。
且他急于表现,营寨立得最靠前,与其他联军略有脱节。打他,最容易得手,也最能震慑宵小!更重要的是,”
徐康眼中寒光一闪,“当年我们被董卓斥为反贼时,可是袁公路第一个跳出来攻打我们,今日便一并清算!”
船队顺利靠岸,三万精锐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,在影卫清理出的安全路线上,借着复杂地形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向西北方向疾进。
他们避开所有城镇、大道,专走荒僻小径,甚至直接涉水过河。
与此同时,历阳方向的黄忠,忠实地执行着疑兵之计。
白天,城头旌旗招展,士兵操练呐喊声不绝;夜晚,火把如龙,鼓角争鸣,偶尔还派出小股骑兵出城袭扰联军前哨,打得热闹却无关痛痒。
联军营中,曹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徐康用兵,向来诡谲,如此被动防守,不似其风格。
他加派了大量斥候探查历阳周边,却都被黄忠的疑兵和影卫的猎杀所迷惑,回报皆是“历阳守军严阵以待,徐康旗号可见”。
袁绍更是志得意满,每日在帐中饮酒,只待打造好攻城器械,便欲一举踏平历阳,擒杀徐康,建立不世之功。
对侧翼的“安全”,他并未过多关注,认为有曹操和袁术的部队在,足以拱卫。
两日后,深夜,袁术军大营。
连绵的营寨蔓延数里,但守备松懈,哨兵大多无精打采,甚至有人偷偷打盹。
袁术自恃兵多,且位于联军序列中部,认为徐康绝无可能绕过前线来攻击他,因此营防布置得颇为草率。
中军大帐内,袁术正与几名谋士和将领饮酒作乐,欣赏着歌舞。空气中弥漫着酒肉和脂粉的混合气味。
“哈哈哈!待攻破历阳,擒得徐康,本将军定要亲自问问他,当初在徐州,是何等的嚣张!”袁术醉眼朦胧,得意洋洋。
谋士杨弘谄媚道:“主公神威,徐康小儿闻风丧胆,只敢龟缩城中!待大将军(袁绍)攻破城池,主公便可坐收江南富庶之地矣!”
就在这一片松懈与喧嚣之中,死神已经悄然降临。
营外数里的黑暗中,徐康的三万精锐如同蓄势待发的狼群,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对袁术大营的包围部署。
典韦的山岳营负责主攻正面,徐康亲率的稚虎营强弩手占据制高点,准备进行火力覆盖,另一部分精锐则迂回侧后,断其退路并制造混乱。
徐康看了看天色,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。他缓缓举起右手,然后猛地挥下!
“咻——啪!”
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,划破寂静的夜空,随即炸开一团微弱的火光——这是进攻的信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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