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康一马当先,身后跟着恒阶、孟建、典韦等文武,以及一队精锐亲卫,旋风般驰至码头。
距离军阵尚有数十步,徐康便猛地勒住战马,翻身而下,动作矫健无比。
徐康不再乘坐马匹,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柳志等人,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激动与亲切。
柳志与刘星见状,立刻快步迎上。
“柳先生!一路辛苦!”
徐康未等柳志行礼,便抢先伸出双手,紧紧握住柳志的手臂,用力摇晃着,语气充满了真挚的感怀,“自交州一别,一年有余,先生独镇后方,筹措粮草,安抚士民,康方能无后顾之忧,纵横中原,底定江东!先生之功,犹在攻城略地之上!”
柳志感受到徐康手上传来的力量与真诚,眼中也闪过一丝动容。
柳志微微躬身,声音温和却清晰:“主公言重了。志份内之事,何足挂齿。反倒是主公,北上讨董,扬威天下,南下定鼎,连克大郡,披荆斩棘,方是真正的劳苦功高。今见主公安然,更创下如此基业,志心甚慰!”
柳志仔细端详了一下徐康,轻声道:“主公清减了些,但英武更胜往昔。”
“哈哈,无妨!”
徐康爽朗一笑,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激动得脸色微红、抱拳肃立的刘星,“刘星!好小子!个子又窜高了,愈发有将军的气派了!稚虎营的弟兄们,辛苦了!”
徐康拍了拍刘星的肩膀,力道不轻。
刘星挺直胸膛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,但依旧洪亮:“为主公效力,万死不辞!稚虎营全体将士,随时听候主公差遣!”
徐康满意地点点头,这才将目光投向那肃立无声的两千余稚虎营将士。
徐康缓步走到军阵前方,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。
“稚虎营的弟兄们!”
徐康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卒的耳中,“你们,是我徐承业从徐家庄带出来的子弟兵,是我最信任的臂膀,最锋利的刀刃!看到你们,就如同看到了根基与未来!”
徐康顿了顿,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金石之音:“如今,我们拿下了丹阳,平定了吴郡!但这远远不够!”
“中原板荡,群雄并起,我们要在这江东之地,打下一个真正的太平基业!”
“让我们的父母妻儿,再也不受战乱流离之苦!让这天下人看看,什么才是王道教化,什么才是安居乐业!”
徐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:“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!北有袁术虎视眈眈,西有刘表陈兵边境!内部还有豪强隐户,田亩不清!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,要打的硬仗还很多!告诉我,你们稚虎营,怕不怕?”
“不怕!不怕!愿为主公效死!”数千人齐声怒吼。
“好!”
徐康猛地拔出腰间佩剑,斜指长空,阳光下剑刃寒光四射,“有此雄师,何愁大业不成!自今日起,你们便是我扎根江东的基石,是我扫平一切障碍的铁拳!柳先生!”
“志在!”柳志上前一步。
“即日起,由你总揽扬州刺史府政务,孟建辅之,石韬负责协调军务。丹阳、吴郡新政推行,官吏考核,钱粮调度,尽数托付于你!我要这江东之地,最快速度恢复生机,成为我军最稳固的后方!”
“柳志,必竭尽心力,不负主公重托!”柳志郑重拱手,眼中闪烁着被绝对信任的光芒和迎接挑战的决意。
“刘星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稚虎营扩充到一万五千人,训练新兵,同时辅助柳先生清查田亩,稽查隐户。”
“诺!”刘星大声领命。
安排完毕,徐康携着柳志的手,在一众文武的簇拥下,转身望向雄伟的秣陵城。朝阳已然高升,将整座城池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。
“先生请看!”
徐康意气风发,对柳志,也是对所有人说道,“这秣陵,这江东,便是我等的新起点!有先生运筹帷幄,有诸将奋勇争先,有将士们戮力同心,我等必能在这乱世中,开辟一片新天地!”
柳志顺着徐康的目光望去,抚须微笑,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信心:“主公雄才大略,众志成城,江东既定,霸业可期!志,愿附骥尾,共襄盛举!”
为扬州刺史柳志接风的宴席余温尚在,一场决定未来战略走向的会议便紧接着召开。
徐康端坐主位,目光扫过麾下这群跟随他的核心班底:沉稳的柳志、奇才的恒阶、睿智的石韬、干练的孟建、雄壮的典韦、英挺的赵云(已从历阳赶回)。
“诸君!”
徐康开口,声音清朗,打破了厅内的寂静,“柳先生已至,我交州、扬州文武核心可谓齐聚于此,我等需明确下一步方略。”
徐康站起身,走到悬挂的巨大舆图前,手指点在扬州南部:“江北之事,暂由汉升应对,我等目光当聚焦江南。如今扬州丹阳、吴郡、会稽已定,唯剩这豫章一部……”
徐康的手指落在豫章郡的位置,“太守周术,年迈体衰,守成或可,进取无力。我意,对此地当以玉帛为先,干戈为后。派一能言善辩之士,前往说其归附,若能说降,既可免动刀兵,保全生灵,亦可全我扬州版图。诸位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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