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”杨任领命,心中明了,这趟是去“站岗”的,不是去打仗的。
与此同时,郑浑和庞煊派出的说客,带着金银布帛和“画下的大饼”,深入山林,去游说白马羌酋长 俄何 和一支氐人部落首领 折桑。
说客找到俄何,堆起笑脸,将礼物奉上:“尊贵的俄何大头人,汉人的镇南将军徐康,是个比山中白额虎还凶恶的人!他马上就要打过来,抢你们的牛羊,占你们的草场!我们郑公、庞公,愿出黄金百两,布帛千匹,请大头人出兵,在山道上给他点颜色看看!事成之后,雒城以西的山林,都归大头人所有!”
俄何酋长身材魁梧,正围着火塘啃着羊腿,听完翻译的话,他抹了把油乎乎的嘴,瞪着铜铃大眼,用生硬的汉语问道:“徐康?就是那个…把曹操…打得屁滚尿流的…徐康?”
说客心里咯噔一下,硬着头皮说:“正…正是此人!此獠凶残无比……”
俄何突然哈哈大笑,他用力拍了拍说客瘦弱的肩膀,差点把他拍散架:“哈哈哈!你们汉人…自己打不过…来找我们?那个徐康…是真正的猛虎!我们白马羌…敬重勇士!不去触这个霉头!”
说客傻眼了:“大头人,这…这酬劳…”
俄何不屑地摆摆手:“金子…好看,不能当饭吃。布匹…也还行。但为了这个去惹猛虎?不干!你们汉人自己惹的麻烦,自己解决!我们…看热闹!”说完,继续埋头啃他的羊腿,不再理会。
说客又找到氐人首领折桑。折桑更直接,他听完条件,眨巴着精明的小眼睛,反问:“帮你们打徐康?可以。黄金、布匹,现在就要。另外,打赢了,葭萌关以北的盐井,得归我们。还有,以后我们卖马给你们,价钱得翻一倍。”
说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这条件简直是趁火打劫,比徐康的新政狠多了!最终,只有几个与郑、庞家族利益捆绑极深,或者本就与汉官有仇的小部落,被些许蝇头小利说动,答应在官道上搞点小破坏,敲敲边鼓。
广汉郡的异动和汉中张鲁的兵马调动,很快被无孔不入的影卫探知,详细的情报摆在了徐康的案头。
徐康看着情报,对鲁肃、王飞、张松等人笑道:“诸位请看,我们这边刚磨好刀,广汉的郑浑、庞煊就急着把脖子伸过来,还生怕我们砍不着,特意去汉中请了个吹唢呐的(张鲁),去山里找了几只敲边鼓的猴子(羌氐)。”
鲁肃捻须微笑:“主公明鉴。彼辈色厉内荏,看似声势浩大,实则外强中干。张鲁谨慎,不肯全力来援;羌氐首领亦非蠢人,岂会轻易为其火中取栗?此局,破之易如反掌。”
张松因其兄被胁迫,心中既有担忧又有愤懑,立刻拱手道:“主公,松愿修书一封与家兄,陈明利害,劝其迷途知返!郑浑、庞煊倒行逆施,必不能成事!”
王飞则迫不及待地请战:“主公,跟这些孬种废什么话!让俺带稚虎营去,保管把他们连同葭萌关那几千看热闹的,一并收拾得服服帖帖!”
徐康摆摆手,气定神闲:“诶,恶来,杀鸡焉用牛刀。他们不是要玩‘驱狼吞虎,引夷自保’吗?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‘釜底抽薪,四两拨千斤’!”
随即下令:
王飞 率一万兵马,陈兵广汉郡边界,每日操练,旌旗招展,但暂不进攻,以强大的军事压力,促使广汉内部生变。
以张松的名义,以及徐康自己的名义,向广汉郡各级官吏、军中将领发出措辞恳切的檄文,阐明只惩首恶(郑浑、庞煊等),胁从不问,并承诺广汉一旦平定,立刻实施与蜀郡相同的“官田租赁、十税其二、兴修水利、鼓励工商”等惠民新政。
令赵云在荆州方向加强戒备,同时抽调部分荆南精锐西进,做出随时可入川支援的姿态。
徐康的这一套组合拳,政治攻势与军事威慑并用,分化瓦解与拉拢安抚齐下,精准而高效。
广汉郡内,收到檄文的不少中级官员和将领开始动摇,与郑、庞两家拉开距离。
葭萌关的杨任,看到对面王飞军容鼎盛,又听闻徐康的种种手段,更是坚定了“只观战,不参战”的决心,每日只管督促士兵加固关防,仿佛要永远守下去一般。
郑浑和庞煊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众叛亲离、内外交困的绝境。他们寄予厚望的外援要么隔岸观火,要么待价而沽;他们试图煽动的蛮部要么被收买,要么冷眼旁观;内部的盟友在徐康的檄文和兵锋下土崩瓦解……
广汉郡的这场叛乱风波,刚刚掀起一点浪花,就在徐康谈笑风生的运筹帷幄中,显露出了即将彻底平息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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